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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贺时礼与温澜来时,尘尘还气哼哼的,觉得大家在笑,是笑话自己。
温澜摸着他的小脑袋,“谁欺负咱家尘尘了?”
尘尘别过脸,没说话。
温澜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惹得小家伙红了脸,陆湛南挺无奈的,自家这小子早熟,若是惹他生气,不容易哄好,偏生十分喜欢温澜。
温澜冲他笑一笑,这小子就美滋滋的。
简直了!
温澜看了眼孙程锦小朋友,给他塞了个大红包。
倒是贺时礼,居然提出想抱抱孩子。
他近期报了班,专门学习如何照顾孕妇,照顾孩子。
这是陆湛南推荐的。
两人一起报了个新手奶爸训练营,他们还是同学,偶尔还会交流一下学习成果和心得。
今天,贺时礼有了亲自实践的机会。
刚好拿孙程锦小朋友练练手。
不过学习的时候,用的都是假孩子,第一次抱起真孩子,手感各方面都不一样。
他姿势十分专业,孙思佳还让陆鸣多跟他学习。
后来,满月宴开始前,要给孩子换尿布。
贺时礼主动要求帮忙,陆鸣能说什么,这样的大佬给自己儿子换尿布,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当时屋内除了陆鸣还在,其他人都出去了。
随后,
听说贺时礼的衣服被尿湿了。
众人都笑疯了,谢放直接说:“这孩子居然敢尿老贺,长大以后肯定不得了!”
温澜笑得不行,惹得贺时礼脸都黑了。
“有这么好笑吗?”贺时礼已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瞧着温澜笑得前仰后合,十分无奈,看到自己老公出糗,笑得比谁都开心。
这可真是自己的亲老婆!
温澜点头,“还挺好笑的。”
贺时礼没说话。
“以前你说思佳和陆鸣的孩子丑,现在满月了,白白嫩嫩的,眼睛又黑又亮,是不是挺可爱的。”
“是可爱,就是头发有点稀疏。”
“……”
温澜伸手摸了摸此时还瘪瘪的肚子。
忽然开始担忧以后孩子的生存环境。
两人说话间,叶渭城到了。
他刚从警局下班,回家换了身便服,耽误了点时间,送上红包后,与众人打了招呼,就径直坐到了陆湛南身边。
“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觉得他近来变化挺大的。”贺时礼喝着茶,打量叶渭城。
“果然,看心理医生还是有效果的。”温澜说道。
“能让他准时准点去做咨询,这个医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贺时礼低笑,“叶渭城以前那么抗拒做心理咨询,怎么忽然转性了?”
“不知道。”温澜也好奇原因。
“医生是个女的?”
“……”
“年纪不大?”
温澜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了,“你在想什么呢,叶哥不是那种人,再者说,心理医生和患者是不能谈恋爱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医患关系?做心理疏导,关起来门来,一个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谁知道是看病还是在做其他的事。”
“贺时礼!”温澜皱眉。
他总爱挑叶渭城的刺。
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有时表现得挺幼稚。
贺时礼只笑了笑,没再说话。
孙家在京城没有亲戚朋友,除了孙思佳的同学和陆砚北这群人,来参加满月宴的都是陆鸣的同学与同事。
许京泽来得最迟,还被谢放调侃:“你一个单身狗,无牵无挂的,怎么来这么迟?”
单身狗怎么了?
又没吃你家狗粮!
管得那么多!
不过看到所有人都成双成对的,许京泽多少有些羡慕,想和叶渭城报团取暖,结果某人拍了几张孙程锦小朋友的照片,正跟人聊得火热。
询问是谁,他回答:“我的心理医生。”
许京泽无语。
他很想问一句,你是去看病,还是去交朋友的,哪儿有人私下里还跟医生保持联系的?
他恍惚觉得:
全世界好像只剩他一个单身狗了。
而且他现在工作结束,想找个人出来吃饭喝酒,放松消遣一下都找不到人,这个在家哄孩子,那个在家陪老婆,还有个没结婚的谢放,居然说:
他最近在调理身体!
说是为以后备孕做准备。
许京泽简直抓狂:
你特么都没结婚,备什么孕啊!
**
满月宴弄得不算盛大,却很热闹。
孙思佳怀孕前,就已经在弄毕业论文,年后开春,就可以直接进行答辩,与徐挽宁还能当大半年的同学。
她的母亲留在京城帮着照顾孩子,陆鸣还请了个保姆,孙程锦小朋友是个省心的。
所以徐挽宁感慨:
“有些孩子是来讨债的,但程程绝对是来报恩的。”
孙思佳也觉得自家小子十分省心,不过作为新手妈妈,还得兼顾着学业,总是手忙脚乱的,好在有徐挽宁帮着,也顾得过来。
所以后来程程都喊徐挽宁干妈。
这天刚好是周五,放学时,孙思佳想约徐挽宁到家里吃饭。
“我今天没空,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结束后还有个晚宴,这是早就定好的行程。”
孙思佳耸肩,既然如此,她也没再说什么。
离开教室,陆砚北早已在外面等着。
一身笔挺的西装三件套,气质仍旧冷肃,只是比刚认识的时候柔和许多,与孙思佳客气打了招呼,就熟稔地从徐挽宁手中接过包。
上车后,直接带徐挽宁去一家礼服店内,化妆换衣服。
两人抵达拍卖会现场时,已来了许多人,徐挽宁常和陆砚北参加活动,应付这种场合游刃有余。
只是她没想到,这次的拍卖会,贺时寒一家三口也会出现。
以前碰面,还会客气打招呼。
但贺氏发布会上,陆砚北与贺时礼联手,摆了他一道。
彼此间的矛盾已经闹到了明面儿上,徐挽宁又不是智障,这种情况还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而且贺时寒这个人,看似温润无害,可手段狠辣。
徐挽宁自然是能躲则躲。
她甚至觉得:
他这样的性格,肯定是心理扭曲变态!
贺时寒知道今晚徐挽宁夫妻俩都会来,目光对视的瞬间,嘴角刚翘起……
她竟转身,无视了他!
他眼底掠过一丝寒光,转瞬即逝。
攥紧了搁在膝上的薄毯,指节掐得青白!
他一直认为,徐挽宁很特别,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至少,从没因为他的腿疾而戴有色眼镜看他,善良又有爱心,大概这段时间以来,陆砚北没少给她吹耳边风吧。
贺时寒在想徐挽宁的事,自然忽略了母亲和妹妹的异常。
两人正四下逡巡,寻找许京泽。
想给孩子找个“便宜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