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5章 答案在风中飘扬
作者:痞徒   战地摄影师手札最新章节     
    第1465章 答案在风中飘扬
    当视野中的白光再度消退,卫燃却发现自己此时正坐在一条还算繁忙的街道边上。
    仅仅只看周围路过行人的肤色和服饰,只听他们交谈时的语言他就可以确定,这是在越难。
    弯腰捡起一张被踩了不知道多少脚的报纸,其上的时间是1977年的10月19号,上面还有美国艾森豪威尔号航空母舰开始服役的新闻。
    将这张满是脚印的破报纸随手一丢,卫燃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接着又看了看周围。
    自己的身上穿着的是一套黑衣黑裤加轮胎拖鞋,头上还戴着一顶竹编斗笠,在自己的身前是个摆满了各种工艺品的小摊子。
    这些摊子上有炮弹壳做的烟灰缸烟斗等物,也有铜铸像或者铝制的餐勺等等不一而足,扭头看看身后,便是一家邮局的大门口。
    2020年7月,再次借交通事故案,试图制造亚裔反战组织vn15与黑人种族矛盾未遂。
    为找到罪证照片,乔治暗中对扎克展开调查并获悉对方曾收到来自越难邮包。
    只可惜,这子弹袋的10个口袋全都是空荡荡的,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医疗兵安格斯,调任t队后意外发现前任医疗兵藏匿有关t队反人类罪行证据,及对方准备向记者扎克·基德爆料计划。
    因扎克临时获得罗伯特及克林特杀人罪证未与会,罗伯特二人枪杀安格斯后,遭乔治灭口,并伪造三人吸读后自相残杀现场。
    闻言,安菲娅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帮着卫燃倒了一杯热茶,随后盘腿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打开了她自己的笔记本,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
    “这是谁的邮箱,和什么事情有关?”安菲娅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问道。
    2009年,扎克独女遭乔治派人谋杀并栽赃毒驾,扎克陷入舆论风波。
    1976年11月,遭乔治派人谋杀身亡。
    1976年秋,扎克收到黎友福邮寄相机等物,决定重启对t队罪行披露。
    以此为突破口,乔治于1977年起,常年以假身份经越难各自向扎克匿名邮寄邮包试图找出“特洛耶”未果。
    1973年,雇佣前t队队员罗伯特及克林特多次暗杀前t队成员及症痔敌人并许以重利。
    1971年,黎友福长子诞生,因阮清茶遭橙剂遗毒,该子先天畸形。1973年,二人次子诞生,身体及智力正常。
    艹.
    卫燃遗憾的咒骂了一声,果断的放弃了徒劳无功的努力。
    “找他们的麻烦?”
    试着掘开榴弹发射器,果不其然,这里面装着一颗烟雾弹,一颗红色的烟雾弹。
    卫燃说着,将提前准备的一张便利贴递给了安菲娅,“还有,看看这个邮箱里有什么,小心一点不要被抓到尾巴。”
    “看戏?”
    同年冬,指使罗伯特、克林特二人借抢劫入狱躲避警察怀疑。
    1969年8月,于战俘营中意外邂逅扎克·基德,并协助对方逃离战俘营。
    “我会小心点的”
    说完,他这才将手伸到了红色漩涡里,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探手取下了进入历史片段之前贴在桌边的便签,将上面自己亲手记下的那些要做的事情回忆了一番,随后取出金属本子里的钢笔,将最新得到的坐标、地址以及邮箱地址和密码全都抄了下来。
    那金属羽毛笔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仅仅只是另起一行之后列出了两串坐标,接着又列出了一个位于老挝的详细地址。
    这是还把我写上了?卫燃在看到最后一段的时候不由的一乐。
    一只白鸽要飞过多少片大海,才能在沙丘安眠。
    答案在风中飘扬
    可惜,这些底片拍下的基本上都是安格斯、扎克和黎友福以及阮清茶甚至忙着开展手术的查理,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把t队钉死的关键镜头。
    “教授和姨妈起床了吗?”卫燃站起身的同时问道。
    1976年7月,黎友福及妻子阮清茶于越难统一战争进行前线采访时,不幸遭炮击相继牺牲。
    看了眼便签上自己写的提醒,卫燃将笔记本递给对方说道,“既然这样,我也该准备送他们去机场了,邮箱和翻译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我可能会需要她给我做翻译去一趟老窝,让她先去.”
    1968年1月,于前线故意受伤,暗中协助记者扎克·基德及其助理特洛耶逃往岘港,并于中途击杀t队队友救助扎克二人,并于直升机坠毁前,将关键证据赠与扎克。
    此后数年,因接连收到自越难匿名寄来礼物,扎克担心黎友福等人遭威胁,多次前往越难寻友无果。
    安菲娅如数家珍的解释道,“她在被我们带走之前生活在曼谷,所以也会泰语。”
    当年3月,黎友福以阮清茶堂兄“阮成竹”之名,获职越共前线战地记者,并邀阮清茶及游击队员蒙胧成立新闻小组奔赴前线。
    除此之外,这榴弹发射器的身管上,还缠着一条被剪掉了背带的56式子弹袋。
    “和vn15组织有关,邮箱的使用者似乎来自美国官方组织。我上次去美国赚外快差点被黑人女司机用车撞死,我估计就是这个邮箱的使用者谋划的。”
    直到写到这里,这金属羽毛笔终于再次另起一行写出了一句安格斯曾经在他的农场里唱过的歌词:
    一个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被称为真正的人。
    1984年,因身体原因,夫妻二人返回老窝,并于当年开设战争孤儿院,收养因战火及橙剂致残孤儿至今。
    安菲娅同样扣上了笔记本,“你要去老窝吗?魅魔有个来自简朴寨的姑娘,她会泰语和高棉语以及老窝语和法语,最近还在学习英语。”
    “起床了”
    卫燃当然认得出,即便对方没有抬头,他也通过对方拿着铜钵的右手手臂上卡巴1217以及呲着獠牙的野猪正脸纹身.
    是野猪乔治!
    卫燃下意识的便要取出金属本子里的武器,然而,在一次次的尝试之后他却发现,金属本子里的东西根本就拿不出来!
    “给你50美元”
    安菲娅犹豫片刻,略带期待的低声问道,“我们这是终于准备给美国找些麻烦了吗?”
    用力搓了搓脸,卫燃探身看向了正在淡黄色的纸页上写个不停的金属羽毛笔。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抄起了刚刚看中的降魔杵干脆的扎向了对方的脖颈,对面的乔治脸上也露出了错愕之色。
    1978年,蒙胧携妻子赴简朴寨,协助当地游击队抵抗越难入侵。
    “8月中旬之前给我结果”卫燃给对方划出了一个明确的期限
    “用不了这么久”安菲娅自信的答道。
    1972年,以少校军衔退役返回美国,并因越战期间履历获选众议员职位并多次连任。
    2010年,扎克前摄影助理迈克斯遭乔治派人谋杀,并伪造溺水现场。
    这还没完,紧接着,这羽毛笔竟然又列出了一个邮箱地址以及对应的密码。
    “老板”
    1998年起,借职务之便向vn15安插奸细,并于2009年相继谋杀扎克·基德家人及同事,制造vn15及越难裔美国人矛盾。
    2008年退休成立智囊公司,以承包商身份继续服务于兰托斯鸡筋会。
    遵夫妻二人生前遗嘱,蒙胧携妻子,将二人合葬于榕树营地,并带二人幼子返回老挝远离战场。
    再看第二组坐标,却要更加往北,它位于长山山脉东侧的边缘,离着这里最近的地名,是东边一个叫做“英山”的地方。
    西贡记者团记者助理特洛耶(黎友福),1968年1月,因拒绝交出罪行证据底片,t队意图对其谋杀,后因直升机遭袭坠机幸存,后遭俘。
    1976年7月,埋葬好友“阮氏兄妹”后,携第二任妻子及黎友福幼子返回老窝。
    答案啊,我的朋友,它在风中飘扬,这答案在风中飘扬。
    “这次务必小心”卫燃提醒道,“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
    尤其,尤其最后看到的那一幕真相,更是让他现在就有一种立刻找到野猪乔治锤死他的冲动。
    见状,卫燃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喃喃自语的做出了保证,“我会给那颗红色的烟雾弹找到容纳它的屁眼儿的。”
    2014年,扎克妻子遭乔治派人谋杀,并伪造现场,制造其遭流浪汉抢劫枪击死亡假象。
    小摊对面的人头也不抬的用越难语问道,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和他只隔着一条不足一米宽的摊子的“摊主”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
    同年夏,康复后调回t队蛰伏,1970年,遭t队队长于前线抛弃致残被俘。1973年遣返回国后,经由扎克协助开始新生活并组建反战金牙乐队。
    后因原t队队长乔治枪杀关键证人,并伪造成瘾君子枪击案,以及始终未收到关键底片陷入失败。
    然而无比遗憾的是,都不等他手里的降魔杵刺入对方的身体,他视野中的一切,却再次湮没在了浓烈的白光之中。
    “安菲娅,海拉或者魅魔公司有来自老窝的姑娘吗?”卫燃扣上了笔记本问道,“最好能给我做老窝语翻译。”
    闻言,安菲娅认真的点点头,“还有别的事情吗?”
    “啪”的一声合上榴弹发射器,卫燃将其收回了金属本子。
    1968年,设计谋杀哥伦比亚广播派前线记者扎克·基德及特洛耶失败,并意外害死伴侣布拉德排军士,后伪造扎克·基德对t队虚假新闻报道获得关注和舆论优势,并借此获得晋升,执掌牛棚营地。
    无声的叹息中,写满了字的纸页翻到了背面,那金属羽毛笔也在缓慢旋转的红色漩涡下写到,“我有一支榴弹发射器和一颗红色的烟雾弹。”
    眯缝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地下室外面干燥炙热的阳光,卫燃直等到晒的身体开始冒汗,这才给安菲娅发了条消息,他自己却又转身回到了阴凉的地下室里。
    “这个多少钱?”
    驻防越难期间,数次凌虐无辜幼儿及战俘供享乐,因遭举报,设局由“伴侣”承担罪名并伪造其前线阵亡,后故技重施杀死举报者。
    同年,乔治多次登门哀求、利诱、威胁扎克·基德交还照片底片未果。
    稍作犹豫,卫燃打了个响指说道,“让她先去岘港准备吧,找个合适的身份。”
    “人可信吗?”
    安菲娅将这便签纸黏贴在笔记本外壳上说道,“另外,自从上次你在美国遇到危险之后,我就在调查vn15的所有老成员了,所以如果不急的话就给我些时间,如果两者间真的有关系的话,我说不定能找到和这个邮箱联系的人。”
    同月,黎友福决定加入越共游击队,并参加顺化战役、溪山战役等。
    “这只铜碗我非常喜欢”
    这子弹带虽然背带没有了,被两头却和榴弹发射器的背带环固定在了一起。
    就在他下意识的盯上了摊子上放着的那支足有30厘米长的降魔杵的时候,乔治也将几张美元和一张纸条装在那个铜钵里递了过来。
    同年3月,应“阮成竹”邀请加入新闻小组。
    炮弹要多少次掠过天空,才能被永远禁止。
    于审讯结束后,正式接受扎克·基德采访。后遭美军空袭,得扎克相助侥幸逃生,并在得知对方及“阮成竹”真实身份后,仍决定放其离开。
    这上面的地址最终指向了美国的阿伦敦,收件人却是“扎克·基德”!
    “原来是你!”
    1971年起,扎克公开资助vn15反战组织,1973年冬公开加入美共。
    “稍等一下”卫燃接过对方递来的电脑,嘴上不忘招呼道。
    “她怎么会这么多语言?”卫燃诧异的问道。
    安菲娅想了想最后期待的问道,“需要明暗海拉买票入场看戏吗?”
    原牛棚营地t队队长乔治,1966年入伍,于新兵培训期间“引诱”上司,并借此要挟获得晋升。
    国际主义战地医生蒙胧,1968年1月,接受审讯及看守战俘扎克·基德任务。
    慢悠悠的抽完了一整颗烟,卫燃这才两手空空的走出了位于地下室里的工作室。
    这第一组坐标指向的位置,距离岘港不算远却也不算近,而且通过卫星地图还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里位于群山中的丛林深处。
    这确实是一支m79榴弹发射器,它的枪托两侧,还各自镶嵌着一块铜皮,其上还錾刻着漂亮的花纹。
    卫燃笑了笑,一边往车子的方向走一边轻声答道,“这次是他们自找的麻烦,我们只要看戏就够了。”
    为清除潜在威胁,1970年,试图于前线杀死医疗兵安格斯未果,使其致残并被俘。
    再看卫燃这边,他已经将刚刚得到的两组坐标先后输入了电脑。
    思索片刻,卫燃接着又输入了金属本子提供的那串位于老窝的详细地址。
    闻言,已经意识到什么的卫燃压下心头的杀意,伸手接过了对方递来的铜钵,探手拿起了那张用英语写有地址的纸条。
    总算结束了.
    卫燃看着眼前桌子上摆着的那些物件,转而从金属本子最新一页旁边取出了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底片。
    “她的爸爸妈妈分别来自老窝和简朴寨”
    1969年,利用虚假情报诱骗含棒盟友执行剿灭游击队任务,同时借线人放出消息,引导游击队围杀含棒盟友,并在带队空中支援任务中开展无差别攻击灭口。
    “两个月前刚刚通过二次考察”
    1983年,乔治入职国家民主基金会后,先后调入国家民主鸡筋会、国会人拳小组,负责亚裔及黑人矛盾问题。
    1992年,以“南亚、东南亚人拳问题专家”担任兰托斯鸡筋会高级战略顾问。
    片刻的等待过后,当白光消散,他也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世界。
    2019年11月,扎克·基德因器官衰竭去世。
    片刻之后,安菲娅抱着她和卫燃二人各自的笔记本走进了地下室,顺便还帮着卫燃拎回来一壶山楂叶子茶。
    西贡记者团记者扎克·基德,1968年1月,因拒绝交出罪行证据底片,t队意图对其谋杀,后因直升机遭袭坠机幸存,后遭俘,当月下旬,送往战俘营。
    这次搜索出来的位置位于老窝的一座商业城市巴色,或者更准确的说,位于巴色的一座寺庙。
    当月底,经越共前线记者阮成竹(黎友福)、蒙胧(查理)、新闻邮差阮清茶等人协助秘密返回顺化,并经由花花公子俱乐部渠道秘密返回美国,等待接收底片,同时赡养黎友福母亲。
    1969年8月,于战俘营中意外邂逅前同事特洛耶(黎友福),决定接受对方协助逃离战俘营,返回美国披露t队战争罪行。
    “有”
    1976年,罗伯特及克林特出狱后收到安格斯指认罪名邀请,得此消息,乔治再次指使二人对安格斯及扎克进行谋杀。
    1969年8月,于战俘营中意外邂逅前同事扎克·基德,并协助对方逃离战俘营。
    恰在此时,一个近乎同样打扮的人蹲在了小摊子面前,探手随意拿起了一个香瓜大小的鎏金刻花铜钵。
    乔治指了指卫燃身后的邮局,“帮我把它寄到我的家里,然后我再给你50美元怎么样?”
    安菲娅抱着笔记本,一边往外走一边答道,“阿芙乐尔姐姐也睡醒了,现在正带着露辛达和洛拉帮忙收拾行李呢。”
    看着周围的一切,卫燃难掩疲惫的吁了口气,这次进入的历史片段用的时间加在一起也没多久,里面虽然没有他以为会遇到的会说话的树,但所经历的一切却让他觉得无比的疲惫。
    安菲娅掀开笔记本敲打了几下屏幕继续答道,“目前她正在法国融入新身份。”
    “先不急”
    卫燃笑着摆摆手,笃定的说道,“这次不用我们下场,美国人自己就会吵起来的,我们要做的,只是扯下它们那条沾满了屎尿的遮羞布罢了。”
    “真是恶心又让人期待”安菲娅喃喃自语的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