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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刑具他都已经受过一遍，剩下的只是浑身的疼。
这些都无所谓，但是让他忍受不了的是，其他人或许的背叛，那他遭受的这一切均不值。
沉思着，意识在说与不说中徘徊，当牢房外被侍卫押着的手下，他眼前一暗，立马张开干涩的嘴，道：“我招，我全招。”
见状，赵佳琪嘴角勾起了个大弧度，心情极好，侧头对着雨萌道：“娘累了，剩下的你来。”
说话间，那被架着的七名杀手他也已经拖进了地牢里，爬成一拍，断了手筋脚筋，甚至有的都被打丢一排的牙，说话兜风，就是这样，还在那呜哇呜哇的。
这粗拉的嗓子呜呜哇哇的，听在耳朵里怪难受的，一样瘦，赵佳琪命人道：“这人太讨厌了，找根儿针把他嘴缝上，一会儿让他说话的时候在拆开。”
雨萌拿着鞭子的手一抖，虎躯一震，她虽然平日里总说把人嘴缝上，可也就嘴上说说，她娘倒好，直接让人上手，比她这狠。
看着娘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他们几个小的倒也不怕，最多就是挨揍，可今日她是真的亲眼看见娘的狠和绝。
侍卫去的快，回来的更快，正在雨萌胆颤的时候，那呜哇的人嘴，被侍卫当成一块麻布给缝起来了，就是缝的时候，雨萌看见那侍卫是咬着唇，一边脸蛋子上的肉都堆起来了。
她明显感觉这侍卫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不过想想也对，术业有专攻，一个拿剑的侍卫，是比不上拿绣花针的绣娘。
废了半天的力气，总算是把嘴缝上了，总算是完成了王妃的心愿，起身便拱手回禀：“王妃，属下已经缝结实了，保准他现在张不开嘴。”
喝着茶，吃着糕点的赵佳琪点点头，顺便夸赞了他一番：“你这缝补的活计干的很好，赏你一柄雪国上贡的好剑，回头去库房取了吧。”
侍卫：“.....谢王妃。”
杀手：“......”
雨萌：“......”其实，她也可以干这缝补的活。
前面的事情赵佳琪都完成了，剩下的便是审，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招供的杀手，居然是这群杀手的头，比剩下那几个杀手知道的要多。
雨萌审问了半晌，这杀手是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的很详细，并且包括她和范泽浩的行踪也在他们掌握之中。
日头偏西，审问了一小天，总算是水落石出，雨萌看完自己所写出来的口供，可是差点把她肺子气炸了。
一张不点儿红的朱唇张嘴就是一串国粹：“她奶奶的，都是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等我把这细作抓住了，看我不撕碎了她的嘴，抽筋扒皮，给她做成人彘，摆放在王府院内，看看谁以后还敢背叛王府。”
“艹，蠢货。”
气的差点把口供揉碎，好在赵佳琪手疾眼快的给抢了过来。
“大姑娘了，说脏话可不好，不过我到是很欣赏你刚刚的惩罚。”
雨萌：......
娘这几日是被逼的要崩溃了吧，温温柔柔的一个人，今日咋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她也就快嗒快嗒嘴而已，要真是那么做，她还真不敢。
之间她把口供叠好，放在了自己宽袖里，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再次看向那泄了气的杀手。
问道：“你说了那么多，但唯独对你们的主子却只言片语没有，怎么认为我是女的，就好欺骗？”
杀手听到她的话，缩了缩瞳孔，嘴硬的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们的主子就是阿乐王。”
赵佳琪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似笑非笑：“你以为阿乐王死了，我就无从对峙了？”
眼神从他身上转移到了下面那群人身上，轻飘飘的道：“你不说实话无妨，还有他们，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地牢里一片寂静，沉思了良久后，他再次开了口：“主子是谁我并不清楚，都是主子贴身侍卫跟我联系。”
这话，赵佳琪信。
幕后主使者怎么会这么傻，亲自吩咐杀手出任务。
若是这人不聪明，那府邸那个细作早就曝光了。
抿了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继续道：“说说吩咐你任务的人特征以及喜好。”
特征？喜好？
杀手陷入了回忆，回想以前的过往：“目测身高七尺五，身体偏瘦，喜爱穿一身白色锦袍，衣领内衬绣着一朵白梅，左撇子，擅长软剑。”
听的正起劲的赵佳琪，突然他这段了音，好奇的望着他，疑惑的问道：“没了？”
“样貌？口音这些呢？”
谁知道杀手冲着她就是一顿摇头：“他平日都是带着面巾，看不清长相，口音是云国的，但是说话吞吐，应该是个磕巴。”
“我们做杀手的，一切花销都是主子供给，但是主子应当很有银子，一次会给我们半年甚至一年的费用，所做的任务都是很市稀松平常，只是这一次比较.....”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赵佳琪是明白他的意思。
“对了，这个派送我们任务的人有个特点，在外，不论是蹲下喝水还是蹲下洗手，他都会把锦袍撩起来，我问过为什么，他说是习惯了。”
说完，还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雨萌记录下来了他所说的话，看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妥。
赵佳琪得到了自己的消息，也就不在为难这群人了，尤其是那个被缝住嘴的人。
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石贺，让人把他的嘴拆了吧。”
石贺拱手，回了个是，目送王妃和郡主离开，这才安排人去干这绣娘的活计。
出了地牢，赵家其实和雨萌对视一眼，娘俩开始做戏，演给府邸的人看，折腾了一番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夜色来临，雨萌拽了拽穿着丫鬟服侍的娘，不是很确定的问：“你说那细作会去地牢吗？”
赵佳琪换上一身丫鬟的服侍，用着坚定的眼神，回了给她：“肯定会。”
“暗中的细作听到咱俩说杀手就要招供了，那细作会怕牵连背后的主子，一定会杀人灭口。”
这个她知晓，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娘怎么就那么肯定细作是幕后主使派来的呢？
万一像这几个杀手，半路雇佣的呢？
可是这话她没问出口，只等着今晚抓到细作后，在去问娘。
瞧着娘就要出门，她微微的诧异，今晚这么重要的事情，娘居然要离府？
“干嘛去啊娘？今晚的行动你不参加？”雨萌满眼的好奇，忍不住的问出声。
此时此刻，赵佳琪也没隐瞒她：“我去坟地，看你奶奶去，顺便给她带点参汤。”
坟地。
奶……奶奶。
奶奶不是都已经驾鹤西去了么？
死人还能喝参汤？
砰，关门生把她给震醒了。
突然间感觉这屋子里特冷，浑身上下凉飕飕的，总发觉奶奶的魂魄在半空中飘啊飘，不然娘怎么知道奶奶要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