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只觉得自己在广袤无垠的银河系中漂浮着,身上不着寸布,就那么光溜溜地在宇宙中滑行。
特别流畅,特别丝滑的那种。
但她感觉不到寒冷,也感觉不到窒息,反而有一种自由自在的快乐,就仿佛和整个银河系融为了一体,是那么的轻松,那么的舒服。
恒星的光芒洒在了她的背上,她感觉温暖极了,于是更是像水中的鱼一样游得更加欢快。
伸手去抚摸太空中的尘埃,或是张嘴去咬冻结的冰彗星,过去在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仿佛在自己的梦里都能做到。
是的,她知道自己在梦里,毕竟又不是失忆,她还记得自己拿起那把奇怪的光剑,然后就爽到升天了。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怎么从这个原力的精神世界中离开,回到自己现实的躯体中去,思维是否自由暂且不论,可身体不能不要啊。
她还想要尽情地享受肉体欢愉呢,等离开这颗星球,把那光剑反手卖给收藏家,什么破绝地武士,谁爱当谁当。
本来就被达斯维达追杀,要是自己再成了绝地,岂不是银河帝国皇帝都要来杀自己了?
获得了力量虽然好,但前提是得要有命在才行,所以,还是折现吧。
可就在她思考该吧武器卖给谁的时候,她只感觉手臂一疼,随即不受控制地流出了眼泪,因为她感受到了一种痛彻心扉的悲伤。
那是生命的遗憾以及死亡的孤寂,是殖装光剑带给她的宇宙感悟,此时此刻,那把剑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只要想起会失去它就会觉得心肝俱碎。
别说把它卖给别人了,光是想到要和它分开,就像是要了她的命。
“好像是中招了,原力操纵思维吗?”她下意识地就用自己被灌输的那些知识分析了起来,随后一愣,开始在虚构的观想宇宙中打滚撒泼:“啊!这鬼东西把我变得都不像我了!不,这种情况我要用自己的意志力和原力对抗它,这能免疫操纵效果。”
好吧,她确实成长了不少,甚至知道该怎么调用自己的原力去对抗其他的原力技巧了。
可就在她纠结于自己到底是不是被洗脑这件事之中时,观想中的天地突然发生了巨变,整个银河系都笼罩在黑暗中,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幕布挡住了所有人的视野。
她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压迫感铺面而来,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总感觉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要出现了。
现在也顾不上纠结自己还是不是自己,她立刻想着要脱离这深度冥想状态,回到灵肉合一的生物状态中去。
“加快呼吸,睁开眼睛......喝!”
她猛然一震,整个人醒了过来,还是那残破的飞船中,而医生正笑眯眯地抱着自己,坐在一大堆孢子形成的菌毯之中。
“啊,你醒了,手术很成功,现在你的咪咪被移植到屁股上了。”
医生露出个大大笑容,眉毛像是装了弹簧一样朝阿芙拉快速抖动。
可是考古学家只是轻蔑一笑,根本不上当不说,还平静地坐起身来,凑近哈莉的耳朵,小声说:
“我不会再被你耍了,因为我就没有胸......”
有了实力,说话就是这么自信。
然而她说话的对象可是哈莉,小疯子见过太多有能力的人了。
阿芙拉能吹灭太阳吗?她能摧毁星系吗?她能进行时间旅行吗?
都不能,所以在哈莉眼里只看到一只小奶猫在凶人,倒是挺可爱的。
“哦?你真的这样想吗?你就没想过我这样说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然后让你短时间察觉不到自己的妆容吗?”哈莉笑着摸摸阿芙拉的脸,顺便还亲了一口留下个唇印,才伸着懒腰站起身来丢给博士一面小镜子:“看看我的杰作,喜欢吗?”
再联想到医生手里刚才还拿着的口红,还有那恶作剧成功一样的笑容,阿芙拉心中一抖。
她可不能让自己被画鬼脸的模样被外面的莱娅看到,否则那个傻白甜肯定会笑话自己。
于是博士慌慌张张打开了手里的小圆镜......
然而她除了脸上有个口红印之外,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什么恶作剧涂鸦,但她还是被哈莉骗到了......
“哦哈哈哈哈......”
看到阿芙拉生无可恋擦脸的模样,还有那种上当之后对于自己不争气的懊恼,哈莉顿时开心地大笑,她跑出飞船,到外面的地下溶洞里撒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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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戈巴是一个遥远的,被浓雾笼罩的沼泽星球,它在任何现代的星图上都找不到,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
从太空中看上去,它是一颗墨绿色,显得死气沉沉的恐怖星球。
在旧共和国时代,由考古学家哈尔卡·富尔登率领的一支探险队在这颗沼泽星球寻找古物,但很快他们都发了疯,号称看到了幽灵,并且寻求考古协会的救援。
但等救援队赶到已经太迟了,她和她的队员们已不知去向,只留下全是噪音和雪花斑点的日志记录。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考古学家来到这里,而它也以恶鬼夺命成了考古界的禁忌传说。
这颗星球被粗糙的树木和恶臭的沼泽所包围,巨大的泄湖成为了可怕的蛇类和其他生活在黑暗的水域中的生物的家园,长着皮革翅膀的鸟类在充满雾气的天空中飞翔,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水中的动物们根本见不到阳光。
特有的节瘤树仿佛是一条条蛇盘曲在一起,它们高大且粗壮,垂下的枝叶更是缠满了沼泽中的地衣类絮状物,随着水流的波动,它们就会像白色鬼影一样晃动起来。
此时一颗树的树洞里,一位个头很小的绿色外星人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被从冥想中惊醒,那原力感知中的景象前所未见,而早先对未来的原力预见,也随之模糊一片。
“为什么在原力中,一轮冰冷的黑色太阳,我会感应到?会什么样,未来?”
尤达大师以自己特有的‘倒装句’开始了自言自语,他握紧了自己的手杖,大眼睛看向了浑浊的沼泽泥水,看着那冒出水面的一串气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