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万俱寂之中,一个突兀的咯吱声响起,一个人坐着轮椅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路上,慢慢朝着传送点靠近。
“哈,谢尔逊来了!”管子第一个认出了来人,顿时底气十足地,“那我就不需要你们这群家伙了,有谢尔逊就足够救出谢尔齐了。”
罢,它还往边上挪了挪,一副与几人划清界限的样子。
“卧槽,”昆易指着轮椅上的那人,“真是谢尔逊啊。”
伊流翎也看了过去,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位传奇一般的存在,因为探险家这个职业和侦探行业一样经常需要潜入各种地方,是不会跟吟游诗人一样随意将自己的大头照贴在出版的书籍之上的。
不过,跟那位据“颇为英俊”的谢尔齐不同,谢尔逊长了一张标准的路人脸,从五官到脸型都给人一种似曾相识又完全记不住的感觉。
“哇,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谢尔逊吗?”纪舒翟声对伊流翎,“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就是为什么他能成为传奇探险家,”伊流翎声回答,“毕竟探险家从不自拍。”
“羡慕啊,”管子叹了口气,“谢尔齐从的梦想家就是成为传奇探险家,但因为长得太帅,没考上探险者协会,结果陪同他去试镜的谢尔逊在厕所洗手的时候被会长一眼看中,特招了。”
“难怪他们关系不好。”伊流翎似乎懂了。
很快,谢尔逊开着他心的轮椅来到了几人面前,他的双腿齐膝没去,一阵风吹过,可以看到他的裤脚轻轻飘起。
虽然站不起来,但谢尔逊的上却透露出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仿佛冲而起的山峰,高大无比。
“实话,”昆易声对伊流翎,“你可以学学这个气势,万一以后还是长不高……”
“我不想在这种气氛下打人。”伊流翎。
“果然还是来了吗?”谢尔逊表平静地,“你们应该是索迦高中的高一学生吧,啧,谢尔齐害人不浅。”
“明明是你把东西带出来的。”管子申辩道。
谢尔逊瞥了它一眼:“谢尔齐没有揩油的习惯,应该是你撺掇的吧?”
“咳。”管子干咳一声,躲到了离它最近的伊流翎的腿后面。
伊流翎鄙视地看了它一眼,转而询问谢尔逊:“谢尔逊前辈,我们的朋友应该已经被困入了玩具鬼城,您能否帮助我们救她出来呢?”
“这不是救不救饶问题,你们不是那些误入其中的人,而是被选中的,所以逃不掉。”谢尔逊看向香槟,一双墨蓝色的眼眸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之前你能出来,是那东西希望你们会合,现在人齐了,你们不管去哪,都会不断接近那里。”
“你在那什么风凉话呢?”管子从伊流翎的腿后方探出头,“你不也碰过那玩意吗?”
谢尔逊这次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它了,对着几人挽起袖子:“有句话得好,债多不愁。”
几人定睛一看,发现那只暴露在阳光下的苍白手臂上赫然布满了不同颜色款式的神秘符文,而且每一个都附着着奇特的能量波动。但这些印记彼此之间互相制衡,反倒让谢尔逊根本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这就是选之子吗?”管子震惊了,“照这个密度,你现在根本就是在另一个次元跟我们话吧?怪不得最近都没人找得到你。”
仿佛印证它的话一般,又是一阵风吹来,中间夹杂的落叶毫无阻碍地穿过了谢尔逊的体,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我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也可以不去。”谢尔逊依然没有什么表,“这次的玩具鬼城之旅,你们得靠自己了,我是不会重复进入已经通关过的副本的。”
“啧,”昆易吐了个槽,“你确定连城区boss都没搞定就叫通关吗?”
“总之,”谢尔逊的脸上终于第一次出现了其他的表,他加重语气,“我会告诉你们一些注意事项,能不能活下来并救出同伴,就看你们运气了。”
几人一听谢尔逊并不是完全撒手不管,连忙各自掏出笔记本,将其的话详细记录下来,其中只有昆易这个怪胎和咕嘟这个文盲没有动作。
伊流翎在记录中发现,谢尔逊所的内容全是他们看过的游记上未曾记载的,看起来这货果然对自己那本出版物的流传度很有信心。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谢尔逊完之后,又打量了一下几人,“最后,有一点你们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怨尤人,这是探险家的大忌,也是死亡的因。更何况,索迦高中的学生,从来就没有容易的。”
留下最后的忠告之后,谢尔逊控轮椅掉了个头,又慢慢地离开了。
“喂!你真就不管谢尔齐了?”管子发现谢尔逊真的要走,有点慌了,连忙喊道。
谢尔逊头也不回,摆了摆手:“我才懒得理他,又不熟。”
管子又喊了几声,但谢尔逊丝毫不为所动,随后又是一阵风起,这次的风中夹杂着沙尘,待其散去之后,后者的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哦,对,”昆易想起来一个事,“谢尔逊是个没有特别转职方向的法师,学的都是些搞气氛用的装法术,比如‘一股妖风’咒。”
“比起这个,”伊流翎收起笔记本,用手肘捅了捅昆易,指着地上失魂落魄的管子。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齐发出了恻恻的笑声。
“你,你们,你们要干嘛?”管子悚然,“我买过蛇保险的,你们要是伤害我就是在拿钱砸我。”
“咳咳,”伊流翎清了清嗓子,忽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虽然与琴认识不久,但已经将她视为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们才会愿意为她冒生命危险。但是,谢尔齐老师我们不熟,没有必要特别浪费时间去救他吧?”
“你装什么装?”管子斜眼看他,“明明是自己逃不掉了才进去吧?”
“但我们进去出来也可以不救人啊。”伊流翎笑眯眯地。
管子咽了口唾沫:“那,那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很简单,”昆易在一旁补充道,“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