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居然没有。”图书馆里的伊流翎泄气地合上了手中的书,他从炼金区离开之后,就一直在查历代在副业上比较出名的校友,然后发现他们整的活儿,自己一样也不会。
唱跳全废,乐器不会,雕刻没手,画画又丑。
伊流翎捂着脸,不光天赋没有,兴趣也无,这样下去可怎么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小技巧耍帅呢?
“算了,不想这个了,”伊流翎抬头一看,图书馆里只剩下几个地方还亮着灯,再看一眼头顶的炼金钟,“卧槽,不知不觉已经三点了,得赶紧回去睡觉,不然明天在陀螺上睡着了。”
一走出图书馆,伊流翎就感觉到一股阴风袭来,忍不住抖了一下。
“咦,小家伙,你怎么在发抖?”一个阴森的声音从伊流翎耳旁传来,他一侧头,看到安娜贝尔离得极近的脸,立刻拉开距离,“不是,你干嘛跑我边上吹气啊?”
他很确定,刚刚那股阴风就是安娜贝尔搞的,不过这货并不接茬,而是继续说了下去:“一看你就是穿得太少了,来,把这条秋裤穿上。”
说着,她拿出了一条裤子。
“我不冷。”伊流翎连连摆手,他可不喜欢秋裤。
安娜贝尔不听他的,直接把秋裤塞进他手里:“但我觉得你冷。”
伊流翎体会了一下裤子的手感,又抖开来仔细看了看:“你动作这么快的吗?我刚刚去工坊看到你不是刚开始编吗?”
从配色到材质,伊流翎很确定这条裤子就是刚才在奥拉夫工坊碰到安娜贝尔时,她手里正在做的那一条。
“熟能生巧嘛,我已经练习很多次了,几个小时绰绰有余。”安娜贝尔得意地说,“不用道谢,就当是我送你的开门节礼物了。”
“开门节礼物不是要送给重要的人吗?我是你很重要的人吗?”伊流翎狐疑地问,“而且这裤子为什么是粉色……”
“你当然是我很重要的人啦,”安娜贝尔打断了伊流翎的话,双手压在他的肩上,眼神诚挚地看着他,“颜色也是我特意为你选的,第八世界有句俗话,穿得越骚,长得越高。”
“还有这等事?”伊流翎一下子把那点怀疑抛到了脑后,将秋裤对齐了腰部,比了一下,“长度竟然刚好,还真的是给我的?”
“那当然。”安娜贝尔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摸了摸伊流翎的头。
没想到安娜贝尔对自己这么看重,伊流翎还是蛮意外的,便低下头再次研究了一下那条秋裤,思索着到时候给他送什么回礼好。
但就在这时,伊流翎发现了一个华点。
“那个,虽然我很感激,”伊流翎说,“但是,这条秋裤,为什么是女款?”
是的,当他看到了秋裤的裆部设计时,脸色瞬间就变了,这要是穿在身上,要么裤子提不上去,要么就卡裆了。
大约,安娜贝尔,从没给男的做过裤子?伊流翎在心里暗暗想了个解释,然后看向安娜贝尔,忽然发现后者的表情很是诡异。
“这个,那个。”安娜贝尔的眼神飘忽不定。
伊流翎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将裤子反过来,看了一眼内侧,果然发现腰部绣了名字,表情逐渐鄙视起来:“这个海伦娜是你的别名吗?”
“我要是说是,你信吗?”安娜贝尔干笑一声,“小孩子老这么追根究底干嘛?”
“所以,你果然是本来打算做给谁,然后尺码做错了,就给我了?”伊流翎有点不想搭理她了。
“哈哈,这绝对是个意外来的,”安娜贝尔再次压住伊流翎的双肩,表情十分真诚,“我也正好准备了你的尺码,一时之间拿错了,你给我一个晚上,我明天就能把裤子改好。”
“那你直接改尺码不就行了?”伊流翎把秋裤塞回了她的手里,“我就算了,我也不太穿这个。”
“那,那可不行,”安娜贝尔执着地摇摇头,“总之,我必须得让你穿上。”
伊流翎不知道为什么安娜贝尔这么坚持,他担心有什么阴谋,还是果断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最近比较忙,没空穿裤子。”
“那先不说这个,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是来查什么?看起来你好像没查到,我也许可以帮到你。”安娜贝尔知道伊流翎也是吃软不吃硬,便准备换个手段,先卖个人情。
“嗯……是这样……”伊流翎想着反正自己也没招,便把刚刚的心路历程跟安娜贝尔说了一遍,“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呢?”
“天赋吗?”安娜贝尔思考了一下,忽然笑起来,“我倒是想到一个,你试过真相之书吗?”
真相之书伊流翎是听过的,有点类似于他以前在蓝星玩过的答案之书,不过在第八世界的魔法加持下,它确实是有一定的用处,但主要是用来娱乐——大家真的有什么事情,还是得找专业占卜师。
“你可别不以为然,我的这本真相之书,跟外头卖的那种玩具可不一样。”安娜贝尔见伊流翎有些不以为意,立刻解释道,“这本书是占卜系的教授送我的,里面凝聚了她毕生所学。”
“这么厉害吗?”伊流翎是听说过索迦高中的占卜术非常厉害,而其中的顶峰就是三代校长,那个似乎与他有关的重大预言就是三代校长留下的,而占卜系的教授们多多少少都得到过一点校长的真传,“那你要怎么才可以借给我看呢?”
“那还用说吗?”安娜贝尔见伊流翎上钩,再次抖开了那条粉红色的秋裤。
“你要是改了裆部我倒是可以穿,”伊流翎想了想,决定问个明白,“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定要我穿呢?”
安娜贝尔迟疑了一下,感知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在偷听,这才凑到伊流翎耳边,压低声音说:“我毕竟不是专业的编织师,所以要找奥拉夫计算裤腿附加附魔的材料配比,裆部没有覆盖符文改一下倒无所谓,但如果整体长度大小都要改的话,就得重新作图。那如此一来,奥拉夫就知道我居然犯了拿错尺码这么低级的错误,他那个大嘴巴必然嚷嚷到人尽皆知,我以后还怎么混?”
伊流翎懂了,奥拉夫既然知道了安娜贝尔做裤子的事情,那他必须得穿上亮个相,才能证明她没有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