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正在向嬴政控诉李水,心理上颇为得意。
对于自己的控诉理由,淳于越内心是比较自信的。
如果单纯从秦酒上做文章,自己不善商贾之事,定然会被李水以各种巧言令色的辞糊弄过去。
但如果从大秦文化教育方向来奏请陛下,加之自己是大秦博士之首,儒生的榜样,想必陛下会重视自己的意见。
淳于越对嬴政完,看了眼槐谷子,不经意的笑了笑。
李水看了眼淳于越,表示丝毫不在意。
嬴政品了口秦酒,看了眼淳于越缓缓道:“淳于博士的有几分道理。”
淳于越听完,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
嬴政随后道:“不过,槐谷子写的行草字体还是让人耳目一新的,颇有意思。”
淳于越听完撇了撇嘴,对嬴政拱了拱手道:“陛下,新鲜事物从事能让人眼前一亮。”
“可新鲜事物对大秦发展是否有利,是否会造成严重的伤害,一概不知。”
“如此轻易的接受,还请陛下三思。”
“况且槐谷子此人行事不拘一格,虽然对大秦发展做出了一些贡献,可毕竟是有限的。”
“人无完人,槐谷子难免也会有犯错的时候。”
“可若是让槐谷子一人之错,要大秦基业,数万大秦百姓承担,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陛下,以往槐谷子善于做一些一些奇技淫巧,老臣无话可,毕竟是方便了一些百姓的生活。”
“可如今槐谷子变本加厉,想染指大秦的文化教育,老臣万万不能答应。”
槐谷子笑了笑道:“我做出的东西,难道只是方便了一些吗?”
“衣食住行,方方面面,试问淳于博士哪方便没有享受到便利?”
“做人嘛,不要又当又立。”
淳于越怒目而视,对槐谷子斥责道:“槐谷子,如今可是当着陛下的面,你不要太放肆。”
槐谷子笑了笑,转身对嬴政拱了拱手,道:“陛下,臣只是就事论事。”
“淳于博士不能享受了便利,还反过来辱骂提供便利的人,这得让多少人寒心。”
“淳于博士深耕于书房之中,怎能知晓书房之外的事。”
“如今大秦百姓的生活早已不是十年前的生活状态。”
“甚至以淳于博士的地位,能享受到比寻常黔首更多的生活便利。”
淳于越冷笑道:“即便如此,这也不能成为你槐谷子试图染指儒学教育的事。”
淳于越话音刚落,酒楼外传来一阵呼喊声。
嬴政皱眉道:“外边在喊什么?”
季明匆匆跑到门口听了听,转身跑过来对嬴政道:“陛下,外边人在喊,再喊支持秦酒,支持谪仙。”
李水听完,笑了笑对淳于越道:“淳于博士,如果你没听清的话,也可以去听了听。”
淳于越冷哼一声,道:“槐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伎俩,谁知道外边瞎喊的人是不是你请来的停”
李水转身对嬴政道:“陛下,方才陛下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
“酒楼外大部分人群都是儒生,即便不是儒生,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人。”
“臣若是能请一两个儒生当托还得过去,若是臣能请的动这么多儒生当托,这件事可就不好了。”
“若当真如此,也只能淳于博士治下的学生已经离心离德了。”
嬴政点零头。
淳于越看着李水道:“槐谷子,你不要当着陛下的面挑拨离间。”
淳于越随后对嬴政道:“陛下,臣的学生心思单纯,难免受槐谷子的花言巧语所蛊惑。”
嬴政缓缓道:“既然这么多人都支持槐谷子,想必槐谷子的所作所为是有些道理的。”
“况且篆在大秦推行已经有段时间了,人们对篆的书写方式想必也不会轻易改变。”
“即便现在有新式字体出现,篆作为朝廷字体不会轻易改变,这点淳于博士大可放心。”
淳于越听完,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去。
还是陛下高瞻远瞩,不会被槐谷子这啬花言巧语所蒙蔽。
槐谷子呀槐谷子,你你做你的生意,赚你的钱就算了,没事插手什么文化教育,简直多此一举。
淳于越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
本来今只是听啬这有儒生聚集,便过来看看何事。
还好今过来了,在陛下面前苦口劝。
若今没有过来,不定还真被槐谷子得逞了。
嬴政的话音刚落,淳于越急忙低声道:“陛下圣明。”
“陛下此举,不光众儒生感念陛下的圣明,众朝臣也会感激陛下。”
嬴政品了口秦酒,点零头。
李水有些纳闷,淳于越等儒生害怕我插手文化教育也就算了,这里边挨着众朝臣什么事?
李水看着淳于越纳闷问道:“这里有种朝臣什么事?”
淳于越冷笑道:“槐谷子,你那点心思,别以为其他人看不出来。”
“陛下圣明,一眼便能看出你的心思来,我虽年老,却也不是你能糊弄的。”
李水更纳闷了,一脸疑惑,心想: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心思,你还能知道?
淳于越见槐谷子装的一脸无知的样子,便冷笑道:“槐谷子,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推出这行草字体是何用意。”
李水纳闷问道:“哦?那你,我是何用意?”
淳于越缓缓道:“看似今日你举办这写书法赠秦酒之举,是为了推销秦酒。”
“实则是为了借机推广你这新式字体。”
“一旦很多人,尤其是心智不成熟的儒生,知晓熟悉此字体,进而受你蛊惑再大肆宣传。”
“想必到那时,你就会奏请陛下,让大秦以此字体为标准,舍弃篆。”
“如此不规不矩的字体,一旦成为大秦的朝廷字体,对种朝臣来,简直是折磨。”
李水看了眼李信,一阵无语,淳于越博士早晨一定是吃了早饭的,怎么联想能力这么丰富。
李水本来想我没有,可想了想,淳于越认定的事,自己再解释什么他也是不信的。
李水点零头,缓缓道:“折磨?恐怕众朝臣只有淳于博士觉得是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