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瑶池洞天第七百一十二章不同东皇太一的真灵碎裂成无数片,而东皇太一的记忆也随之碎裂成无数片。
并不是每一片真灵的记忆中,都有属于东皇太一布局复活的记忆。
虽然眼前的真灵碎片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自家复活的布局,但是听见崔渔说起尸祖,提及自己的肉身,他朦朦胧胧的似乎回忆起了一些虚幻的记忆,但是还不等他抓住,东皇钟声又一次落下,下一刻东皇钟震动虚空,东皇钟的真灵面对着东皇钟的攻击开始震颤,陷入了高频率的震动,然后下一刻直接气机瓦解,东皇钟的真灵生存空间进一步被共工的真灵压迫。
“小子,只要你肯收手,老祖我保你长生不死千秋永恒。”东皇太一的真灵此时察觉到了不妙。
然而回应东皇太一的是混沌钟声,只听见虚空中一道道混沌钟声徘徊波荡,下一刻东皇太一的真灵陷入了惨叫:“东皇钟,你为何要背叛我?东皇钟伱为何要背叛我!”
伴随着惨叫声落下,东皇太一的真灵被轰散,化作了一道纯粹到极致的光芒,然后缓缓的被金乌印记吸收。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伴随着东皇太一的那一缕真灵被金乌的印记吸收,崔渔身为印记的主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一缕神妙莫测的变化。
东皇太一的印记依旧是东皇太一的印记。
东皇太一印记的力量没有增强,但是东皇太一的法象印记却多了一抹灵性,一抹奇特的灵性。
蚩尤缩在崔渔的影子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之色:“他娘的,我现在怀疑这小子究竟是不是共工。他能驾驭巅峰时期的东皇太一力量,还镇压了东皇太一的真灵碎片,要是能爆发出共工的巅峰时期力量,还镇压了共工的真灵碎片,似乎也很合理吧?”
是应该很合理才对!
蚩尤绝不是蠢笨的人,此时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眼神中露出了一抹狐疑。
崔渔没有理会蚩尤的思绪,而是整个人陷入了独特的状态,感受着金乌法象印记的变化。
他似乎对于金乌法象的强大力量,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微弱的掌控。
和掌握共工真身不同,完全是两种感觉。
就好像是有了一丝丝滑,多了那么一丝丝自由变换的掌握心得。
“似乎有了变化,但好像又没有什么变化,可能是东皇太一的真灵碎片没有共工的真灵碎片大,所以才没有那种‘掌握’的感觉。”崔渔心中若有所思。
他能爆发出的,只是金乌真身的蛮力。就像是一个大力士,空有一身蛮力,但是却没有搏斗格杀的技巧。
笨拙不堪,掌握也不能完全由自己的心意。
他只是掌握了蛮力,却没有掌握东皇太一的‘技巧’‘大招’‘道’。
现在掌握了东皇太一的一丝丝真灵,冥冥之中竟然多了几分用力的技巧。
东皇太一的真灵和共工真灵带来的是两种感觉。
崔渔没有仔细琢磨,而是选择缓步走出火海,扭头看向火海中的金矿,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现在好了,不单单这座金矿,只怕是鲁国大地的金矿,全都要落入了他的手中。
走出鲁国大地,扭头看向身后的火海,一道赤红色的气焰光柱,扭曲缭绕着金黄色冲霄而起,直接插入了云端,犹如一道绚丽的极光。
“神家老太君的尸首何在?”崔渔一步迈出,踏入了已经干涸的河床上,顺着河床走出三十里,干涸的河床上开始逐渐湿润,有了浅浅的溪流。
“东皇太一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就算是一闪即逝的力量,却依旧惹得如此恐怖的灾劫。火的杀伤力本来就在水之上,火焰是扩散性力量,而水是内敛型力量,所以东皇太一和共工表现出的形式并不同。”崔渔若有所思,脚下河水凝结成冰,形成了一座冰船,崔渔逆流而上。
扭头看向身后的火焰世界,天地间似乎有一只冥冥造物之手,正在镇压理顺被东皇太一真身扭曲的天地秩序。
仙侠世界的伤害高,恐怖的杀伤力大,但是天地间的修复力也同样的强大。
崔渔一双眼睛看向远方苍穹,目光中充满了严肃之色,他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凌驾于共工真身、东皇太一的真身之上。
不可思议的强大!
崔渔一双眼睛看向远方,双手插在袖子里,目光中露出一抹慎重,吐出了两个字:“天道!”
“不是天道,只是天地本能,天道的本能意识罢了。真正的天道,远远超乎了你的想象,东皇太一在天道面前,也不过是蝼蚁而已。”蚩尤在旁边开口了。
“什么?”崔渔闻言一愣,随即整个人都不由得陷入了毛骨悚然状态,眼神中露出一抹震撼:“你该不会是胡说八道吓唬我吧?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东皇太一和共工在圣人面前是蝼蚁,而圣人在天道面前是蝼蚁,你觉得呢?”蚩尤一双眼睛看向崔渔,开口反问了句。
崔渔沉默了。
要知道,他刚刚一个呼吸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将东皇太一的力量发挥出来啊!
而且他还没有掌握东皇太一所领悟的法则,发挥出的力量也不过是一个皮毛罢了。
但就算如此,也依旧心惊动魄,金敕强者面对东皇太一的真火一个呼吸都坚持不住。
“长江水神死了么?他还会不会在长江之中复活?”崔渔开口问了句。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蚩尤很肯定的点点头:“不论长江水神如何变化,分出多少化身,最关键的都是其诞生之初,天地赐予的一点先天灵光。每次长江水神出动,都必然会有先天灵光相随,先天灵光相当于人的魂魄。长江水神之所以不死不灭,那是因为这方世界天地落锁,没有能打破先天灵光的力量。但是你刚刚爆发出的恐怖力量,水火相克下,直接将对方的先天灵光给化作了灰烬。”
“长江水神的先天灵光被震散,重新回归于天地之间,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不过未来无数年,长江精气再次汇聚,将会有新的长江水神诞生,到那时又是全新的先天神灵。”蚩尤为崔渔解释了句。
崔渔闻言心中恍然,理解了蚩尤的话。
现在的长江水神已经死了,但是未来长江水之精气汇聚,将会有新的长江水神诞生。
崔渔驾驭着冰船,不紧不慢的逆流而上,一双眼探索着水脉中的动静。
然而伴随着崔渔走出鲁国大地,身形暴露在天地间各路强者的眼中时,众人的眼神中俱都是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之色:“神祈!”
“不可能!鲁国大地内的一切生命全部都被摧毁,他怎么还活着?”大头领周流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崔渔的痕迹,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之色,目光中充满了骇然的表情。
不敢相信!
难以置信!
神祈怎么能走出那等恐怖的区域?
神祈和长江水神敌对,但是距离神祈咫尺之间的长江水神灰飞烟灭,成为了天地间的一捧灰灰,而神祈却完好无损的活下来,要是说长江水神的覆灭与神祈没有关系,谁敢相信?
偏偏长江水神和神祈敌对,要对神祈痛下杀手,偏偏关键时刻那股恐怖的力量爆发出来,然后长江水神灰飞烟灭,神祈继续活了下来?
谁信啊!
长江水神那么强大都死了,而神祈一个蝼蚁活了下来,要是说这一切和神祈没有关系,众人是绝不敢相信的。
天地寂静,各路强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道道晦涩的目光看向冰船上那道略显单薄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严肃之色。
当然,这股力量不是神祈能爆发出来的,但神祈一定知道什么,此事必定和神祈有关系。
然而面对着各路大能的目光,崔渔却表情淡然:“我神家不是好欺负的!诸位要是心有不服,尽管来找我,我神家全部都担下。”
话语声音不大,但是崔渔能确定,各路大能绝对听得见。
万籁俱寂,没有声音。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崔渔,听见崔渔那桀骜的话语,不论是诡异也好,还是大荒的妖族也罢,全都陷入了沉默。
“不敢出手,就别暗中看着了。看有什么用?有本事各位来打死我!”崔渔不紧不慢的道了句。
话语很嚣张,各路强者却没有动怒,活了数千年的老家伙,怎么会因为崔渔的三言两语而动怒?
众鬼神、强者收回了目光,但是今日过后,镐京神家的名声必定震动整个大周。
“先天灵宝!一定是和大周的那件先天灵宝有关!”
各路强者心中无数念头闪烁,暗中不断推演模拟,最终想起了神家和大周王室的恩怨。
神家和大周王室的恩怨不是秘密,神家能调动大周王室先天灵宝,也不是秘密。
至于说这威能太过于恐怖,已经超越了众人的认知?先天灵宝能爆发出再如何恐怖的威能,也属于正常范畴。
普普通通的神家,居然拥有如此恐怖的手段,必定和那件先天灵宝无疑。
更远处
河伯和黄河水神陷入了沉默。
三江水神本来是铁三角,但是经过今日大战,一切都已经成空。
“可惜了。”河伯叹了一口气。
“确实是可惜了,这次本来应该是我去得,可谁知我被事情耽搁了,长江水神才替我走了一遭,道兄死的冤枉啊!”黄河水神的声音中充满了后怕和无奈。
二人只是口中惋惜一番罢了,丝毫没有替长江水神出头的意思。
“你说,如此恐怖的力量,对方爆发出来,如此惊天动地,会不会是强弩之末?亦或者是样子货?”黄河水神忽然问了句。
“你敢去赌一把吗?”河伯忽然问了句。
黄河水神苦笑,他当然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那股力量虽然很诱人,但却不值得他用命去搏一搏。
河伯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之色,一双眼睛看向远方苍穹:“我虽然觉得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却也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赌。不过……不过……咱们可以叫别人去试探一番。”
“只要他露出疲态,接下来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所有强者会一起出手,将他给抽魂炼魄,探寻那个秘密的下落。”河伯笑眯眯的道。
先天生灵千秋不灭,又岂会孤身犯险?
冰船悠悠,崔渔催动冰船,终于在河水中看到了老太君的尸体。
老太君已经死了,气绝身亡再无半分生机。
最关键的是,老太君的五脏六腑全部都空了,化作了黄水流出体内。整个人此时完全化成了一张人皮。
这就意味着,就算是崔渔施展起死回生,也无法将对方救。
除非崔渔能凭空塑造肉身,替对方创造出一具肉身了。
可惜,崔渔的斡旋造化根本就还没有达到那个等级。
崔渔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的表情:“诡异手段如此狠毒,乃是我人族大患。日后我必定横扫天下诡异!”
崔渔将老太君的尸皮捞上冰船,眼神中露出一抹愧疚。
要不是他行事莽撞,老太君也不会死亡。
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然后划动小船向着镐京城的方向赶去。
“这神祈了不得。”
崂山上,朱辰忽然开口赞了一声,扭头看向朱悟能:“咱师侄在大内深宫中有些话语权,此时应该竭尽所能的拉拢崔渔,现在不出手相助,更待何时?”
朱悟能也是眸子里闪烁着一抹恐惧:“还用你说?我早就安排褒姒去办了。”
说到这里,朱悟能笑眯眯的道:“褒姒是个聪明人,见到崔渔如此潜力,又岂能袖手旁观?”
镐京
鹿台上
周天子双手插在袖子里,整个人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大王。”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流迈着大步,来到了周幽王的身后。
“神祈的底细,你知道多少?”周天子问了句。
“我本来以为神家尽在掌握,可是现在奴才才知道,是奴才浅薄了!”周流苦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