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谭炳亮把买菜的银子都赌光了,他挠头抓腮、左思右想,在街上徜徉良久。
在街上很多甘蔗渣,谭炳亮灵机一动,检了一大包,别人吃蔗剩下的蔗渣回去,用油炸了,当成一款新菜式,给众师兄弟吃。
这次竟然让他侥幸蒙混过关后,从此以后,嫖赌成了他下山的习惯。
玄天道长让谭炳亮来当厨子,发挥其所长,改善厨房出品质量,考察他一下。
倘若谭炳亮能守清规戒律,玄天道长就正式收他为徒。
如今,玄天道长发觉他缺点实在太多,兴奋起来,忘乎所以,老子天下第一,口没遮拦,藏不住任何秘密,屡屡犯戒,好赌思嫖。
玄天道长考虑到谭炳亮毕竟为国争光,知道他傻人有傻福,对他格外开恩,没有惩罚他,也没有驱赶他下山,但收他为徒的想法,就搁置下来。
谭炳亮无缘入道玄修,年纪也不少了,玄天道长为了尽人事挽救他,让他能改过自新。
道长找人介绍一名叫孟香的姑娘,给谭炳亮做老婆,让他感受家庭的温暖,好好做人。
这位柔媚多姿,别具风情,四十左右的江夏女子孟香,因对夫婿过于挑剔,才成大龄姑娘剩女。
本来孟香不屑嫁厨子,她认为厨子都是不爱读书,嗜好饮饮食食的粗人一个。
尽管孟香只是拒绝,没说出原因,媒人婆却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似,说:
“嫁厨子的女人最幸福,不但家里有人管饭,谭炳亮能一眼看猪牛肉里哪块最好吃,很多吃过他做菜的家庭主妇都羡慕死了,你嫁他不愁没可口菜吃。天天对着柴米油盐转的人,最懂得生活与持家。何况,谭炳亮曾在擂台打败蒙古武士,如今又是武当的人,他与一般厨子有天壤之别,美女配英雄,乃最佳搭挡。”
孟香心想:自己年纪不少了,选择的条件、时间,也不多了,只好点了点头。
新婚燕尔,新郎的兴奋,仅几天后,谭炳亮又故态复萌。
谭炳亮变本加厉地豪赌,每晚偷偷溜下山去赌,哪知,他越刻意执着于赢,反而输得更惨,连赌本也全部输精光。
输红了眼的谭炳亮,决心豁出去,苦苦哀求赌铺庄家,让他再投一注。
庄家也忍不住笑道:“勇气诚可嘉!但你还有什么赌本吗?我们不赊借的呀!”
“漂亮的处子,还算不算赌本吗?”
“算呀,你有吗?别信口开河!”
“怎么信口开河?我的妻子孟香。”
“荒谬绝伦!你们结婚已快一个月了,你老婆还处子?怎么你不说她是大明公主?”
“别人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但你应该清楚,我结婚以来,洞房花烛夜这几晚,恰巧,新娘来了天葵,此后我晚晚来赌,通宵达旦,至今我与她一直未完房!若你不信,你可以找个有经验的接生婆来检验!”
“好吧,倘若让接生婆检验过,你妻子果真是个如假包换的处子,我可以让你再投一注。”
赌铺派一个女子悄悄去见孟香,女子对她说,谭炳亮在赌馆病到,赌馆派她带病人妻子,赶去看望。
孟香赶到赌馆,人已又喝又累,赌馆庄家上上下盯了她一会,热情递杯水来说:
“嫂子请放心!我已派人送谭炳亮到医馆,嫂子车马劳顿,请喝过茶后,带嫂子去看他。”
孟香拗不过庄家热情兮兮,喝过这杯茶后,头一歪,沉沉睡去。
女医检验的结果:孟香是货真价实的处子。
庄家遂同意,谭炳亮把妻子押作赌注,让谭炳亮再投一注,再赌一局。
谁知,谭炳亮又输了。
谭炳亮真的把自己心爱的娇妻,也输了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