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凹捐钱去泰山的寺庙,请大师做法事,并求神拜佛帮母亲转运。
有一次,问卜求签,说母亲有灾难,袁平凹吓得跪下恳求法师救母。
法师道,儿女发孝心,可通天彻地,如此,如此……
袁平凹按法师要求,冒着倾盆大雨,一步步跪上十八盘。
上那个山势磅礴、雄伟壮观的泰山玉皇顶后,诚心求道长为母亲化解,母亲才化险为夷。
袁平凹叹了一口气后,又说道:
为表示诚心,我要求出家,但佛道两教的师傅,都说我红尘未了,没有接纳我。
为了提升实力,我决心转去习武,但拜的师傅假大师多,都是为钱而教,几年来我仅学得皮毛。
幸亏,苍天有眼,有一年,我在公母山上的母石缝里避雨,无意中得到一本“乾坤掌”秘笈,山上三教的人都无法练成秘笈的第四重,我却能练成,一时兴奋无比,与他们比武。
我虽获胜,但三教人多势众,才经协定,秘笈归我,但公母山归他们,我立派也只能以“阴阳谷”命名。
我开创门派时,比武时赢了许多名气很大,却没真才实学的正派武林人士。
他们嫉妒我的武学成就,千方百计中伤我、诋毁我,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还纠集一起,灭了我的门派。
我明白“打铁还须自身过硬”,不得不消声匿迹,隐姓埋名,潜心苦练,一下子冲到第六重。
可能操之过急,渐渐脸上也分出阴阳之象,事后服吃了许多丹药,也无法恢复原状。
我四处招集旧部,筹措钱粮,赶走公母山三教之徒,占居公母山,改名为“阴阳谷”。
原公母山三教对我不服,及外界之人对我不了解,也跟风纷纷说三道四,开始时我不在乎。
后来,我觉得人言可畏,渐渐明白‘谬论说一千遍就成了定论’,为时已经晚了。
竟然咱们有缘遇上,现在需要请你帮我作证……
袁平凹说着、说着,声调底沉,扭头远眺,眼眶微红,摇头叹息。
刘美玲觉得袁平凹不像演戏,似是肺腑之言,不知不觉地同情起他来。
转眼间,已到骄阳似火,融雪的时候,袁平凹知道群雄要攻山了。
袁平凹对刘美玲说:“我该把你原璧归赵,交给他们了,这几天来让你担惊受怕,受苦了!实在抱歉。他们骂我、打我,我不在乎,只要你明白我是个什么人就行了,但我绝不能忍受他们怀疑你,胡乱猜测你,甚至诋毁你。”
刘美玲临离开时,袁平凹把她喊住,说:“积雪虽然开始融化,但仍是天寒地冻,披上我的披风吧!”
袁平凹见刘美玲犹豫了一下,他不分由说,把刘美玲抱起,从后山的白雪皑皑上滚下去。
后山堆雪有多又厚,滚落山后的刘美玲,安全无恙,但内心很复杂,很矛盾……
既不想自己的情人耿俊光,及同伙受伤,也不想见袁平凹受到伤害,不愿看到二虎相争。
刘美玲幼稚地想,凭自己的现身说法,尽力化解双方的误会。
此时,刘美玲反而乐意帮助袁平凹脱险,就按他的要求去做。
群雄怕袁平凹声东击西,重兵把守山后,远远见一个人滚下雪来。
耿俊光等拔出刀剑,凭人多势众,气势汹汹地围拢上去,原来落山的人是刘美玲。
刘美玲站起来后,远远望见师兄等人过来,边跑来边喊:“光哥是我——是我呀——”
耿俊光大叫“师妹!师妹——”
两人不顾坡陡、雪厚、路滑、崖深,也丝毫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彼此相对狂奔。
两人齐声欢呼,最后,拥抱成一起……
突然,耿俊光松开了双手,用怀疑的眼光,不高兴地问:“你身上怎么还披着他的兽皮?”
刘美玲爽直地冲口便答:“他怕我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