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秀全态度坚决执意要跟自己斗到底,慕容玉良冰冷的目光扫过苏秀全平静的脸庞,也是不在说些什么旋即拂袖离去··················
看着慕容玉良离开的背影,孙秀全闪过一丝不屑,接着也是立刻开始办公,尽管这一次他主导的大规模清剿行动,主要目的是针对慕容玉良的党羽,但是为了掩盖这一层真实目的,一些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足,不能将真实意图表露的太过明显。
两个时辰后,见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孙秀全便是结束了今天的工作,旋即坐着马车,在奴仆,差役的护送下,返回了自己在城中的豪宅。
回到家后孙秀全刚把上个月新纳的小妾叫来,准备让她给自己唱两段小曲解解乏,便是见管家孙忠来报。
“老爷,马金贵马大人来了!”
说完这位孙府大管家便是忍不住补充道:
“马大人的样子看上去挺急的!像是有什么要事来找老爷您!”
孙秀全闻言眉毛一挑,旋即也是微微额首,管家孙忠立刻也是心领神会躬身退了下去。
孙秀全旋即也是向小妾吩咐道:
“你回去吧!”
正值二八的小妾拉住苏秀全有些不满的撒娇道:
“老爷,你才叫妾身来,怎么又赶妾身走呢!”
已经年过半百,半截身子入土的孙秀全,似乎是很享受小妾的撒娇,一边在小妾青春洋溢,充满活力的鲜活rt上摸了一把,一边笑着开口说道:
“老爷我有要事要处理!听话哪天老爷给你买个金镯子!”
一听有金镯子小妾眼睛顿时一亮,连忙也是欲拒还迎的说道;
“那妾身晚上可等着老爷,老爷你可一定要来啊,你若是不来妾身就不睡了···············”
“好好好!”
摆脱了这个年轻的小妖精后,孙秀全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是优哉游哉的走向了书房,此时在书房中马金贵已经等了约有一段时间,见到孙秀全的出现,心急如焚的他立刻就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耳边便是传来了孙秀全悠悠的声音。
“马兄!慕容玉良他有什么动作了?”
马金贵闻言连忙开口道:
“孙兄,这慕容玉良好像知道你的计划了,他下令让谢文俊把房麟,刘维新,杨浩宇三个人给抓起来了!”
孙秀全闻言神情平淡的坐到了马金贵对面的椅子上,然后拿起书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见孙秀全一点也不慌张,似乎早就是意料之中的样子,马金贵也是感到一丝诧异,犹豫片刻之后马金贵不由开口试探道:
“孙兄,你早就知道了吗?”
在马金贵目光注视下,孙秀全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微微额首道:
“马兄你应该知道的,今天下午慕容玉良来找过我,他提出你我二人称病隐退,他就放弃向大帅参你我,他在被我拒绝负气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壮士断腕,弃车保帅了···················”
马金贵闻言一惊,犹豫了一下向孙秀全保证道;
“孙兄我什么都没说!”
听到马金贵的保证,孙秀全目光扫了他一眼,脸上表情有些似笑非笑,见孙秀全似乎不信自己,马金贵立刻就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他还没有开口,孙秀全便是自顾自的讲道:
“房麟,刘维新,杨浩宇三个人的事情是我让人放风给慕容玉良的!”
此话一出马金贵心中顿时一惊,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孙兄,你为什么这么做啊?”
孙秀全淡淡的说道:
“马兄,你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你觉得慕容玉良一个外人,为什么能够在咱们淮南吆五喝六,生杀予夺?”
此时马金贵这位淮南副布政使,思绪仍旧沉浸在孙秀全把他的计划,故意放风给慕容玉良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中,所以他根本无法细想孙秀全问题中隐含的深意,只能是本能的开口回答道:
“慕容玉良他是叶大帅派来的布政使啊,而且她女儿慕容清舞嫁给了叶大帅,慕容玉良本人也深受叶大帅器重!”
孙秀全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马兄这种话说给别人听听算了,你我都很清楚慕容玉良在冀豫的功绩足以让他更上一层楼,成为六部尚书之一易京朝廷的阁老!”
“而他之所以来到咱们淮南,就是因为他在朝廷争斗中落败了,他来到咱们淮南说好听点叫平调说难听点就是被贬流放····················”
“慕容玉良这厮为什么着急推行的他所谓的狗屁改革?是像他说的那样为淮南的百姓好吗?”
“他的那套为国为民的说辞,骗骗三岁小孩子也就算了,谁不清楚他心中那点想法?”
“他这么着急的推行改革,无非就是想要尽快做出点成绩出来好在咱们淮南东山再起,然后争取回到易京去做他的尚书大人,大周阁老吗?他的心根本不在咱们淮南!”
听着孙秀全这一番直指关键的说辞,马金贵也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见此孙秀全则是继续说道:
“慕容玉良之所以敢如此强势,一方面是因为他是叶大帅任命的布政使,背后有叶大帅给他撑腰!”
“但最关键的事情则在于,咱们这些淮南人心不齐,不能够心往一起放,有劲一起使,他慕容玉良正是利用了这么一点,才敢骑在咱们脖子上吆五喝六,作威作福!”
看着孙秀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马金贵更是有些摸不清孙秀全真正的意图,不过他并不喜欢孙秀全这样一番说教旋即也是开口道:
“孙兄你就直接说你为什么把计划故意走漏给慕容玉良?”
“我不把消息走漏给慕容玉良,他又怎么会弃车保帅,壮士断腕啊?”
此话一出马金贵更是糊涂了,他皱着眉头说道:
“孙兄,慕容玉良虽然弃车保帅壮士断腕是有些难堪,但是你的目的不是想要斗倒他吗?”
孙秀全闻言有些感慨的讲道:
“慕容玉良不是傻子,我此次动作涉及到整个淮南,如此大的规模想要不走漏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慕容玉良肯定知道我准备朝他的手下下手·····················”
“不过慕容玉良虽然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并不知道我准备朝他那个手下动手!”
“眼下大帅即将视察淮南,慕容玉良知道如果我那这件事情做文章,他这个布政使将会非常的难堪,所以他肯定会摸底,看看他的那几个手下到底干净不干净,能不能经受住考验!”
“刘维新,杨浩宇的事情不难查,房麟虽然做的还算隐蔽,但是只要用心查,也还是能够查出来,所以即便慕容玉良有心给这三个人擦屁股,他也根本擦不过来!”
“而这三个人又是他手下推行改革的得力干将,所以慕容玉良很难做出舍弃他们三个人的决定,所以他今天才会来找我,试图跟我做一笔交易来让我放弃针对这三个人!”
“但是我拒绝了他的交易,所以他没得选他只能是放弃这三个人,来保住他布政使的位置!”
听着孙秀全的讲述,马金贵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问道:
“孙兄你还有后手?”
孙秀全闻言并没有直接回答马金贵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道:
“大帅两天前已经结束了在康阴的视察,正在前来寿春的路上,大概三天之后便会抵达寿春!”
“所以明天就是我和慕容玉良摊牌的时候,这一次我要他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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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九日
寿春城南有一座县城名为丹城县,县城中最好的客栈唤作六福客栈,而此时这座往日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客栈,则是戒备森严,闲人免进!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因为此时这座丹城县最好客栈中,入住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套房中宋海波向着正在泡脚的叶明盛笑着禀告道:
“大帅,我问了当地人,这丹城县距离寿春只有三十里左右,咱们明天早上吃完早饭就赶路的话,晚饭正好可以在寿春吃!”
正在泡脚的叶明盛闻言微微额首,见此宋海波犹豫了一下,向着叶明盛询问道:
“大帅,还有一个时辰就要用晚膳了,您看您今晚吃什么?”
叶明盛随口吩咐道:
“我不吃什么你都知道,这客栈中的吃食刨除我不吃的,随便做四五道菜就行!”
“对了我听说这丹城县有一道名菜叫做丹城烧鱼据说挺好吃的,正好有几天没吃鱼了,你让厨房给我做一道这个!”
“卑职明白了,卑职这就去安排!”
宋海波走后叶明盛继续泡脚,并且让侍卫给自己添了一次热水,这几天他每天都走三四十里的路,一开始叶明盛是坐马车,但是后来因为路不好走,马车上有些颠簸,索性叶明盛就骑马了,一天走完可以说是腰酸背痛,所以叶明盛只能是泡泡脚解解乏·······················
又泡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叶明盛便是把脚擦干,叫侍卫把洗脚水倒了,一个人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灰衣人走进了房间,躬身将一封信呈给叶明盛,听到脚步声的叶明盛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意外的他从灰衣人手中接过了信件!
这封信中的内容是最近易京的消息,叶明盛现在人虽然不在易京了,但还是有很多双眼睛耳朵在为他盯着易京各方的一举一动!
仔细看完了信中的记载,叶明盛心中不由感叹,这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当年在洛安当差的时候,还真就听说过这个痴心一片的冯玉宁,如果他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当时是酒局上有人提起冯玉宁,自己还调侃过他,说世上女子千千万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哥们还这么痴心一片,当真是令人感动啊!
当年追求安妙依的公子少爷说百八十那是吹牛,五六十人也夸张,但二三十号是绝对有的,这些人当中当年要死要活的也不少,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做到如此痴心不改的也就一个冯玉宁,其他人当真没这份毅力!
不过可惜一腔热血,一颗真心,最好还是被当做了驴肝肺!
如果这哥们没死的话,叶明盛还真想见见他,问问他爱上这个女人他后悔吗?
不过冯玉宁死的也不怨,他干的那些破事加在一起,足够杀他五六次··················
叶明盛将信件收好,然后望着灰衣人笑着说道:
“据说这丹城县的烧鱼挺好吃的,你来都来了不妨吃上一条!”
灰衣人闻言躬身说道:
“多谢大人关心,但卑职不喜欢吃鱼!”
叶明盛笑着摇了摇头灰衣人旋即躬身告退,而就叶明盛等着吃烧鱼之际,宋海波快步走进了房中神情严肃的向着叶明盛禀告道:
“大帅出事了!淮南按察使苏秀全把寿春知府谢文俊给抓了,此外慕容大人把按察司佥事房麟,布政司参政刘维新,亳州知府杨浩宇都给抓了!”
此话一出叶明盛也是有些意外,按照他所了解的信息,谢文俊,房麟,刘维新,杨浩宇这四个人全是慕容玉良这一派的!
尤其是谢文俊这个寿春知府,是慕容玉良力排众议,顶着很多压力质疑声将谢文俊提拔上去的!
而且要知道寿春乃是淮南首府在大周属于是上府,所以谢文俊这个知府可是正三品高官,按理来说即便他犯了事,但只要不是谋逆这种需要事急从权的重罪,淮南按察司都无权抓他,想要抓他需要按察使先向朝廷上奏弹劾,然后再由朝廷做出决定抓还是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