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王康信眼神的变化,蔡鹏博心中一喜,继续说道:
“你胆子倒是真的不小,竟然敢主动现身约我出来,就不怕我把你报给徐侯爷?徐侯爷现在找你,找的可是很辛苦啊!”
听出蔡鹏博话语中的试探之意,王康信也是警惕起来,同样饱含深意的说道:“徐侯爷之赐,康信永不敢忘········不过蔡兄,既然出现在了这里,我就不担心什么了·······”
“那王康信你可想多了,说不定我来这里,就是来引蛇出洞,想要看看监察司,到底在背后搞什么阴谋,然后好回去禀告侯爷!”
“你可是很清楚,侯爷在赏赐方面,向来都是从不吝啬的!”蔡鹏博眼神扫了扫王康信,有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李贤义,后似笑非笑的说道:
一直保持安静的李贤义,听到他这么说,有些发福的脸庞,顿时神色一变,眼神露出了些许担忧之色。
见到李贤义在蔡鹏博面前漏了怯,王康信微微皱眉,然后缓缓说道:
“蔡兄说的没有错,徐侯爷在赏赐方面是从不吝啬,但是徐侯爷,在手下犯错后,也从不宽厚,蔡兄,你说是吧?”
王康信这意有所指的话,立刻就是戳中了蔡鹏博的要害,让原本神情自若的蔡鹏博,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神情严肃的望着王康信。
见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王康信眼神扫了身旁的李贤义一眼,李贤义点了点头,立刻从座位上起身,冲着蔡鹏博拱了拱手,然后走出了房间,给王康信,蔡鹏博两个人,腾出了一个十分私密的单独空间。
“说吧,你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我事先说好,王康信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该说的话,也就请你免开尊口了!”
目光死死的盯着王康信,蔡鹏博冷声说道:
在蔡鹏博目光的注视下,王康信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徐侯爷对蔡兄提拔之恩,二十万禁军都是有口皆碑的,我有怎么会自不量力的,想要挑拨蔡兄与徐侯爷之间的关系,蔡兄你多虑了!”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蔡兄与我都是安和二年,调入的宣武军中,也都是一步一步从个队正,慢慢爬了上来!”
“至今同袍之情已有六载,虽然一同在徐侯爷手下做事,但是平日里军务繁忙,我与蔡兄没有太多的交集,如今在下要调离宣武军中,所以才想要和蔡兄叙叙旧罢了············!”
听到王康信这么说,蔡鹏博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眉毛一挑当即说道:“你要去振武军了?”
王康信也不隐瞒,笑着点了点头道:“是的,古人云,落叶归根,我虽然还年轻一些,但是回到辽阳发展,总归是不错的,洛安虽好,但是这终究不是,王某人的家啊!”
“你这是躲着徐侯爷吧?”蔡鹏博直指要害的讲道:
虽然被蔡鹏博一击中的,但是王康信依旧是面不改色,十分淡然的说道:“侯爷怒气未消,我又能如何?只能是有多远走得多远了!”
“嘿嘿,如果王康信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愿意为你向侯爷说和一二,说不定侯爷就大发慈悲,原谅你了,也省得王康信你好不容易走出来,再回到辽阳苦寒之地!”蔡鹏博笑着说道:
“蔡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不劳仁兄了,辽阳虽是苦寒之地,远不如洛安繁华,但是我还年轻,自然是想要建立一番功业,光宗耀祖,封妻荫子的!”
“洛安虽好,但是禁军中太挤了,这正七品的统领的位置,也实在是太难熬了些·············”
“振武军新成立,一切都是新的,自是我这等既非门阀,又非勋贵的寒门子弟的好去处了,倒是蔡兄,你可要留在洛安,留在徐侯爷身边好好保重!”王康信不甘示弱,反击说道:
话音落下,同样是寒门出身的蔡鹏博,当即脸色一僵,王康信话虽然说的含蓄,但是向表达的意思,却是显露无疑。
如果不是自知徐兆杰必然不会允许自己的离开,再加上也舍不得手下这三千兵马,蔡鹏博说不定也和王康信,打同样一个主意,调去振武军任职了。
毕竟在如今的禁军中,寒门出身的高级武官屈指可数,对于绝大部分,非门阀,非勋贵出身的禁军武官而言,正七品的统领,就是他们在禁军中的天花板了。
只有少数的幸运儿可以通过结义把兄弟,姻亲,认干爹,认同一个祖宗等方式,来和勋贵门阀建立联系,并以此突破这层天花板··········
老实说的话好“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对没有那么幸运,但是又有远大抱负,不甘于一辈平庸的武官而言,调离禁军就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大周疆域巨大,正是广阔空间,大有作为。
如今边疆上不少的高级武官,都是从禁军调出去的,才有机会坐镇一方,逐渐成为勋贵中的一员,改变后人的出身·········
王康信的话,让蔡鹏博心中有些唏嘘,沉默了片刻,收敛了一下心中的情绪,他沉声说道“王康信,叙旧的话说的也不少了,咱们也该谈谈正事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见我,就真的只是,想要找我叙叙旧!”
“我这次亲来,主要还是来和蔡兄,叙叙旧告个别········”说到这里,王康信本来还想要,在虚伪两句,但是见到蔡鹏博面露不悦,他果然话音一转,接着继续说道:
“当然除此之外也确实有些其他的事情,听闻蔡兄和那叶明盛见过了?”
“哼!叶明盛小儿,我早晚要将他剥皮抽筋,来解我心头只恨!”想起昨晚上,自己在吕王镇下的所受的屈辱,蔡鹏博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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