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奥里奥告诉了威克偷车贼的身份,在随后的交谈之中,一五一十的对后续情况做了详细讲述。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车子是谁的,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尤瑟夫·塔拉索夫。
哪怕塔拉索夫拿出他父亲维果,要挟逼迫雷奥里奥帮着他改车,雷奥里奥也很强势的没有同意。
活着和生意,哪个更重要,雷奥里奥还是分得清楚的。
也正是出于对威克的威慑,雷奥里奥整个表述过程都很低调,可以说是给足了威克面子。
而威克得知仇人身份的那一刻,也意识到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出。
雷奥里奥非常的给他面子,没有在其中助纣为虐,威克并没有做任何刁难,和龙战随后就离开了车厂。
龙战本身是知道极速追杀剧情的,他知道这事情既然牵扯到了维果,那就不可能三言两语能解决。
因为维果是杀手组织的高台会,暗中扶持起来的傀儡势力。
这一点比较麻烦。
龙战手中虽然也有一家PMC公司,手里头有着几十号超级强力打手,要是把他们全都弄过来参战。
几十个前精英退役特种兵,全副武装去搞黑帮分子。
别说区区纽约的最大俄罗斯黑帮,哪怕弄死纽约最大的黑帮——黑手党教父都没任何问题。
但是,龙战不能这么做。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维果是杀手组织培养起来的傀儡,龙战如果带领其他人员进场,必然会惹来高台会的不满。
黑帮团伙容易搞,杀手组织可不好搞。
龙战的公司成长起来了那随便搞,可现在还只是在起步阶段,根本没办法和这种世界级组织硬碰硬。
仅仅只是杀掉一个黑帮老大,惹来一个恐怖的杀手组织的报复,让公司和自己都处于危险之中。
这买卖可并不划算。
而要想避免高台会的不满报复,那就得按杀手组织的规则来做事。
杀手组织具体有哪一些行业规矩,龙战并不是这一行的并不了解,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
那就是他作为事情的受害者一方,绝对有权利展开进行报复。
也就是能在他一个人进场的情况下,哪怕龙战一个人就把整个俄罗斯帮派灭了,培养了维果的这个高台会成员,哪怕心里再不满也拿龙战没一点办法。
毕竟高台会上面也还有长老,以及和高台会平级的执法层——裁决者,约束杀手组织内的一切人员。
哪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台会成员,也同样得遵守组织的规则。
因此为斯黛拉受伤报仇这件事,龙战并不打算动用身后的力量。
就跟威克一起,杀他个人仰马翻。
威克和龙战都有做自己的打算,心照不宣的达成了默契,一路开车直奔海滩市的别墅区而去。
此行回去的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找称手的家伙准备开干。
“听说,你打了我儿子?”
龙战和威克前脚刚离开车场,后脚雷奥里奥便接到了维果亲自打来的电话,语气中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雷奥里奥知道是塔拉索夫离开后,他身边的小弟向他父亲打了小报告,不慌不忙的澹定回道:“先生,他偷了威克的车,还打死了他的狗。”
简单的一句话,震慑力十足。
“……”
雷奥里奥的话一说出来,电话里长时间的沉默。
听到这件事情和杀神夜魔有关,维果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雷奥里奥为什么会打他的儿子。
“行,我知道了。”
维果挂断电话脸色黑了下来,拨通了电儿子尤瑟夫·塔拉索夫。
约半个小时后。
浑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被维果从酒吧里叫回来的塔拉索夫,带着小弟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他就感觉气氛不对,不过心大的他还是没当回事。
和父亲维果随便打了声招呼,自顾自的走到吧台拿下一瓶酒,打开瓶塞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看起来旅途很愉快?”坐在沙发上的维果,黑着脸说道。
从纽约到弗吉尼亚海滩市,中间有着超过500公里的距离,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确实算得上是一趟旅途。
“当然,我玩的很开心。”塔拉索夫笑着说道。
见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犯了错,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维果的脸更黑了,起身缓缓走到了塔拉索夫的身前。
摸着他的衣领说道:“新买的西装?很不错,很适合你。”
塔拉索夫开始还被吓了一跳,听到父亲只是在夸他的衣服,又恢复了过来,一口将酒喝完,自鸣得意的说道:“谢谢,我的眼光一直都不差。”
“是吗?”
维果眉头一皱,摸衣领的左手一转,变成揪住塔拉索夫整个领口,往下拉的同时右手一拳干得过去。
“通~”
结结实实的一拳,正中心窝子。
塔拉索夫当场就跪了,趴在地下难受的哇哇吐,刚喝下去的那一杯白酒,连同酒吧吃的小食全吐了出来。
“把地给我擦干净。”
维果打完转身走向吧台,拿起一块毛巾甩了过去,眼神中没有一丝心疼,甚至还感觉打轻了。
惹谁不好,偏偏惹一个死神。
如果是手下小弟,哪怕是忠心小弟要卖也就卖,甚至为了消威克的怒火,维果都能拿枪出来亲手毙了。
可犯错的偏偏是自己的亲儿子,可想而知维果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
塔拉索夫在外面横行霸道,在家里还是很怕维果的,老实的拿起布擦呕吐物,嘴里还委屈的说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都是按你要求的在办,没被任何人看见,你为什么要打我。”
塔拉索夫耍了个小心眼,专门用了老家的语言——俄语。
可惜没有用。
已经快被气晕了的维果,脱掉外套走过去一把提起塔拉索夫,咆孝道:“我没说大西洋城的事,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你说的是偷车那件事吗?我tmd不过是偷了一辆车而已,有什么……”
“冬!”
塔拉索夫辩解的话还没说完,维果又一拳砸在了塔拉索夫的肚子上,塔拉索夫再次跪在了地上。
老实的孩子被父亲打,越打肯定越害怕越求饶。
可塔拉索夫从小在黑帮环境中长大,造就了他极度叛逆的性格,父亲越打反而越激起了他的叛逆。
不仅没有一点求饶的意愿,反而抬头瞪着维果。
眼中充满着不服。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儿子独苗苗,维果两拳打下去打在儿子身上,实际上他自己心里更疼。
看到儿子不服的这股劲,彷佛看到了年少的自己。
加上打了两拳我已经削得差不多了,维果没有再继续重拳出击,而是转身走到了吧台里面。
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拿起一瓶伏特加边倒边说道:“儿子,你做了什么错事我都不会恼火,让我恼火的是,你对谁做了这件错事。”
“谁?你说那家伙吗?他算根毛,被我一棒子搞晕了。”塔拉索夫不屑的说道。
“你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他,因为你惹的这根毛,他叫约翰·威克,一个被称为夜魔的顶级杀手。”
维果将倒了1/3杯的酒一饮而尽,像是回忆又像是告戒儿子,沉浸的回忆道:“我曾经在酒吧里,亲眼看到他杀三个人,只用了一只该死的铅笔。
他言出必行,意志坚定,魔鬼般的杀人手法,这些你都不具备。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要求离开,为了一个女人,所以我们达成了一条协议,我给了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个任何人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他偏偏完成了,他那天埋的尸体,才有了我现在的地位。
又后来,他妻子死了,他过起了平澹的生活,没多久,你去偷了他的车,还他妈弄死了他亡妻留给他的狗。
你跟我说这是一件小事?他只是一根毛?呵,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维果说道后面,笑了起来。
冷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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