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城市都有最粗俗的地方。
和休斯敦一样,纽约最粗俗的地方是屠宰场和制革厂旁边的污水收集池。
这里汇聚了纽约市最肮脏的污水和城市垃圾,也是所有纽约人避而远之的地方。
如果说和休斯敦污水池塘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纽约的污水收集池要更大,也更恶臭。
早在1802年,纽约位于市政厅不远的污水收集池就已经被填埋,但有屠宰场和制革厂的地方就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污水收集池。
旧的污水收集池被填埋了,新的污水收集池很快就又出现了。
“平克顿,你确定要这么干?这家赌场的负责人可不是普通人,和纽约市的议员关系匪浅。”
夜幕之下,科尼看着平克顿手下的探员将抓来的帮派分子和赌场老板捆着双手丢在污水收集池旁,不无担忧地说道。
他想要回他的4万美元,但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
“如果你也是普通人的话,这件事情恐怕很难得到妥善解决。”
平克顿两手叉着腰,最里头咀嚼着烟叶,对科尼说道。
“他不是普通人,你也不是普通人,不用担心,我曾经是警务人员,知道美利坚的法律底线在哪里。
我也很了解这些人,在芝加哥当警察的时候,我也没少和各个赌档打交道,我对这些人很了解。
如果你想追回被抢夺走的4万美元,这是最快的方式!”
“我姑且信你一回。”科尼都着嘴巴说道。
“瞧我的吧。”
平克顿将嘴里嚼的稀碎的烟叶吐进了污水收集池。
他走到赌场负责人赫斯特面前,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柯尔特转轮手枪。
“伙计,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将你请到这里来,识相点早点将科尼先生的5万美元拿出来。”
“哪里有5万美元!明明只有4万美元,你是不是记错了?!”鼻青脸肿的赫斯特急忙纠正道。
“哦?这么说你承认科尼先生的5万美元是你抢回去的喽?”平克顿有些玩味地盯着赫斯特。
“没有!没有!科尼先生赢下赌局之后,我们很爽快地将科尼先生赢的4万美元当场给了他!”赫斯特的眼珠子飞快地转动,嘴里说着路上早已经想好的说辞。
“这位先生,我看你是外乡人,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妹夫是纽约市的议员,您要是放了我,我就当今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向上帝保证!”
“一、二、三、四、五、六,上帝要是存在的话,他老人家不会接受你这种人的保证。”
平克顿从腰间的枪套里掏出转轮手枪,打开弹巢,数着弹巢内的子弹说道。
“去他【妈】的上帝,我手中的柯尔特就是我的上帝。”
“先生,你这是做在什么?谈事情归谈事情,没必要动枪,哦,我的天呐,你们这些该死乡下蛮子只会用枪解决问题吗?”
斯特只觉得的自己的脑门上一阵冰凉,平克顿已经将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心提到嗓子眼的赫斯特口不择言地咒骂着平克顿这个该死的乡下蛮子。
“当然不是,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赫斯特先生。”
平克顿收起手中的枪,朝赫斯特非常和善地笑了笑,指着污水收集池边上的正在啃食鱼、动物内脏、以及各种垃圾的猪,对赫斯特说道。
“我们还会用刀子解决问题,看到这这些饥肠辘辘的猪了吗?这些猪什么都吃,如果我用刀将你大卸八块,丢进这个污水池里,想必对于这些饿猪来说,一定是难得的美味,他们会将你身上的所有血肉啃食的干干净净的,不留下一点痕迹。”
猪是最好的清道夫,什么东西都吃,而且它们非常聪明,比狗还聪明,能自己回家。对于杀人犯来说猪还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将腐烂的垃圾塞到沟里。
在污水收集池旁边这些的猪,都是周围的居民放养的。
赫斯特瞥了一眼那些猪,其中一只猪嘴里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肠子。
那只猪的眼睛似乎正盯着他,赫斯特吓的浑身哆嗦。
平克顿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似乎是在讲述着一件非常平常普通的事情。
赫斯特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这个壮硕的西部汉子,心想这厮肯定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说的这么有板有眼。
“我向上帝发誓,科尼先生的4万美元真不关我的事,一定是帮派分子所为!希望您能够查清楚,不要误会好人!”
赫斯特依然嘴硬道,自己的命重要,但4万美元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平克顿拔下赫斯特的衣服,抽出一把锋利的尹州猎刀,朝赫斯特毛茸茸的胸口轻轻一刮,便刮下了一团胸毛。
平克顿将残留在刀身上的胸毛轻轻一吹,吹到赫斯特的脸上。
“要命还是要美元?”
平克顿不耐烦地说道。
“我并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
“要命!要命!”
赫斯特很快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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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耀在沃尔特的陪同下前往艾利逊的工场拜访艾利逊以及跟随艾利逊实习的诺贝尔。
诺贝尔是个非常有天赋的人,1850年,年仅17岁的诺贝尔就获得了工程师的资格,前往美利坚留学,继续学习化学知识。
刚刚到艾利逊工场的大门口,就见三个警察站在工场的门口畏缩不前。
“先生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梁耀询问站在门口的警察。
“我们接到了附近居民的投诉,这个工场正在进行危险的爆炸实验。”
“看来你们不是第一次接到此类的投诉了。”梁耀看着这些畏畏缩缩的警察说道。
“是的,我们也很为难。”一名警察露出十分无奈的表情,“工场的主人艾利逊先生有合法的手续,周围的居民也有自己合理的诉求,上级还向我施压,要求必须给居民们一个交代。”
“确实很为难。”
梁耀话音刚落,工场内就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梁耀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加利福尼亚也有用火药炸山开矿,为铁道辟路,不过这个时期的黑火药威力差强人意。
虽然梁耀对爆炸物不是很了解,但从工场里传出来的爆炸声,明显和他之前在加利福尼亚听到的爆炸声不一样。
“沃尔特,让他们先把手里的实验停一停?”
感受着爆炸带来的震动,梁耀也很心虚。
他清楚诺贝尔一家子都是研究爆炸物,至于诺贝尔现在的导师艾利逊,也是美利坚很有名气的爆炸物专家,手里有着十几项有关化学方面的专利。
不仅是在美利坚,就连在欧洲艾利逊也很有名,不然诺贝尔也不会专门远渡大西洋,跑到美利坚找艾利逊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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