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特匪帮共计355人,其中252人被我加利福尼亚步兵团击毙,剩下103名俘虏都在这里。”
邓延向梁耀汇报了战果。
哥伦比亚河河谷一战的战果在两周前,梁耀就已经收到了战报。
邓延的汇报和战报上的汇报的数据有些出入,主要出入还是俘虏的伤员方面。
邓延嫌那些伤病的俘虏带着麻烦,就地处决了伤俘。
因此邓延当面汇报给梁耀的数据要比战报上要更好看一些。
至于己方的伤亡,由于武器上和兵员素质上的碾压,此次行动,加利福尼亚步兵团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有4人阵亡,11人负伤。
而且这些伤亡也不是全部由伯纳特匪帮造成的。
阵亡的4人中,其中一人是染病死的,一人不慎被毒蛇咬伤感染致死,真正在战场上阵亡的只有两人。
负伤的11人情况也差不多,3人染病,3人被毒虫咬伤,剩下的5个人,其中2个还是在追击的过程中太激动,不小心被石头和藤曼给绊倒了,一个把脚崴了,另一个要倒霉一些,正好磕到了石头上,门牙不小心磕掉了一颗。正儿八经受枪伤的就三个。
只不过梁耀比较良心,只要是参加军事行动阵亡负伤的,都按照正常的标准进行抚恤补偿。
船只停稳后,梁耀从船上走了下来,不屑地看了一眼这群狼狈不堪,摇尾乞怜的俘虏,最后在伯纳特面前停下。
“梁先生,好久不见。”
被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的伯纳特见梁耀来了,急忙对梁耀说道。
“输在你手里,我认了,我在波特兰还有很大一笔钱,波特兰的里奥纳多总督也是我的朋友,他愿意花钱把我以及我的部下赎回去的。”
直到现在,伯纳特还抱着能够活着离开的希望,梁耀只是觉得好笑。
当过领地总督的人就这脑子?美利坚中西部准州地区领地总督的门槛可真低。
“我像是缺这几个美元的人吗?”梁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伯纳特头顶的头皮,盯得伯纳特的心里感到发麻。
“这么好的头皮,不剥下来做皮靴可惜了。只可惜,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人皮制品,不过嘛。”
“不过什么?”
梁耀的话让伯纳特感到浑身发抖,他现在才意识到,梁耀不是他想的那样,是收了印第安人的财物才出手帮助印第安人。
真正的目的是要置他于死地!是他把梁耀想得太简单了,准确地说,是他把自己对印第安人,愚笨、低能的偏见给带入到了梁耀身上。
自大的伯纳特始终认为自己身为高贵的英格兰裔白人,要比这些野蛮人高上好几等,自然是要比有色人种聪明。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伯纳特的心头
“这里的地不错,不过还不够肥,正好可以用你们堆肥。”梁耀皮笑肉不笑地对伯纳特说道。
“你敢!梁耀!我是民主党人!还是前加利福尼亚领地总督,前俄勒冈领地总督!我为美利坚西部开疆扩土立下过战功!”伯纳特闻言像一条疯狗一样奋力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我要是死了民主党一定会调查到底!战争部也会彻查到底的!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梁耀此言一出,不仅是伯纳特着急了起来,伯纳特的那些同党同伙也炸开了锅,跟着嚷嚷了起来。
“梁耀!我的老上司现在就在战争部任职!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放了我们,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桑德斯也搬出了他在战争部的老上司。
梁耀冷冷一笑,将腰间的转轮手枪从枪袋里掏出,摁下击锤,对着桑德斯的脑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桑德斯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脑袋瞬间开了花,【脑】浆和【血】水的混合物喷溅在了伯纳特的脸上。
这么大的事情,梁耀当然清楚民主党会查,战争部或许也会查。
但只要死无对证,拿不出证据,就算民主党人知道是他在背后指使的又能如何?又能拿他怎么样?
美利坚是法制国家,拿不出证据梁耀还能反咬他们诬蔑,陪他们上联邦法院玩玩。
民主党虽然比只有在反对民主党的时候才能团结起来的辉格党比起来要团结,组织也更严密。
也仅仅只是辉格党团结而已,民主党内部也是各个不同的团体抱团取暖。
只要梁耀控制着加利福尼亚的选票,下次总统竞选民主党人腆着脸来寻求他的支持他都不意外。
民主党人会和梁耀过不去,但绝不会和加利福尼亚的选票过不去。那么问题来了,和梁耀过不去那就是和加利福尼亚的选票过不去,这对于民主党人来说还真是头疼的问题。
区区一个伯纳特和加利福尼亚的二三十万张选票相比,哪个更重要,梁耀相信民主党党魁的心里是有数的。
伯纳特不可思议地看向梁耀,此时,他的眼神和内心早已经被恐惧填满。
伯纳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也有面对死亡威胁的这一天。
梁耀收起枪,抽出邓延腰间的鲍伊猎刀。
鲍伊猎刀是加利福尼亚步兵团的制式单兵装备之一,也是野外露营的重要工具。
不过也有些士兵和军官喜欢有着阿肯色牙签之称的阿肯色尖刀,但阿肯色牙签不在加利福尼亚步兵团制式装备的名单中。
比如王树腰间的短刀就是阿肯色尖刀,但这是他自己掏钱买的,不是统一配发的。
梁耀也不反对士兵自费购买装备,有些有钱的士兵除了统一配发的长枪之外,还自费购买了转轮手枪作为近战时的自卫武器使用。
“托马斯先生,是跟着加利福尼亚合作发财,还是继续向波特兰缴纳保护费,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
梁耀将锋利的鲍伊猎刀递到目瞪口呆的托马斯手中,托马斯终于明白,梁耀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够当上美利坚的陆军上校,掌握着加利福尼亚的军政大权。
这小子行事,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
托马斯清楚梁耀这是在向他要投名状,只要动手杀了伯纳特,他就能成为梁耀这个圈子的人,沾梁耀的光,沾加利福尼亚发展的红利。
但只要动手杀了伯纳特,从此以后就再无退路,只能跟梁耀一条路走到头。
荣华富贵,现在就在托马斯的一念之间。
“剥了他的头皮,往后咱们就是真正的合伙人,你就是咱们的一份子啦,三年前,萨克拉门托也和现在的尤金村一样,是个小村长。”
说着,梁耀拍了拍托马斯的肩膀。
“剥了他的头皮?”托马斯感到有些惊讶,他原以为梁耀只是要他动手捅上伯纳特几刀,杀了伯纳特。
“怎么?不会?”梁耀反问道。
1850年代,能在西部这个无法无天的莽荒之地活下来,并当上村长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善茬。
尤其是尤金村周围遍布印第安部落,托马斯手上没几条人命,没剥过几张头皮,梁耀是不信的。
来西部的人有几个是罗宾逊那样的白莲花,况且罗宾逊这朵白莲花现在也没以前那么白了。
“会!”
波特兰方面没能力将尤金村发展成为一个市,但加利福尼亚有这个能力。
想到梁耀许诺给他的股份,想到尤金村父老乡亲的未来和自己的荣华富贵,托马斯一咬牙,狠下心提着刀走到了伯纳特面前。
“我认得你!你是尤金村的村长托马斯!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喝过酒,我的老伙计.......”
见托马斯提着明晃晃的刀子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伯纳特彻底慌了神。
只是伯纳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托马斯一脚踹翻在地。
“当然记得,我的老伙计,可是没付过一次钱,都认为我们尤金村的人请你们喝酒吃饭是理所应当的。你还嘲笑过我的德意志口音,摸过我老婆的屁股,这些我都记得,伯纳特先生。”
托马斯用右腿的膝盖压在伯纳特的脖子上,手起刀落,熟练地用刀尖在伯纳特的头皮上划开一道口子,还算熟练地开始了他的工作。
伴随着伯纳特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一张完整的头皮出现在了托马斯手上。
“很好。”梁耀点了点头,他对托马斯的表现非常满意。
“祝贺你,托马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欢迎加入加利福尼亚的大家庭!”
向托马斯表达了祝贺后,梁耀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不断发出痛苦哀嚎的伯纳特。
“伯纳特先生,这只是一道开胃菜,我想当初你剥印第安人头皮的时候,也不会剥完头皮就放过那些可怜的印第安人。”
“将他交给我!他的手里欠着我们赛利希族一百多条人命!”赛利希族的酋长希尔斯攥着拳头,那双几乎能喷射出火焰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伯纳特。
“还有我们切努克族!”
“他也欠着我们雅玛基族两百多条人民!”
“我们奎瑙特族差点就被他灭族了!”
很快,其它印第安部族的部落酋长们都纷纷跳了出来,恨不得将伯纳特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才解恨。
“这些家伙都交给你们,在这里全部将他们处决了吧。”
梁耀对这些印第安部落的酋长们说道。
各印第安部落的酋长们带着他们的勇士,手持利刃扑向了这些白人俘虏。
最惨的还要数伯纳特,作为俄勒冈首恶,伯纳特可谓是血债累累,几乎每个部族手下都欠着人命,伯纳特自然也就理所应当地得到了更细致入微地照顾。
梁耀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些印第安人处决俘虏,加利福尼亚步兵团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们现在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在一旁看着,防止这些俘虏有人逃跑。
不过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多上一道保险而已,这些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白人俘虏,在两三千双眼睛的监视之下,能成功逃跑的概率等于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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