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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夫挨了巴掌和训,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地躲到了一旁。
他知道东家是受了气,这个气没法对外人发,只能发到自己人身上了。
他如果要是再说点什么,肯定还要再受气,他可不想再挨训丢人了。
“我先看看明明的伤情再说。”费云帆教训了一番手下,然后就心疼地蹲下身子,伸手拉住了儿子的手指。
费明的右手食中二指都肿得像萝卜一样粗,还红彤彤的,就像是两根胡萝卜。
最严重的是,刚开始的时候,他的这两根手指都只有前半根肿起来,可是这会,已经肿了有差不多四分之三根手指了。
这也就意味着,再过一会,他的这两根手指将会全部肿起来,后面还有可能连带着手掌都一起肿起来。
费云帆看着儿子的手指,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
他看得出来,儿子的情况像是中了某种毒,毒性在慢慢地往上走,才会像现在这样越肿越多。
只是中毒都应该有伤口才对,他却是完全找不到儿子手指上有任何伤口。
难道是一种接触就能传播的毒?
费云帆在心里猜测着,手上也没闲着,他已经开始想办法为儿子缓解痛苦了。
“年轻人,你真是好手段啊!”出了同济堂,郑老忍不住感慨道,“别人碰你一下,就疼得受不了,这种事情我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毕竟是个大夫,大夫有大夫的自保手段。”陆凡笑嘻嘻地说,“今天的事情还要感谢郑老的相助,谢谢您了!”
他说的是真心话。
今天如果不是有郑老这样一个身上确实带着病,又很有气度的人配合,他是没有这么容易见到同济堂少东家的。
当然了,陆凡也可以凭借着武力硬闯,但是那样的话,做起事来就不像现在这么名正言顺,也会惹出更多麻烦。
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当然会选择麻烦少的办法。
“我也没做什么。”郑老摆了摆手,“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看了一场好戏啊!”
“咱们两个在这里谢来谢去的也没什么意思,今天的事确实是您帮了我的忙,作为报答,我也必须治好你的病才行!”陆凡严肃地说。
他早就看出了郑老的身上是带着病的。
“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郑老有些激动。
他被这个毛病给困扰了很长时间了,要不是他的意志力足够坚强,根本不可能隐瞒到现在。
能够有机会彻底治好这个毛病,他当然是想要治好了。
“嗯,我真的能治好您的病,您放心好了。”陆凡点了点头,“不过您的病情比较复杂,需要一些成分比较好的药材,我需要准备一下。”
郑老的病治起来有些难度,而且普通的种植草药药力不足,很有可能起不到很好的效果。
所以陆凡打算回去之后,再上一趟断肠崖顶采一些用得着的草药。
断肠崖上的草药无论是年份还是成色都是极佳的,用起来效果也比较好。
“这个不难,你需要什么药材都可以告诉我,我来准备。”郑老并没有因为一点药材而感到困扰。
对他来说,就算是再珍贵的药材,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他都有办法弄到。
“这样的话,你也可以自己准备两种药材。”陆凡想了想,找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两味药材,连带着自己的电话号码,一起递了过去。
这两味药材都不是植物药,所以断肠崖上也不会有。
他本来是准备去买的,但是既然郑老说他自己可以弄到,那就让他自己准备好了。
“放心吧。”郑老看了一眼纸张,然后郑重其事地收好了。
按理说,以他的身份地位,是不应该这么轻易相信一个大街上随便遇到的人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陆凡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极为淡定,而且有勇有谋,十分让人相信。
郑老活了接近八十岁,对自己最自信的就是他那看人的眼光,他觉得他这一次也没有看错,这个陆凡,绝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这么说来的话,那不就是意味着他的病有治好的希望了吗?
郑老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陆凡却没有想太多,他交出药方和电话号码之后,就回出云村了。
这次出来办的事基本上都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他也懒得继续留在县城里。
不过他不知道,出云村的村委会里,今天下午也上演了一出闹剧。
“各位,你们根本就不懂陆凡昨天晚上打的到底是什么人!”
出云村的所有村委都坐在村委会里,站在他们中间的,正是王二,这家伙现在正在慷慨激昂地大声讲着。
“他打的是秦忠怀,秦忠怀你们知道吗?他的父亲是秦……”
他说出了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在普通人的耳朵里,或许并不太有名,但是能混上村委的人,多多少少都还是有点见识的,对于县里排名前几的大佬,还是有些了解的。
谁都没想到,这个秦忠怀,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有几个人当时就皱起了眉头,他们很清楚,被这种大人物给盯上了,别说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子,就算是一个乡,也没有办法对抗。
“就算他爸是县里的大佬又能怎么样?仁怀县又不是他们秦家说了算了,我们只要占住理,他秦忠怀就是一个普通公民,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刘芸看到其他村委都有些动摇了,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
她知道,村委们肯定是都不愿意和县里大佬的儿子对抗,可是这事涉及到整个村子的利益,要是把村子的利益给卖了,到时候村民骂,还不是骂她这个村长?
王二眯起眼睛,狠狠地看了刘芸两眼:“刘芸,你自己想要找死,可别拖着我们整个出云村!你这个村长说不干就不干了,最多就是回到从前,别人也能和你一样吗?”
他的话音刚落,村委会的门突然被推开,陆凡大步地走了进来。“找死?是谁又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