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叶万军等几名意境筑基修士齐聚冒险者工会的会议室,静静等待林霁的到来。
不多时林霁毫无预兆的出现,坐在会议室主位,其余几人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一齐起身行礼,得到道子的回应后坐下。
环视一圈,林霁目光古怪的看向左侧最后方,一名中年男子低着头,刻意隐藏身形不想让人注意,仔细看去能看见脸上有被击伤的痕迹。
这让林霁有些奇怪,这中年男子叫左本清,一百多岁的老牌单意境筑基,能让他恢复不了伤势,对方的实力还行啊,于是林霁问道。
“左本清,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左本清似乎觉得丢人,磨磨唧唧一会才回答。
“就两天前的夜晚,不知哪来的一伙人想避开守卫偷偷进入虹霞市,被我发现,然后打了起来,其中一人应该是那什么武圣,脸被遮挡看不清,我和她打了个两败俱伤,她后背和脚被我冻伤,我脸和右手也被打到,而且对方攻击带有持续破坏的能力,一直在阻止伤势恢复,我估计要明天才会完全好。”
林霁意念一动,一股携带水意境的灵力遍布左本清全身,瞬息间便将其治愈,随后询问。
“那其他人呢?总不能全跑了吧。”
“当时事发紧急,从开始到结束就一分多钟,我只留下了三具尸体,交给朱琳处理,道子,这是提取出的记忆,其他人已经看过。”
左本清说着从储蓄戒指中取出三个大小不一的光团,见状林霁直接将精神力探入其中。
左本清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这些记忆还算完整,但可惜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知道一个外号叫段姐的人从紫气域把他们带出来,主要任务是配合一个大人物完成什么东西,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浏览完的林霁眉头微微皱起,有用的信息太少了。
“在虹霞市和周边有找到这个叫段姐的吗?还有紫气域这地方是哪里?”
五人面面相觑,最后由右侧一名须发皆白的威严老者摇着头回答。
“回道子,这女人我们翻遍了虹霞市,甚至秘密查看了一些人的记忆,但还是找不到,估计是有什么类似法器的东西遮掩,而且品阶不低,至于紫气域,虹霞市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算了,安排些人尽量查吧,我离开这段时间里还有其他事吗?”
两眼一抹黑什么都查不到,这让林霁也有些无奈,带来的修士还是少了,短时间内控制一个虹霞市和周边山林都有些困难,怎么查一个从不知名地方来的武圣,除非强制查看所有人记忆,但这样必定有人反抗。
老者岳善武自知几人事情没办好,脸上无光,见林霁脸色不好就更不敢多言,只挑重点讲。
“最近突然有几座原本和虹霞市贸易频繁的城市放出消息,说是我们杀了夜游星,又威胁夜家叔侄侵占虹霞市,我们还探查到他们这段时间召集了不少人,看这仗势免不了一战。”
“哦!知道谁领头吗?”
林霁说着露出感兴趣的眼神,将之前的事先放下记在心里。
“落叶城城主叶清宇,就是夜游空之前求援的人。”
岳善武说着忍不住露出略微嘲讽的笑容,这叶清宇会这时突然发难,那夜家的事他必定也有参与,想着前几日夜游空知道这消息的表情,岳善武的笑容愈发浓郁。
“收敛点,现在夜游空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人了。”
林霁撇了眼岳善武,让他别笑的太夸张,随后思考下安排任务下去。
“岳善武,你做事细致,就带领阵法师在虹霞市周围布置感应类阵法,要求不高,至少得知道有人进来或者出去。”
“岳峰、夏伊你们二人都是二意境,实力比一般武圣强,就带领500名修士在周边阻击探查者和小股部队,平原方向可以略微放些人过来。”
“叶万军你呆着城内防守,顺便训练下铠甲军团吧,他们在修真一道没天赋,但在武道一途可以试试,欧阳芸你别偷懒,暂时配合夜游空管理虹霞市。”
“今天就这样吧,我有事和真人约好了时间,先走一步。”
在叶万军几人齐声答应后,林霁回到了夜家,一边修炼一边等待叶讯分身的到来,真身以防万一还是守在传送阵那好,那地方太重要了。
……
阴暗的重犯地牢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与潮湿交织的气息,仿佛连时间在这里都显得沉重而缓慢。
啪啪!
鞭打声从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里不断传来,让人心生恐惧。
就在这时通道传来脚步声,一名狱警在前方领路,后面跟着的是将金发扎成马尾的夜子訫,一身休闲装的她和这里格格不入。
无视其他牢房里的犯人,两人很快就走到最深处的牢房前,不等敲门,门被从里面打开。
夜游空冷着一张脸出现在两人面前,不等夜子訫开口,就命令狱警先退下。
随后看着自己侄女,双方对视一会,夜游空顶不住侄女的眼神,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让她进来,关上牢门。
夜子訫看见牢房内除了自己叔叔外,还有一个蒙面女子,他正拿着一根长针刺向牢房中央被吊起男子的眼球,该男子周围还有许多碎裂的刑具,身体只有些许伤痕,根本伤不到他,此人便是漠然焰。
昨夜夜子訫便把此事告诉自己叔叔,对方连夜将被林霁封了行动能力的漠然焰转移到这地下牢房,已经不间歇的拷打半天,但漠然焰始终默不作声。
“叔叔,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看着眼前的情况,夜子訫询问道。
闻言夜游空面露难色,叹息道。
“难,武圣太强了,肉体上的刑罚基本没用,然后我们基本不了解漠然焰这人,没办法从感情上下手,要不然还是去求助大人吧?”
夜子訫听完没有回答,只是上前几步,让蒙面女子拿着断针退下,自己直面漠然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