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大地,道路上静的出奇,如此深夜似乎不会再有人出行。阴影和静寂是夜晚的主宰,生物能够反抗却无法将其彻底击败。而这远离城区的荒野小道,没有人愿意耗费财力将它从黑暗里解放。震动传达空气,隐隐的似乎有尘土飞扬,声音渐大。
黑色身影疾驰着从远处现形,马蹄交错带动骑手快速前进。一路上他都没遇见阻碍,几处凶险之地皆是平静度过,此处平地受到埋伏的可能性极小。眼见快至王城,为避免节外生枝信使依旧提起精神四处查看。宁静,依然是宁静,如同他所经过的任何道路一样安静。道路旁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丛草堆,埋伏在这可以说毫无掩体。视野内不见伏兵,他不放心的又扭头向四周张望,得出结论是情况正常。
信使有些难以置信,从他身处高职开始顺顺利利把信送达的次数少之又少,而现在所带信件的重要性更是之前无法比拟。前线消息正掌握在他手中,轻飘纸页承载着沉重讯息。刚出军营时信使都紧张的有些喘不过气,远离前线许久他飘忽的心情才慢慢缓和下来,接到任务开始他的生命已无限逼近死亡。不过命运似乎青睐于他,顺风顺水的自己就要完成任务了,掌握缰绳的双手微微发颤。
远远望到巍峨城门,城上燃起火把撕碎黑暗。信使确确实实在接近,没有遇到阻拦的顺利接近,火焰在他眼中燃起希望光芒。信使不禁催促起身下马匹,他一刻也不想在黑暗里多待,他渴望着那象征安全的火焰。
晃眼,信使在道路正中发现个人,身着深黑斗篷静静站立。来不及思索对方是何时出现,他高声叫喊警示那人,扬鞭却是让坐骑继续提速。风从耳边掠过,凛冽狂风从耳朵直灌到心底冻得手脚发麻。心脏碰碰跳动,信使再听不见其他声音,连自己发出的喊叫也随风消失。他发狂似的直朝对方撞去,目的地近在咫尺,他不想倒在这里。
那人面对他抬起手臂好像要传达什么信息,信使不管不顾,他视野早陷入模糊,叫喊提醒是他所能做到的一切。轻微撞击声于黑夜里转瞬即逝,鲜红血花霎时在信使脖子处绽开。发出声模糊不清的咕噜,他只觉双手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后倾。信使没察觉自己已经中箭,他还努力维持摇晃身体,无力抵抗后依旧从马背上跌落地面。
“噗”
他像个沉重布袋摔到地上,蠕动几下便再无动弹。悄无声息的,死神收割走一条人命,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么,唯有倒地尸体阐述事件结果。
失去控制的马匹径直朝那人撞去,似乎将他视为平常障碍打算径直突破。而那人仍没动弹,他平静地举起另只手。月光照耀,那只手无比清晰的展露出来,上面覆满骇人鳞片赫然是幅龙爪模样。受惊马匹转身逃窜,尘土飞扬间身影很快被夜色吞没消失不见。
艾吉托雷镇定自若地收手走向倒地信使,这种事情在她身上重复过无数次,夜幕之下死神照常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