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冷月夜等人已经在燕京逗留了五日,平生醉自然也甚是好客,与他们几人不是喝酒就是喝茶,有时也陪着他们在燕京到处转转,而丝萝本来就遇人三分熟,如今似乎更是是欢快,甚至对平生醉不但毫无惧色,有时甚至是嬉笑打趣。今日宴闭,冷月夜也有了离开之意,故在酒宴中辞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平生醉自是吩咐下去上了燕京最好的酒一醉方休。而柳媚儿和丝萝也在那悄声的道别难舍难分。酒宴罢,冷月夜等人自是回屋中休息。平生醉今日也甚是开心,本来他与冷月夜的关系,速来不合,而就因为这几天的相处,竟然在无声无息中,二人也有了相惜之意,这也算的上是意外的收获。若真能和冷月夜联手,这天下就算是魔九尊也不能如何如之何了。至少可以少些惦记。毕竟像冷月夜这样的人,不对自己有害,就算是有益了。
想着他不由的想起了一个人,柳媚儿,这次还真的要感谢她,如果不是她和丝萝相交甚欢,恐怕冷月夜早就黑着脸回洛阳了,哪有机会改善关系。想着平生醉用手轻轻抚摸着柳媚儿的脸,“这次你也算你做了件有用的事,我自是会好好赏你!”
柳媚儿那多会来事,嘤咛了一声扑进他的怀中就是一番的揉搓。不由的让平生醉生出阵阵的欲望。而也就在此时,柳媚儿起身拜道:“灵王说话当真,媚儿可否讨个封赏。”
“哈哈,”平生醉大笑,“你这倒是真会就坡下驴,好吧,今天我高兴,你说你想我赏你什么?莫非是想让我送你回燕京,”说着平生醉的笑容变冷。
“不,”柳媚儿急忙说道,“媚儿对灵王绝无二心,终生能陪伴灵王足矣,媚儿只是想让灵王能送媚儿一程。”
“哦”
“”媚儿时长想起与灵王初初相识,灵王多次陪媚儿花前月下走过的那条小路,每每想起总是无限的美好,只是……”媚儿说着眼中含满了泪水,“媚儿一错万死不辞,只是好想再看看当初的灵王。”说着伏地不起。
平生醉又怎么记不起那条小路,当初为了与她多相处一会,每次都会绕路送她会星月轩,只是为了陪她走更长的路,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往事已去,但是情却会在重温旧事的时候燃起,他点点头。“好吧,那就依你。”
媚儿感激涕零,不由的再次下拜。
“怎么现在就要走。”平生醉皱皱眉。
媚儿擦了擦眼泪,“媚儿知道此次恩准来之不易,不敢再有别的奢求。”
平生醉点点头,暗道,想必是怕我来日不允此事,那到说不定,也罢,今日就送她一送也好。说着起身拉起媚儿的手,如五年前一样,走了出去。
五年前,这条路,二人不知道走了多少次,每次都觉得这条路太过于短暂,那举止投足之间,又是多少的暖昧和爱意。
如今柳媚儿一如既往的笑着,眼中深情款款,而心中却度日如年一般,这条路竟然如此的长。柳媚儿偷眼看看平生醉,而平生醉只是默默的向前走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很清楚他没有想和自己讲话的意思,因此纵然她张张口,也没有敢说一句话。
正在此时一琴声想起打破了这尴尬的平静。平生醉不由的站住了,寻音眺望,只见远远楼阁之中似有一女子在拨弄琴弦,伴着轻轻拂过的夜风,如撒下的银灰色月光一般,光洁柔和,那流动的每一个音符都要在人的心上跳动一下,激荡起了一片片涟漪,愈加深远。
谁的琴声如此的动人心魄,只有她,洛阳的牡丹之王——丝萝。
“灵王?”柳媚儿看着他停下来脚步,心中暗喜,却又试探的喊了他一声。
平生醉手一伸,似乎在叫她不要做声。
可是越不让她做声她越要做声,“灵王,有什么好听的,我们走嘛?”
“你自己回去吧!”平生醉说着转身要走。
“灵王,你答应我奖励我……”
“滚!”话没有说完就被平生醉打断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向着丝萝的方向走过去。
柳媚儿并没有感到委屈,却轻轻舒了口气,既而,一脸难以掩饰的喜悦袭上眉梢。暗道,平生醉啊平生醉,活该你死在女人的手里。想着二话不说转头而去。走的越快,自然越好。
平生醉迎着琴声而去,转过假山,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坐在凉亭里,手如兰花,轻启琴弦,淡淡的月光下,如画卷一般,这女人他自然认识,不禁暗叹,果然是洛阳的牡丹之王,早就听闻她的琴艺超群,艺压群芳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只是虽然这五日来,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酒,却没有机会一饱耳福,再说那可是冷月夜心尖上的人,冷月夜喜怒无常,因此纵然他有此心,也不愿去招惹那个麻烦。可是如今夜深人静,却不想能在这清雅的月光下,一饱耳福,真是有说不出的快乐。
平生醉心中喜欢,却也不敢造次,能听听这动人的琴声也就是了,再多的想法他可没有。也出入江湖这么多年了,江湖上最忌讳的莫过是染指别人的女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最不愿意得罪的人。
而正在他如痴如醉的听琴之时,突然琴声啪的一声,琴弦寸断,那个女人一惊立刻抬起头来,转身看见了平生醉。不禁嗔怒道:“我当时谁那么无理,竟敢偷听我弹琴,原来是灵王。”
而此时平生醉也不得不走出来了,他笑笑,“姑娘莫怪,我这偶然走到此地,听闻姑娘的琴声宛转悠扬如同天籁,一时间竟然沉迷至此,并非有意偷听,还请姑娘见谅。”
丝萝笑着说道,“我哪里敢怪罪灵王,只是我这琴弦断了……说着她娇嗔的撅起嘴巴,“古语有云,琴弦断必是因有人偷听,灵王你可要赔我呢!”
“别说琴弦就算是古琴,”对于平生醉也是小菜一碟,只是她如此娇嗔的样子实在让人怜爱,平生醉不禁看的有点痴了。
“莫非灵王想烂账不成!”丝萝到。
“哈哈哈,哪有,赔自然要陪,不但要赔,还必为姑娘寻一把上好古琴送上。”
“真的吗,多谢灵王!”丝萝一笑俯身边拜。
平生醉哪舍得让美人弯腰,赶紧上前几步以手相托,这一托不要紧,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平生醉上前一托丝萝的袖子,丝萝抬头一笑,那真是千般的妩媚,万种的柔情啊,尤其是那一股股幽香直渗入肺腑,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和心醉。丝萝娇俏着歪歪头,毫无避讳的看着平生醉,丝毫没有一丝的怯意,这就不一般啊,那是灵王啊,上手就要命瞪眼就宰人的魔域灵王。不但没有怯意,反而还上前凑了一步双手轻按着平生醉的手站了起来。
“这个女子不简单。”平生醉醉是醉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暗道,不愧是冷月夜身边的女人,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除了当初的柳媚儿,恐怕还没有哪个女子有如此气势。丝萝没有给他时间去思索,笑道,“久闻灵王大名,如雷贯耳,若不嫌弃,我们坐下一叙。”
“好,”平生醉笑笑二人携手在琴架旁的桌边坐下,“姑娘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丝萝笑笑,“不敢偷懒,琴艺三日不练亦会生疏,何况这几日贪玩都已经四五日没有摸琴了,今天趁着天气上早就出来修习一番。”
平生醉点点头,“”说来是我打扰姑娘了,我这叫人来,给你拿一个古琴来,免的耽误你练琴。”
丝萝大笑道,“灵王有所不知,练琴不同于练武,这心境才最重要,如今啊,心境一破,就算你有‘再好的琴,我也难以入定。”
平生醉尴尬的笑笑,“这...……”
丝萝道,“练不练琴倒是算了,只是可惜了这难得的月色。”说着柔柔的看了看平生醉。
丝萝是什么人,花魁啊,那是专在男人身上下功夫的,那一举一投无不勾人射魄,平生醉不禁心神摇曳,暗道,妓女就是妓女,看来她是对我有意了。否则怎么会用如此的眼神看着我呢。想着,他也笑了,“那到无妨,既然姑娘是琴接不上,不如我以酒相续。”
丝萝笑而不答。
“来人,”平生醉身边自然无时无刻不跟着侍卫。
“你们去备些酒菜上来,要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速去速回。”
这些人一听自然不敢当怠慢,没有片刻,酒菜上齐,
丝萝眼睛在众侍卫身上瞟了一眼,平生醉道,“你们不要矗在这了,下去吧!”众侍卫,刚想下去,平生醉又跟了出来,小声道,你们远远守在路口,“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许过来,另外有人若来,支走便是,谁也不要让过来,知道吗?”
那侍卫多聪明啊,这风花雪月的自然主人要做私密的事,赶紧称,“是!”远远跑出去,守在了路口。
等他回来的时候丝萝的酒已经倒满了
“灵王,请!”
平生醉巴不得喝酒,不喝酒怎么进行下去的,琴声虽然美好,但是对于男人来说更美好的,还是另外一件事,平生醉看着丝萝那柔软的身体和随之飘来的淡淡的香气,不禁咽了下口水,突然一股难以压制的冲动不断的冲击上来,本想推杯换盏装下风雅的心也一扫而光,恨不得上去就把她按倒。
“灵王!”看着平生醉色心一起的样子丝萝丝毫不慌,却又笑着把酒杯端了过来,平生醉推搪不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但是酒是喝了,心也静了下来,不对,对于一个经常喝酒的人,哪怕酒中掺一滴酒,都会品的出来,而这杯酒,酒中发涩,略有苦意。他觉的眼前一昏暗道不好。而也就在此时,只见丝萝手中一闪,一把软刀,从腰间抽出分心便次。平生醉急忙转身,丝萝这一刀扎空了,由于用力过猛扎到了桌子上,平生醉哪敢停留,趁丝萝拔刀之际,一翻身滚下亭台,,他这眼前已久昏昏沉沉,这是什么药如此厉害,想着他猛点自己穴道接着一用力,一口酒从口中喷了出来,而也就此时,丝萝的刀就到了。平生醉正在吐酒,因此略微多的慢了点,这一刀正砍在他的肩头,一股鲜血崩溃而出,而又就这一刀,平生醉完全清醒了,他反手一击,正拍在丝萝的手腕子上,只听当的一声丝萝的刀应声落地,丝萝正想捡刀,平生醉抬腿一脚直接把她踹飞了出去,还没有等丝萝站起来,一把匕首已经贴在了她的脖颈项。
“贱人,你是谁,为什么想杀我?”平生醉大怒道
只见丝萝两颊绯红,嘴角渗着鲜血,对着平生醉冷笑道,“你就该死!”
“你到底是,我们又有什么怨仇。”
丝萝没有说话,
“你要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平生醉的刀尖刺破了丝萝的皮肤。
丝萝丝毫不曾畏惧一言不发。
“好,你有种,我也有的事方式让你说。”平生醉冷笑着,拎着丝萝扔回凉亭的。反手点到她的穴道扔在了椅子上。
平生醉扯下一块衣服边裹着伤口边看着她,她还是美的,月光下,她冷漠的眼神依然如此的诱人,这个美丽对女子到底和自己有什么怨仇,如果不弄清楚,他自然不会甘心。他看了看酒杯里的残酒已经混浊不堪,若不是丝萝刚才趁机把酒灌入他嘴中,他又怎么能那么轻易着了这种三脚猫的技俩。平生醉啐了一口,直接拿起酒坛,酒坛里的酒自然是好的,咕嘟嘟喝了两口,又看看丝萝。“说吧,你到底是谁,竟然敢预谋下毒,谋害于我。”
丝萝冷笑道,“我哪敢毒害灵王。”
平生醉冷笑道:“刚刚你故意用了什么香料,让我心情荡漾难以自守,这样我就发现不了你心中难以掩饰的杀意是不是,”平生醉道。
丝萝没有说话只是笑笑,刚才平生醉闻到的那隐隐的香气自是一种特质的药。
香,但不是迷也不是毒药,而是令人欲罢不能的春药而已,故平生醉是很难察觉的到,意乱情迷之时观察力是最低的。而那杯里的酒是却是下了些许蒙汗药,只是为了怕平生醉有所察觉,药量并不大,没想到还是让他喝出了异样,这蒙汗药药量不大但是毒性却强,故而平生醉反应略迟钝,因此才会中了丝萝一刀。而片片这一刀不但未重要害,,反而激发了他的精神,让倦怠迷糊的感觉一扫而光。是谁?若平时,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走这条道,难道是柳媚儿,这路是她想走的,就偏偏遇到了丝萝,这难道只是巧合,似乎因该是这样的,可是这又偏偏不合情理,还有什么原因,但是让一个相识几天的人就为自己去拼命,那绝不可能,当然如果这个人是男的还好理解,毕竟柳媚儿也算是一个美人,而且是一个很有手段的美人,可是丝萝偏偏是女的。这才是他更想不通的。
丝萝看看他刀,“是啊,你把她抓过来也一起杀了吧!”
如果她不承认,平生醉也许会真的相信,但是偏偏她毫不抵赖,这……
平生醉冷笑着,用手狠狠扯着她的衣服,“你不是很会发臊吗,那就让我把你扒个精光,看看你到底有多骚。”
丝萝只是淡淡的笑笑。
平生醉皱皱眉,反到松了手看来她是一个真正的妓女,只有妓女在面临被扒光的处境,能依然如此镇定。
他又把刀放在她的脸上。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指使你的,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仇恨!在不说,我就把你的脸彻底毁了。”
脸对一个女人,可以说是所有。“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丝萝笑了,“平生醉你本来就是畜牲,你做什么我都不奇怪,我与你是三江四海仇,五湖四海恨,没有杀了你,是老天没眼,我连死都不怕,会你这些劳什子,你也不用废了,来个痛快吧。”
“那好,你就去死吧!”说着平生醉就要辣手摧花,而也就在此时,一声大喝。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