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宴办的很隆重,场面也很宏大,然而水云浅似乎并不开心,平生醉一边喝酒一边在猜测这姑娘今天是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怎么现在总是出神不语呢?莫九倒是很开心,频频向平生醉敬酒,而软查查等人在最初入魔域都是在莫九手下提拔起来的,故都来给莫九敬酒,水云浅没有多久说头晕,就匆匆退席去了,平生醉生只觉一脸迷茫。
“媚儿,敬灵王一杯,以后还请灵王多多照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还请多多宽宥,”柳媚儿站起来,向平生醉敬酒。平生醉点点头,客套的端端酒杯。
“媚儿先干为敬。”说着柳媚儿一饮而尽。平生醉笑笑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由柳护法协助,自然事半功倍,我还要感谢你的。”
“必当竭尽全力,多谢灵王谬赞。”说着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媚儿不愧女中豪杰。”莫九笑着举起酒杯,“我陪你饮此杯。”平生醉淡淡笑笑,“这个柳媚儿诡计多端,如今在燕京,我不得不防她,毕竟她是为子道的媳妇,保不正会为卫子道布下什么疑阵。万一卫子道对我有所怀疑,她在做内应,岂不……”因此他不卑不亢,不远不近的看着柳媚儿。酒席散去已经是半夜了,但平生醉想了想,还是去了水银阁。不出所料,水云水云浅,果真还未休息,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水云浅坐在桌前出神。
“浅儿,今天外面这么热闹,怎么看你不是很开心?”平生醉笑着走进来,“没有什么啊,就是有点累。”水云浅回头要笑笑。
“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说,”
“真的没有。”水云浅又摇摇头,“真没有?”平生醉捧着她的脸转到面前说,水云浅眼皮低沉,不说话了。“说说!”
“灵王,小浅就是在想你喜欢什么花?”水云浅抬起头说。
“就想这个,”平生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水云浅说。
平生醉想想说,“我就喜欢你这一朵。”说着捏捏她的脸颊,水云浅听了果然开心许多,“我看你给我弄了许多,都是南方的稀有品种,我想你一定喜欢南方的花吧。”水云浅笑着说。平生醉,看看水云浅,这女孩,心思有时真的深不可测,夜深人静与我谈花论草是什么意思?“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哎呀你搪塞我,”水云浅扭到一片。
平生醉有些无奈的说,“没有。”
“这南方花的品种的确比北方花要多很多,感觉也比较柔美吧,所以你就买了这么多南方的花。”
“是啊。”平生醉笑笑,“知道你喜欢吗?”
“我都没见过这些,谈什么喜欢不喜欢?恐怕是别的女孩子喜欢吧。”水云浅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平生醉一愣,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个。“浅儿你多心了,叶小开那种女孩子,每日像个男孩子一样。打铁种地,翻墙越脊还行,她哪懂得什么花花草草。”
“没有说她。”水云浅轻声说,“叶姑娘,失踪这么久了,你没派人去找吗?”平生醉愣了一下,“找她做什么,只会惹事,走的更好。”
“是吗?那你为什么还带着这个玉牌?”水云浅声音很轻,但却像一个锤子,一下敲在了平生醉的心头。平生醉长出了一口气,“浅儿,你真的想多了,早点睡吧,今日给九哥接风,我也喝了不少,头也晕得很,我这就先回去了。”说着转身出去,把门一关,水云浅转过身,看见平生醉转身出了屋,心中不觉得更是生气,似乎比刚才还生气,咬着嘴唇一转身又回到了桌边。
平生醉郁闷的从水云阁出来。在云水阁前的花园徘徊。正在这时,他听到花园中一个女子在那里轻声叹息,还喃喃自语。“你这个大骗子,还说喜欢我,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枉费我对你那么好,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每天与他她眉来眼去,当我是死人吗?”平生醉纳闷儿,这是谁?谁是大骗子?静姝声音好像不大像,他慢慢走了过去,只见朦胧的夜色里,一个女子披头散发,披着一件白色的锦风坐在。花亭中,他走来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那个女子,她回过头来,呃,是他平生醉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子竟会是柳媚儿,那傲气十足、目中无人的娇娃,还会有一个小怨妇的一面。在这里抹泪,不觉得倒是新鲜。
“柳护发,这么冷的晚上,你在这里看风景呢?”柳妹儿摇晃着站了起来,把衣袖往脸下沾了沾,说,“灵王!”她停了一下,“今日喝的有些多了,所以一时失态,还请灵王不要见怪。”说着想要施礼,谁知头重脚轻,又坐在了那里。俗话说酒醉吐真言,平生醉笑笑,“我看你是喝的多了,这里夜风很冷,我送你回去吧。”柳媚儿摇摇头,扶着栏杆又站了起来,“不用了,我还可以走。”说着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出了花园。难道他和卫子道之间真出了什么问题?平生醉笑笑,这倒是好事,难怪,卫子道就是个看见女孩子就走不动路的人,也难说,软查查当初就说他见一个爱一个,甚至还想对小开下手,若不然也不会那么厌恶他。而如今在魔域与他眉来眼去的一定是蝶舞了,在燕京就看出蝶舞对他可不是一般的热情,让未之空知道了,估计还会再给他一顿好打,有笑话看喽。平生醉一边想一边想走出了花园。
自从叶小开从碧华谷回来,果真开朗了许多,不止在人前欢声笑语,最主要的也不会黯然伤神了。威武镖局完全沉浸在过年的欢欣喜悦中。
叶小开好动不好静,正好与小苏和猴子在街上购买年货和收账。香香负责对所有年货的安放,大哥帮着香香整理货物,钱叔则负责总理每日的账目,进进出出,离歌看着这个家井井有条她各安其事,尤其是叶小开,终于不用再为他担心了。不用为了让他免去独自神伤而再去故意灌她酒了。只是离歌想着摇摇头,这丫头好像已经学会了喝酒,最主要的不是学会了喝酒,而且学会了灌别人酒。想着他不由得皱皱眉,对,还伙同小苏、猴子、香香、大个一起招呼自己,怪不得上次醉得一塌糊涂,想着他不禁笑了,现在想起来肯定是这丫头搞的鬼。想着离歌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快黑了,不禁嘀咕。“小叶他们也该回来了。”今日村长过来找离歌,说是要往饿虎岗运一批货,让离歌派人送一趟。这条路平坦无奇,这村长分明是想找两个不花钱的劳动力,但毕竟那是村长,就让小苏和猴子去一趟,小叶正好也在,就一起去了,想必也该回来了。他暗自寻思,其实他也根本就不用去,看叶小开进门必定会喊离歌。
叶小开与猴子还正在往回走,猴子身上背着个布袋,几个人一边走一边笑,转眼来到了镖局离歌。叶小开刚一进门就喊了一声,“离歌!”声音清脆甜美而响亮。离莫离急忙走了出来,回来了。他出来一看,几个人不知道在那嘀咕什么,一边说一边笑个不停。猴子还背着个布袋。
“你们在笑什么?猴子这背了什么?”
两个人相视一笑,猴子把布袋放了下来,解开布袋,“大哥,你看。”
离歌低头一看,“哇,这么多腊肉谁买的?你们哪来这么多钱。”
“你猜呢?”猴子笑得眼都眯了起来,不对,不能说眯了起来,应该说几乎是闭上了,“你们可别说是村长给的。”离歌笑笑摇摇头,“打死我都不信。”
那三个人又是哈哈一笑,“还笑,快说,咋回事,”
“我来说。”猴子说。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都说不清楚。”小苏笑着把他推到一边,“小叶姐姐,你说。”叶小开忍住了笑声。“离歌,你别不信,这腊肉还真是村长给的。”
“不会吧,这,拿他的肉不跟在他身上割下来一样吗?”离歌笑道,“是是是,”叶小开笑了,“他都疼哭了,”哈哈哈,又是一片笑声。
“离歌我就从来没见过这么抠的人,我和小苏猴子把那老大一车粮食送到了饿虎寨。到了那个人家山寨都赏了我们顿饭吃,谁知回来那个老村长摸了半天才摸出了十个铜板。”
离歌点点头,早就猜到了。
“他俩和他理论,这时候我正好抬头看见他晾的腊肉,应该是怕被猫叼了去,在高高的树上拴了根绳子钓在那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以前没见过,就比较好奇他挂了什么,他说是腊肉,还说要是要什么要嫌少,可以拿块腊肉的。”
猴子急着插话,“他说没梯子,还不让弄断绳子。”
“对对对,那绳子比我小指还细。”小苏说,“明明就是搪塞我。本来我们正要与他理论,小姐姐说,那就不客气了。”
“是啊。她给我,我还客气什么?叶小开笑着说。
“他又忙说,也不能用竹竿捅。就是等我家小姐姐飞身而上,稳稳站在绳子上的时候,他直接傻了。”小苏说着,淘气的做了个跺足捶胸的表情。“”别说小苏,这孩学的挺像猴子道。
离歌恍然大悟着,笑着摸摸鼻子,“估计这一次村长就记住你了,你没把他的腊肉全摘来吧?”
“看他那么抠,我真的想给他拽下来了。叶小拍跺跺脚,“不过看在马上过年的份上,算了,我就轻轻摘了这两块,嘿嘿,两大块儿。”
离歌似乎听见了村长心碎的声音,“好,摘的好,每一次他没少扣我们镖钱,猴子奖励你搬进屋去。”
“好嘞。”
正在这时,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离歌。这都要过年了,难不成还有人要压?
“不会是村长追来了吧?”小苏瞪大了眼睛。“我去看看。要是他追来,我就把腊肉也挂在高高的树上,让他自己去拿,哈哈哈。”小叶笑着转身去开门。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