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小苏抱着毛毛走了进来。
叶小开瞪了他一眼,“不喊姐姐就算了,还喊小哑巴,你说你是不是讨打?”
小苏大叫,“哎哟,吓死宝宝了,哑巴开口说话了。”
离歌笑着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猴子刚消停了,你又开始了是吧?”小苏嘿嘿一笑,抱着毛毛跑掉了。
“嗯,”叶小开无奈的看了看他,“好难呀,我这好几次都差点忘了我是个哑巴。”
“哈哈,我觉得你这很有表演天分的呀。”离歌大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怎么认识的花尘风?”叶小开就把如何在雪山遇见花尘风的事说了一遍,“我还欠人家一匹马呢。”
“原来是这样,听你这么说这个人倒是挺有趣的。可我看见他,古板的很呢。”
“或许人家表面很严肃,内心很风骚呢,”没有猴子在,小苏果然跳了许多。
“风骚?”离歌上去捶了他一拳,“我看你今天才骚的很呢。”
“我骚吗?”小苏笑着把毛毛抱在怀中,学着小叶小开抱毛毛的样子,抚摸着毛毛,还向离歌抛了一个媚眼。
“哈哈!”香香刚一进门,就让他的样子给笑喷了。叶小开也笑得前仰后合,“小苏,你快把毛毛还给我。”
“为啥,我抱着不好吗?”小苏道。“我怕你把它给带坏了。”叶小开哈哈大笑,离歌也哈哈大笑,回手把毛毛接了过来,“就是就是,我现在终于明白猴子的重要性了。”
一阵大笑之后,叶小开说“他是变化很大,眉头紧锁,庄重而沉稳,还有一些忧郁。”
“或许是守城的压力太大了吧。”离歌说。
“看来这场战斗是在所难免了。”叶小开说。
“离歌你看云州有几成把握胜算呢?”香香问,小兄弟们目光也都集中到了离歌身上。
“十成!”离歌笑着说,在离歌心中没有失败。
花尘风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走进花府,只觉得很累,虽然很累,却丝毫不敢有一些懈怠。又是一天,他走进院中,发现院中安静的很,一点声音也没有,想必他们都睡了。想着,他走进了东院的月亮门,向里面看了看,果然屋里的灯都熄灭了。正当他要回退回来的时候,突然一盏盏的灯光又点了起来。
“大哥大!”
“大哥大!”
“大哥。”
花尘风一看,除了猴子一个不少,“你们在干什么?还没有睡呢。”
“等你回来吃饭啊。”李离歌笑笑。花尘风看看他们,不禁有些生气,“他们没安排你们吃饭?来人!”
“不,大哥。”离歌笑了笑,“他们安排了,我说要等你回来一起吃就是。哪有大哥不在小弟先吃饭的道理,再说大家一起吃饭才开心呀。”
这猝不及防的温暖呼了花尘风一脸,他看看这群热情洋溢的小伙伴,有些不知所措。
“大大哥,我饿了。”香香凑到花尘风眼前弱弱的说。
“大哥,肯大家都饿了,我们吃饭吃饭吧。”离歌说
花尘风只觉眼睛有些湿润了,这种纯纯粹粹的关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我这都准备好了。”离歌说着拉着花尘风的手进了屋子。这屋子本来是个堂厅,如今别的家具全部搬了出去,最里面放了一张床,床外一个屏风,再外面由两张方桌拼在一起,桌子上摆了几个冷盘。
“你们谁睡这啊?”花尘风说,“这堂厅怎么睡人啊。”
“的确,这屋不但左右都是里开的门,那屏风又短又小也只能做做样子,什么也挡不住。
离歌指指叶小开,“没事儿,他睡哪都行,他嫌弃我们打呼噜,就让他睡这里好了。是吧,小离!”叶小开忍着笑,点点头。
“后院有很多房间,要不你搬过去住。”花尘风看看叶小开说,叶小开看看离歌,“没事儿,大家挤在一起热闹嘛。”说着笑笑。叶小开也跟着笑着点点头,“那好吧!”片刻功夫,菜被小苏他们端了上来,离歌笑着把酒倒满,花尘风略有些难色的看着酒杯。
“来,我们敬大大哥一杯!”花尘风一皱眉,但不忍心拒绝他们的一片热情,不得不端起酒一饮而尽。喝完,花尘风不觉惊讶的看看离歌,“这酒……”
离歌笑笑,“我知道大哥下了禁酒令,我们怎么敢违背?其实只要我们的情谊是真的,酒是假的又何妨呢?”
花尘风望着这一个个纯真的笑脸,点了点头,“酒逢知己,千杯首少,看来我花成风今天没有看错人。”
“你当然没有看错!”离合笑笑,他直指小苏,“大哥,你别看他们年纪不大,但是他们可真的都有两下子呢,打起架来生龙活虎那。都是一个顶俩,不一个顶三。不对。一个顶十个。”
“哈哈,”花晨风大笑,如今他那严肃的外表已经被离歌的它们融化了。“离歌你们还真是亲兄弟呀,”他指指离歌和叶小开。
“怎么个意思?”离歌问。花尘风笑而不答。
“大大哥是说他们吹牛的样子一般无二吧?”小苏是一语道破天机。
“臭小子!”离歌白了小苏一眼,小苏笑着躲到一边。花尘风也笑了,他看看离歌,又看看叶小开说。“小离,你看你哥哥长那么高,我看你这两年没有长多少呀。”叶小开差点儿被他这句话给噎死。叶小开最多到离歌的肩头。“您这就不知道了,我们离家都这样,20以上才长个子,我像小离这么大也这么高。”
“哦!”花尘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离歌看花尘风一直在看小离,担心他看出破绽,赶紧说,“大哥,别看我小老弟个子不高,他的飞镖可是最厉害的,那千里之外取敌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离歌的话刚说完,花尘风、小苏、叶小开等人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屋中立刻安静了下来。
“咋啦?大哥,你不信吗?”离歌道。
花尘风笑笑,没有说话,小苏低头憋不住的小声说,“哥,你,你这牛吹大了,千里之外,你这是从金陵一镖直接打到燕京的。”叶小开听他小苏这样一讲,再也忍不住了,“噗!”刚喝了一口水,一下子全吐了出来。香香都笑的趴在桌上直不起腰,离歌却面不改色的嘿嘿一笑,我“说的千里呀,千里、百里百步啊、反正差不多了,哈哈。”
第二日,天刚一亮,花尘风带着离歌去云州府去见慕容漠北,慕容漠北见离歌吊儿郎当的样子,并不是很喜欢,他略略点点头,低声对花尘风说,“如今云州正在危难之际,这个人可靠吗?收留外人的风险不小啊。”
花尘风点点头,“尘风明白,但他们天性纯良,老城主放心,我绝对不会看错人,而且他们都有一身过硬的本领,对我们守成有很大帮助。并且,魔域的行踪也是他们带来的。”
“什么行踪?”慕容漠北问。
“魔域已经偷偷向云州摸过来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他们终于来了。”
花尘风点点头,“我昨晚已经派出了探子,估计午前就有回报。他们此时应该距云州不足百里了。”
“什么?”慕容漠北大惊失色,“那快发告示,禁止出城,紧闭城门,准备迎敌。”
“老城主莫慌,我与离歌商榷多时,认为还是不关闭城门的好。”
“是的,老城主。”离歌说,“不关闭城门,他们肯定会认为我们没有防备,必定会派人从正门偷袭,我们刚好将计就计,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老城主看看离歌,又看看花尘风,“这好像太过于冒险了。”
“但是我觉得还行,只要我们把弓箭手安排好,我想他们想突破我们也不容易。”
“对,老城主,我们弓箭阻断他们的后援,他们前面的突袭部队必定会大乱。”
慕容漠北点了点头,“尘风,一切要小心呀。”
“是。”
这时,百里小东和慕容方走了进来。
“爹!”
“慕容大叔!”
他们看见屋中多了一个人,不由得多看了离歌几眼。“你们来的,正好跟你们介绍个朋友。”慕容漠北直指花尘风身边的离歌说,“他是花尘风的朋友,离歌,燕京威武镖局的离镖头,如今来助我们一臂之力,共同抗敌。”
慕容方看了看离歌,只见此人嬉皮笑脸,身材高挑,水蛇腰,溜肩膀,身材消瘦,给人一种虚弱无力的感觉,眼睛贼光闪亮还到处乱转,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正经人。慕容方轻蔑的笑了笑,“他与我们共同抗敌吗?”
离歌是眼里不熟沙子的人,他没抬眼皮就已经看出了慕容方对自己的蔑视,但离歌好似真的看不出一般,依然嬉笑着说,“早闻慕容兄文武全才,小弟初来乍到,请多指教。”说着抱拳当胸行了一礼。
“嗯,”慕容方头都没有抬,哼了一声,“指教不敢当,既然你是花大侠的朋友,自然武功不弱,我倒是愿意讨教几招,长长见识行了。”说着请字,慕容方已经闪身跳到了屋子中央,摆开了架势。
离歌笑笑没动,“小弟幼年在锦衣卫习了几年武,因家中变故早早回家,这几年也没多大长进,我看还是算了。”
“呵呵,离镖头,你过谦了,”说着,慕容方把剑一挥,大喊,“接招,”手持单剑,一个雁行冲上前来,剑尖直刺离歌的小腹,剑尖,忽左忽右,飘移不定。如一道光影在空中炫出一朵朵剑花,向离歌笼罩了过去。
“哎哟!”离歌面露惊慌之色,只见剑锋如此凌厉,不敢格挡,慌着侧身雁行出去。慕容方此招共有七击,前三击凶猛快起,而后四击则拭敌人行动而出,因此见离歌向左侧闪躲闪出去,慕容方的剑交右手,跟随着离歌身影急追过去。向左,一个大回旋,身体同时向前跟步平削离歌的双腿。
离隔惊慌的一蹦多高向后一个后滚翻,躲过此招,三晃两晃跑到了院子中间,周旁的弟子看到离歌这落荒而逃的狼狈象,不禁哄堂大笑。
花尘风不禁脸微微的一红,慕容漠北见了不由摇摇头,“方儿算了。”
慕容方面露得意之色,他哪里想给离歌难看,更重要的事是想给花尘风难看,因此哪肯轻易罢手,“爹,那哪行,离镖头还未出招呢。”说着,嗖的飞身也来到了院中。
离歌远远的站在门前,看着刚刚跟着跳出来的慕容方,心中不由暗喜,“哼,就怕你不出来。”只见他依然笑着说,“慕容兄的太玄剑果真出神入化呀,小弟自愧不如。”一边说一边慢慢的握住刀柄,很不利索的慢条斯理的拔出了刀,姿势缓慢,而众侍卫看他拿刀姿势缓慢而软绵,还不如乡下妇人拿菜刀有气势,不由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离镖头,不必客气,来吧。”慕容方洋洋得意的说着,把太玄剑向空中一挥,一道剑气直奔离歌,离歌挥刀格挡。剑气散落,慕容方一步步走向离歌,离歌一步步后退。慕容方心想,垃圾刀都不敢出,真是太怯了。想着飞身跳起一个穿云,带着一道剑气直逼离歌。离歌后退,不紧不慢,拔刀格挡。慕容方收剑,实招变虚招,一剑由上而下直破离歌格挡,离歌却在他换招的同时松了嫁驾招,随随便便松松垮垮的向他砍了两刀,然后又一个雁行退了出去。
慕容芳方暗笑,就这个呀,这砍出的刀连点气势也没有,看来真的是个废物。只见他蛇伏于泥,剑在前方一划,背于后背,气由心发一股强大的内力喷向离歌。离歌被那股气劲击飞了出去,摔倒在地,又是一片哄笑声。而慕容方说时迟那时快,他飞扑过来,太玄剑如一道闪电向离歌劈了过来。
“离歌!”花晨尘风心中一紧。正要出手相救。却见离歌嗖的向后翻身站起,回手甩出一把飞爪,慕容方未想到离歌还有这手,虽看见爪子来了,却已经来不及换招,被爪子稳稳抓住。离歌手持飞爪轻轻往回一带,“你过来吧!”慕容方一点脾气都没有,被爪子拽的飞了起来,又啪的摔在地上。离歌并未及时补刀,而是轻笑道:“慕容兄何必行此大礼?”慕容方气得肝都颤了,他立刻翻身而起,就在他似站未站起来的时候,离歌又飞速一甩,飞爪闪电般的飞过来,在他的穴位上轻轻一点,慕容方只觉得头一晕,离歌笑着,歪着头看了看慕容方,看了看他,“慕容兄,你这是咋啦?”就在慕容方经脉刚一松解开的时候,只见离歌一个雁行上前甩开钩子,只见那铁爪如孤魂降士,万爪挠心,对着慕容方迎头痛击,肆意狂舞,慕容方左右躲闪不及,衣服被勾出了一道道口子,却未伤及皮肉,可见离歌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最后一记撞在慕容芳方的胸口上,他蹬蹬蹬向后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还未等他站稳,离歌的钩子又到了,“慕容大哥,别跑啊!”只见钩子如一个铁手把他紧紧抓住,又拽了回来,摔倒在地,离歌跟步上前,杀意弥漫,一股红光从铁爪上散出,血腥之势把慕容方困在其中,铁索飞速转向慕容方。
“离歌!”花尘风吓得汗都要出来了,他知道这是追魂爪最凶险的一招,血雨腥风,一共八击。这要打在慕容方身上,必会受重伤,却见离歌早已经带着血腥的钩子雁形闪开,如一道红色的旋风在空地上飞转开来,然后甩手收回钩子,笑呵呵的对着地上惊魂未定的慕容方说,“承让了。”
堂下死一般的宁静,侍卫们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离歌,却谁也没敢吭声。
“离歌!你这个卑鄙小人,”慕容方恍然大悟,自己从开始就被套路了而导致轻敌落败。只见他恼怒于心,羞愤之余拔剑刺向离歌。
“住手!”慕容漠北大喝,他在上面看的明白,慕容方落败自是轻敌所致,但这也怨不得别人。自古兵不厌诈,让他长点教训也好。
“下去!丢人!”
“爹,他使诈!”
“输,就是输了,”
慕容方没辙,硬生生的把剑收了回来。花尘风也不禁叹了口气,这个年轻人武功平虽然平平,但是这心急和淡定的气势,真是天下无人所及。自己自是在洛城西的劝导下,一改往日暴戾之气,但是像他这般宠辱不惊,淡然从容,还有些差距。
“报!”
正在这时,外面探子来报,花尘风顾不上想别的,立刻上前把密报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面色凝重。
“尘风,可是有魔域消息了?”慕容漠北焦急地站了起来。
“是,据报,如今魔域在距云州三十里外的后山密林扎营。”说着把密报交给了老城主。
“什么?”花尘风一句话,满堂皆惊,一时忘记了刚才比武的事。堂上堂下,议论纷纷。
“大家不要惊慌,这一切全在预料之中,”花尘风笑笑,淡定地说,无论他多紧张,也必须淡定下来才能压住众人对魔域极大的畏惧感。“魔域的行踪我们早已获知,因此各个方位准备已经做好,请诸位不要惊慌,只要你们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云州便可以安然无恙。”
花尘风的镇静自若,给众人吃了一个大大的定心丸。“但是今日城门还在开着,既然已经得知消息,为何不及早关闭城门?”慕容方喊道。
“方儿,此事尘风已经部署妥当一切,你们接听他的调令即可。”慕容漠北说。
“花大哥,你快下令吧,”百里小东凑到花尘风面前,跃跃欲试,“我的大棍都已经饥渴难耐了。”到底是年轻,一身勇猛和朝气,毫无惧色。
花尘风笑笑,“好。”
“全听贤弟吩咐。”慕容方说。
“谢了慕容兄。”花尘风点点头。
“哦,这才好,我们亲如一家人,共同抗敌!”慕容漠北道。
“亲如一家,共同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