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刻骨而铭心
作者:倚天照海花无数   饮星河最新章节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巾。

    ——杜甫《蜀相》

    唉,杜甫空有宰相之心,但时无贤君啊。这就回到第一句了,其实,他想问的是贤君何处寻?

    而他的眼泪,也不光是为诸葛武侯而流,也为自己而流啊。

    一位玩家的昵称,跟我的书名很贴近:“星河之旅”。

    还有一个名字起的也挺好听:“一星如月”。

    《草莓100%》挺不错的,就是剧情有点幼稚。

    作者对夕阳的喜爱,从第一集就渲染的很美。同道中人啊。

    里面有一句话说的还有点意思: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恰如《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反复问的问题:“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以恋人校服的第二颗纽扣作为毕业留念的方式很特别,没想到啊。

    《地球毁灭前60秒》,这是个游戏起的名字。

    沈锡庆50岁生日的日记:“自二十八岁以来,仰事俯畜,世故人情,艰苦倍尝,饱经忧患,似尚无不经历。”

    “予于二十七岁(即宣统二年夏)暑假毕业回国,先母早已见背。回忆二十一岁春动身赴日时,吾母倚闾相送情景历历在目。乃学成回国,我最亲爱之母亲已去世六年矣。此种损失,抱恨终天。”

    “此为予生平最痛心之一事也。”

    仰事俯畜:上要侍奉父母,下要照顾妻儿。

    他和季羡林先生一样,都是出国留学时,母亲去世。

    “倚闾相送”,很有画面感,不知当时含泪也,含笑也,抑或笑中带泪?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然,骨肉相离,最为凄恸也。

    凄恸,这个词,真的挺好,虽然不知道合不合语法,也没见人用过,但是脑海里就闪现出这个词。实属缪斯女神的灵感,古语谓:神来之笔。

    经典就是经典,一首《女儿情》,终身难忘啊。

    似乎是大二时,选修音乐鉴赏时,一位同学在学期末,课程结束时,演唱了这首歌。

    而,我们的老师,演唱的是《滚滚长江东逝水》,也成为了我毕生的挚爱。

    一曲《红楼》,一曲《三国》。真是绝配啊。

    一情,一义。情义双绝。

    生病的滋味真是难受啊,我仅仅是咬破口腔,就疼了好几天。

    想象沈锡庆,他本来身体特别好,三十多岁的时候,因为白喉,注射血清过多,倒是心肾受损,体弱多病起来。看他日记都记录了很多去医院看病,打针吃药的内容,可以想象他当时有多痛苦。

    有一天,给他看病的江医师说的话颇有哲理:

    “胆渐小,不比从前之有勇气。”

    他因此也有同样的感慨:

    “昔予任法官廿余年,最初三年以诸事未谙,正在留心学习,判案之胆自小,及手续谙练,法例熟悉,自以为能一无惧心。迨近五年来,觉真事实之不易得,社会复杂,法令繁多,屡恐错误,判案之胆日小。江医之言,实富经验。”

    我也深有同感啊。做翻译十年来。刚开始,胆小,每一个生词,每一个复杂句子,都要认真翻译,生怕译错,辜负所学,给公司带来损失。及两三年的练习,经验的积累,逐渐发现规律,摸索出个人的译风,对于译文,自信满满,总觉得天下没有不能翻译的东西。这两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知识的迭代,才发现原来语言的宇宙如此浩瀚,广博。稍有不熟悉,不确定的地方都要反复检查,验证,担心译错,贻笑大方,为自己的作品留有瑕疵而自责。毕竟,翻译作为一门艺术,进无止境。需要不断打磨,雕琢,有时更需要灵感的协助。由此,而想到我刻在宿舍墙壁的一句话:

    “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看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

    ——《五灯会元》

    沈锡庆后半生真是坎坷啊,几位至亲之人相继离世,在事业上过于正直,屡遭打击,而由于过于清廉,导致生活清贫,几无积蓄,精神上的痛苦,再加上病魔纠缠,身体上的痛苦,已非常人所能忍受。值此为难之时,他的亲弟弟又因病去世了,给他的打击,无疑十分巨大:

    “阅毕,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念裕弟三岁时惊风成驼背之残疾,一生多病。祖母以为不能长大,能活到四十八岁已属意外,故不出门专管家事。而予在外三十年,能无内顾之忧者,首赖于此。吾兄弟三十年来,一治内,一主外,相处无间,一旦分离,能无悲痛。而予以病卧沪寓,弥留时不能奔回永诀。”

    “想念前情,益深抱恨。”

    “噫!已矣!”

    痛苦至深,以至于他连续好几夜,在病床上,夜不能寐。

    某夜,伤感之余,他给弟弟写了一副挽联,读起来,让人唏嘘不已:

    “汝亡尚有我为理值吾死不知谁来主持”。

    此联读后,颇有《祭十二郎文》之感。

    一为亲兄弟;一为叔侄,胜似手足。

    韩愈的侄子,韩老成,自幼一同长大,感情深厚。

    长大之后,同样的,四处漂泊,宦海沉浮,和亲人难得一见。

    不同之处在于,韩愈是在官运好转之后,突闻噩耗。由喜入悲,伤痛似乎更深。

    而沈锡庆则是,由悲入悲,悲上加悲。

    今天,恰逢中元节,不禁让我想起了已故的亲朋好友。逝者已往,再难相见。

    唉,阴阳两隔,悲从中来。

    不由得想起了曹雪芹借由林黛玉之口的诗: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我炒的西红柿辣椒鸡蛋,太好吃了,我爸说,吃的太舒服了,比吃山珍海味都好。

    朋友圈动态,一到周末就多不少。

    其中一个让我动容:

    朋友点多外卖,被人偷了。

    而被偷的骑手,是位聋哑人。

    朋友赶过去时,发现,被偷了四份外卖的骑手,

    孤零零的,无助的站在小区门口。

    于是,他帮着,给其他几位客户打电话。

    大家都很善良的,谢绝了赔偿。

    这种行善,虽为小钱,但相比于捐款,更感人。

    另外,平遥现在举行了国际摄影展,让我回忆起平遥古城。

    真是终生难忘的回忆啊。刻骨而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