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是也知道再吹奏下去,两人都得死,今后就再无法重演今晚这一幕。
谢傅也缓缓放下骨笛。
魏无是满脸是血,只感觉比大战三百回合还要痛快,哈哈大笑:“我输了,我输了。”
谢傅敬重道:“魏公子,承让了。”
其实没人输,也没人赢,应该算平分秋色吧。
谢傅真气绵长要强于魏无是,魏无是以死祭曲之心要强于谢傅,继续下去只能共归于尽。
能够止奏,他心中非常高兴。
“谢公子,我会信守承诺,以后见到玄宗玄女定退避三舍。”
“多谢!”
“谢公子,我还有个请求。”
“请说!”
“我想将这骨笛赠予谢公子,以此为信约,他日再遇,共同续奏此曲,望谢公子万万不要推辞。”
谢傅朗声笑道:“好!”
魏无是目光看向谢傅,有种意犹未尽的不舍,拱手道:“告辞!”
谢傅望着魏无是飘远的身影,心中暗赞:“好一个魏无是。”
谢傅回到岸上,双腿发软,精疲力尽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虽然身赋生脉,但真气却不比筋脉骨肉,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全盛姿态。
只怕魏无是的情况要更糟糕一点,已经伤及真阴,需要好好休养调息个一年半载。
巡扫一圈并无看见张凌萝与陈清澜的身影,心中暗忖,我已经重伤陈清澜,凭凌萝的狡猾应该不会吃亏吧。
其实魏无是的出现也在谢傅的预判之中,所以他才出手重伤陈清澜,避免自己在全力对付魏无是的时候,无暇照应。
“凌萝……”
嘴上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张凌萝的回应,倒是看见一群人跪在河岸叩头,嘴里高喊着:“河神息怒,河神喜怒……”
一番询问之后方才得知,昨夜此处河水作妖,连生异像,本是涨潮浪涛拍堤的时候,这河水竟更加汹涌冲出入海口。
更甚至昨晚娄江水与松江水异常汹涌澎湃,连生惊涛骇浪,就像两只发怒发狂的河兽。
谢傅听完之后,心中莞尔,原来如此,若说有河神,他与魏无是岂不是河神。
也确实匪夷所思,骇然听闻,今晚若非遇到魏无是,谢傅也难以相信人力竟能如此妙用。
其实昨晚他与魏无是所控的江水不足万一,但就是这万一的变化引导,造就一些列惊人的连锁反应,骇人场景。
在高声叫唤的“河神息怒”声中,谢傅离开玉塔头,返回苏州城内。
按照苏浅浅告知地址,找到所在酒楼。
此刻清晨,酒楼大门关闭,谢傅正要敲门,一名中年男人无声出现在谢傅身边,正是陪叶结衣一同出嫁的贴身保镖——叶烽。
叶烽昨晚陪着叶结衣一同前往秦楼,却是识的谢傅。
深深看了这个昨晚风光无比的男人一眼,未待谢傅出口询问,就先出口道:“谢公子,小姐早有吩咐,请进。”
谢傅疑惑道:“小姐?”
叶烽解释道:“我家小姐姓叶名讳结衣,我是叶家人,所以一直称呼不变。”
谢傅哦的一声,在叶烽的带领下走进酒楼。
谢傅并不知道叶结衣包下整座酒楼,见大厅静悄悄的,还以为是这会还早。
叶烽止步,这会清晨,小姐与三夫人定还在熟睡之中,正犹豫着要不要通报打扰,这时谢傅出口问道:“兄台怎么称呼?”
叶烽露出一贯的傲色:“在下叶烽!”
谢傅见他衣装华丽,不像一个仆人,客气的叫上一声:“叶公子。”
“不敢当,谢公子直接叫我姓名就好。”
谢傅见他有点不情不愿,有点不服气的样子,笑了一笑,随后问道:“这会结衣姐应该还未起身吧。”
“小姐一般都是辰时六刻。”
谢傅讶道:“辰时六刻!那我不是还要再等一个小时吧。”
叶烽脸露不悦,让你等小姐一个时辰很辛苦吗?难道让小姐等你不成。
谢傅道:“这样吧,有劳叶兄向结衣姐代为转告一句,我先回家一趟,下午再过来。”
叶烽微微皱起眉头,见谢傅说完就走,忙将他叫住:“谢公子,请留步,我给你通禀一声。”
“那就有劳叶兄了。”
谢傅止步重新坐下。
过了一会,只听“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打破清晨酒楼的宁静,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一道娇俏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栏杆,不是叶结衣又是何人。
只见她只着一身上等丝绸素衣素裤,秀发凌乱无髻垂背披肩,脸上并无施妆,显然是刚刚苏醒,未作任何整顿就匆匆走出来。
叶结衣看见谢傅,兴奋招手:“好弟弟……”
谢傅本来露出笑容,待见她衣内双圆晃动,银色素衣柔波漾漾,顿时捂住嘴巴,差点作呕,只得瞪大眼睛强忍着。
心中暗惊,坏了!以后我该不会见到女人就恶心想吐吧,这可比当太监还要凄惨。
这番样子落入叶结衣眼中,还以为谢傅看见她兴奋激动得难以自抑,心中欢喜得很,嘴上却哼的一声:“还不上来。”
就在这时苏浅浅跌跌撞撞的快步而来,双眼还带着未睡醒的懵松。
也是只着素衣素裤,身材虽然娇小,身段却勾勒得夺人眼目,玲珑有致,优美圆俏。
谢傅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喉眼顿开,一口酸水涌向口腔。
谢傅死死闭紧嘴巴,将充盈口腔的酸水又给咽回肚子。
苏浅浅甜甜的声音飘来:“傅弟弟。”
叶结衣见谢傅表现得比见到她还要激动,吃起醋来:“你刚才见我的时候都没激动。”
谢傅缓了一下心头的恶心感之后,笑道:“结衣姐,浅浅姐,原来你们衣衫不整,不施脂粉的样子是这样啊。”
叶结衣恍然大悟,高兴过头了,都未梳理一番就急匆匆跑出来。
“你等一下,我洗漱一番。”
这一下,谢傅足足等了两个刻种才见到美丽贵气的叶结衣和清纯可人的苏浅浅。
房内,叶结衣破有深意的看着一脸疲惫的谢傅,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戏谑道:“好弟弟,花魁娘子好不好吃?”
这话问得谢傅一头雾水:“什么花魁娘子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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