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第一卷逆天改命刘玄德八百三十四公孙度的终末为了这种事情妥善思虑,公孙度觉得自己多少有点问题。
主要这样做就等于提前宣战,牵招都不用犹豫,直接就能带兵打来了,那还搞什么?
思来想去,公孙度觉得还是采纳阳仪的建议。
先去联系一下高句丽人和扶余人,告诉他们朝廷要来覆灭他们了,如果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听从他的指挥,和他站在一起,把两国的军队集合起来,准备接受他的战争命令。
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帮助高句丽和扶余躲过这次劫难,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得知这个消息,扶余王尉仇台和高句丽王伊夷模都非常惊讶,旋即感到惊恐,不知道为什么汉帝国要进攻他们,明明他们已经臣服了公孙度这个汉帝国的将军,为什么汉帝国还不放过他们?
这里头有什么问题吗?
二王惶恐不安的向公孙度发去疑问,但是公孙度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合理的解释,只是告诉他们汉军三万转瞬即至,如果他们不赶快准备兵马迎战,等汉军杀到家门口再想反抗,可就来不及了。
二王无奈,只能一边整顿兵马,一边自己派人打探消息,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老实好几年了,怎么突然就要挨揍呢?
公孙度可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只要把军队集结起来,让他有点安全感就够了,公孙度也是一边集结军队,一边派人按照朝廷的要求给汉军提供粮秣。
朝廷方面通报了汉军主力的前进路线和需要提供粮秣的节点,公孙度只要提供粮秣就可以,这个工作做起来难度也不是很大,但是公孙度心中还有疑虑,所以尽管提供了粮秣,但是提供的量比较少。
就是那种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状态,他认为这样可以限制汉军主力的战斗力,避免他们发起突然袭击。
但是公孙度并没有料到,他所做的一切,以及他的全部的情况,都不是秘密。
牵招已经亲自带领两千精锐乘着新式战船从渔阳郡出海口出发,顺着海岸线一路朝着东北方向航行,历时数日,成功在辽东郡平郭县附近登陆,并没有什么人前来抵挡。
牵招登陆的时候,是有东园密探队伍前来迎接的。
密探们向牵招汇报了他们目前所知道的最新消息,使牵招得知公孙度挑动了高句丽国和扶余国的担忧,使他们集中兵力以防范汉军,使得汉军失去了针对他们的先发优势。
且公孙度利用他个人的威望,已经成功获得了高句丽国军队和扶余国军队的指挥权,就算他只有一个人,他也能指挥的动那加起来超过四万人的军队。
这种情况让牵招非常生气。
“看来公孙度是真的要造反了,把这样的军情泄漏给敌人知道,就算陛下要饶恕他我都不会饶恕他!”
冷静了一会儿之后牵招又问道:“高句丽国和扶余国加在一起的军队有四万人?”
“只会多,不会少。”
密探回答道:“一般作战的时候,他们只会动用一到两万人,但是那只是可以快速召集的精锐,如果扩大兵源,全面开战,给他们时间的话,这两国,加上周边东沃沮等部族,就算弄出十万人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他们还真有点本钱。”
牵招眯着眼睛道:“之前我还觉得陛下把骁骑军和豹骑军派来是为了安抚他们的情绪,现在看来,他们还真有过来的必要,否则只靠我们这三万人,打得赢,却不一定能获得全胜。”
“那您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按照原计划行动,不改计划。”
牵招冷声道:“公孙度还在襄平城中,对吧?”
“对。”
“我们的人能至少把控住一座城门吗?”
“两座都可以。”
密探得意的笑道:“公孙度的城门校尉里,有两人都是我们自己人,军队里还有三个校尉也是我们的人,如果只是为了对付公孙度,确实不是难事,难就难在高句丽国和扶余国已经开始军队整备了,否则我也不会前来提醒您要当心。”
“东园密探还真是厉害啊。”
牵招夸赞道:“刘惠那小子寡言少语的,没想到不声不响居然拉扯出来那么厉害的队伍,有了你们,简直事半功倍啊。”
“这是吾等的使命与职责,为陛下的宏图伟业,吾等当不惜一切代价!”
密探一手握拳捶在胸口:“吾等都是受到陛下恩惠才得以活命之人,以性命发誓,就算豁出性命,在所不惜!”
“好!好男儿!”
牵招拍了拍密探的肩膀:“大汉有你们这样的勇士,何愁不能取得胜利呢?”
因为得到了东园密探的帮助,牵招得以带领这两千精锐走了一条人迹罕至且十分安全的道路。
地广人稀的辽东大地是军队行军的最好掩护,加上公孙度此时的精力都在北边,都在即将抵达的汉军主力身上,根本没想到汉军主帅居然带着一支精锐部队从南边抄了他的后路。
贞观三年三月二十一日,牵招率领两千汉军接连越过汶县、安市县和新昌县,直接进入了襄平县域,此时此刻,襄平县并没有相对应的严密的军事布防,公孙度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西北方向,麾下主要人手也都安排在了西北方向,正在全力戒备汉军主力。
而襄平县此时也成为了一个重要的粮食储存地和中转站,四面八方的粮食都在向襄平汇聚,此时此刻,襄平县内存放的粮食足够三万大军使用一年时间。
公孙度紧张的等待着北边的消息,等待着汉军主力抵达的消息,等待着牵招会给他带来的消息。
但是他没想到,牵招从南边出现了。
当天下午临近黄昏时刻,牵招忽然率领两千精锐汉军出现在了襄平县外,迅猛突击,直接冲入了襄平县城之中,县城南门守备校尉秦悦并没有任何抵抗,反而大开城门,迎接汉军入城,还主动派人指引汉军攻击襄平县城内的重要据点。
与此同时,北门守备校尉孙招也得到了消息,于是立刻发动起事,号召手下的士兵控制城门,然后带着一支部队火速向东城门发动进攻,试图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东城门,以防公孙度可能会从城门处逃跑离开,造成后患无穷。
牵招发动突袭的时候,公孙度和没有准备的城内守军正在吃饭。
临近黄昏的时候,是传统意义上一天之中第二顿饭的时间。
公孙度虽然带领部下进入了第三帝国,但是对第三帝国正在大力推广的一日三餐的计划并不在意,也不想响应。
辽东之地本来就缺少粮食产量,再加上他要靠着这三郡之地养活一万名精锐士兵,更是缺乏粮食,一日两餐都紧巴巴,这要是一日三餐,他根本养不起这一万名士兵,所以他就宣布为了节省粮食,要抵制一日三餐计划。
口说无凭,公孙度还要做出表率,表示自己也是一日两餐,上午吃一顿,下午吃一顿,和大家同甘共苦。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公孙度每日晚间天黑了之后还会吃一顿丰盛的“点心”,内容以火锅和炸鸡为主,吃大量的肉食以愉悦身心。
想想也能明白,公孙氏好歹也是辽东名门,公孙度怎么可能缺衣少食呢?
虽然火锅和炸鸡这种东西在当前属于绝对的高档饮食,但是公孙度这样的辽东统治者怎么也不会缺了这样的奢侈享受,部下一天只能吃两顿饭,还是以简单的粥饭野菜为主,而他却能吃到热腾腾的火锅和香脆的炸鸡。
其他的不说,单论享受,公孙度不输给任何权贵。
但是这样的饮食习惯却在此时此刻成为了决定性失败的标志。
汉军和早有准备的东园密探率领的辽东军士兵没有吃饭,快速发起了军事行动,展开了攻杀,而公孙度和辽东军士兵们却没能及时展开防备,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等公孙度慌慌张张顶盔贯甲准备出战的时候,汉军先锋已经在牵招的统领下杀到了他的府门口,将他的府邸团团包围,正在和他的府上守卫激烈拼杀,并且步步前进。
公孙度指挥身边亲卫顶上去,又一眼看到了府门口的汉军战旗,大惊失色,无法理解为什么根本没有抵达辽东的汉军会出现在他的府门口。
这些汉军是怎么来的?
飞来的?
根据准确的情报,汉军主力距离辽东至少还有五日的路程,并没有其他部队脱离大部队率先抵达,所以这支军队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没人能解释给他听。
他的清新部下柳毅、阳仪都在前方带兵为即将到来的汉军做准备,跟在他身边的人不多,他本人也是打算过几日就启程去前方迎接汉军主力的,可谁能想到,汉军不请自来了。
公孙度的悲愤和恐慌并不能让汉军的步伐减缓。
汉军在牵招的带领下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涌入了公孙度的府邸,将所能看到的所有一切抵抗者全部毁灭,然后不断地逼近顶盔贯甲试图反攻的公孙度。
作为一名武将,公孙度绝不缺少战斗的力量和勇气,他挥着长刀加入战斗,拼命厮杀,试图挽回颓势,杀出重围,但是只能说牵招比他更加悍勇,汉军也比他的部下更加悍勇。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公孙度身边的人全部战死,公孙度本人被打落了头盔,五把长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抵抗终结了,还能战斗的他的部下已经不存在了。
“你们是谁的部下?为什么要进攻我?伱们是汉军吗?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牵招在士兵的拥护下来到了公孙度的面前,摘下了头盔,冷冷的看着公孙度。
公孙度也看着牵招。
两人并没有互相认识,虽然两人之间有过书信往来,但是并未亲身相见,所以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相貌。
“你就是公孙度?”
“你是谁?”
“牵招。”
“你……你是牵招?”
公孙度面色大变,惊道:“你是怎么来的?你怎么会来?汉军主力明明还没到,你是飞过来的?这怎么可能?”
“先别说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牵招冷笑道:“公孙度,陛下给你那么大的信任,让你统领辽东三郡,给你重大职权,你却不思感恩,贪得无厌,还要做州刺史,还要做将军,还要更大的职权,更有要挟之意,你的所作所为,早已不是人臣所应该做的事情了,所以,我奉陛下之命,拿下你!押赴雒阳问罪!”
公孙度面色铁青,呼吸急促。
“我立下大功,难道不能受赏?皇帝不给,我就不能要?我不是人臣?那他刘玄德的所作所为,又哪里像是人臣了?!”
牵招“哼”了一声。
“陛下登基称帝乃是天下人心所系,吾等共同之心愿,而且陛下乃汉室宗亲,登基称帝名正言顺,而你,你也是汉室宗亲吗?”
公孙度大怒。
“这难道可以相提并论吗?!”
“谈什么相提并论的话,还有意义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去了雒阳见到陛下再说吧!”
牵招一挥手,冷声道:“押下去!押赴雒阳!”
“唯!”
牵招身边的卫士立刻上前将公孙度解除装备,五花大绑,捆成粽子,塞住嘴巴,然后把他的家人族人也一并抓起来,一个不剩,一网打尽。
公孙度虽然绝望而又痛苦,但是也有点好奇,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把自己送到雒阳。
难道跨越辽泽把自己送走?
然后公孙度就看到了那十几艘停在海岸边的大海船,然后他就知道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输掉的。
千防万防,百密一疏,他们一堆大脑加在一起,愣是没有意识到汉军可以通过海路发起进攻。
这倒也难怪,两汉四百多年,从海上发动的军事战争只有寥寥数次,还多是发生在汉武帝时代,距今已经二百余年,其余百分之九十九的战争是发生在陆地之上。
在汉人的潜意识中似乎从来就不认为从海上发动进攻是一件正确的、值得戒备的事情,所以他们自动忽略了汉军可能从海上发动进攻的可能。
而且这个船只的规模和样式,也是公孙度从未见到过的,他所见到过的那种海船,虽然也很大,但是和这种汉军使用的海船,相差的还是太大了。
不过这个时候再怎么好奇、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他注定会成为阶下之囚,失去一切,乃至于在刘备的面前失去生命。
偶然间,他也产生了那么一丝丝后悔的情绪,他想着,如果他没有那么嚣张地问刘备要这要那,刘备会不会放过他、不用兵解决他呢?
这种假设确实可以存在,但是却永远也不会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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