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4章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他们现在已经喝醉了,其他助理想把他们带去酒店,但是我拦住了,都已经各自送回到公司的公寓。”
“嗯,还好,我年轻,身子骨能够撑几斤白酒。
好的,我会紧盯项目进度的,您晚安。”
啪嗒。
大马总挂断了电话,目光幽幽的看着面前的插花。
“你说,小周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吗?”
正在泡茶的那位女侍者,手上没有其他动作,但嘴唇张开,就像是江南水乡的风情:“周朝阳跟随在您身旁多年,在国外为您挡酒多次,不可能会醉。”
“我是说这次与九州科技的合作。”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女侍者这才开口回答道:“只要是您布置的任务,那他一定会顺利完成。”
大马总听到这话,笑着叹了口气。
“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们啊,一个比一个会禅机。如果不是因为我们阿狸集团被各大资本挟持控制,我也不会想到用这个办法进入九州科技的联盟合作体系。
用户算什么?
集团的脸面算什么?
九州科技已经能够往返多次登月了,要是听那几个资本管理者的话,去和九州科技作对,我们阿狸集团绝对会被九州科技给碾压到不知多么凄惨,甚至大夏官方也会乐见其成,帮助九州科技压制我们的支付金融业务。
既然如此,还不如以退为进,卖身总好过输的倾家荡产,灰溜溜走人。”
说到这里,大马总的语气幽幽。
“你也跟在我身旁多年,研究了这么多企业高管层,你有几分把握对付顾青?”
前一秒还是温柔水乡佳人的女侍者,在听到这话之后,美眸翻飞,却是气质一变。
温文尔雅的开口说道:“顾青或许有病,但幸好,我们目前对这个病,已经有些治疗的把握。”
“嗯?病?”大马总的神情有些“关切”。
“顾青可是我们大夏本土这最近半个世纪,最有名的天才人物,他如果有病的话,九州科技和大夏官方肯定会治疗。”
“这种病,无法完全治疗。”侍者的口吻十分确定。
对于其他的,大马总并没有多么信任,但是对于这位麻省归来的大才女,大马总很相信对方的判断。
“如果是这样,一旦消息属实,恐怕咱们大夏的金融经济、制造业、科技行业都将迎来一场剧烈变动。”
在大马总感叹的时候,侍者将一个平板电脑递了过去,并且解释道:“后天性学者症候群,又叫获得性天才综合征,虽然医学界对这种病的成因仍在研究之中,但我们研究认为,这种病的发生与左脑受损有关。”
“人的大脑分为左脑和右脑,因为发育不可能全部平衡,所以其中一个会被选为优势资源培养的半球。几乎所有右撇子的优势半球都是左脑,而大部分的左撇子的优势半球也是左脑。
左脑通常主管逻辑、语言、计算等能力,而我们人类的右脑,则负责情感、艺术。
而后天性学者症候群的患者,就是由于外伤或疾病的原因,丧失了部分半球大脑的功能,同时另一个半球大脑的功能突然得到了激发。
比如这个案例,患者的脑后挨了一闷棍,醒来后突然展现出十分夸张的数学天赋和计算能力。
在十年前,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对数学等学科毫无兴趣。而在头部挨了一闷棍,伤口愈合之后,他眼中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已然成为了两个概念。
水流在他看来,是一条条垂直的线段组合。太阳在他看来,不仅可以一直切割,而且还有肉眼可见的波动传导图案,甚至就连做题的时候,笔迹书写在他看来都有神秘的规律。
他将投入全部时间和精力研究数学和物理,专注于分形几何学,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为了国际赫赫有名的天才。
而这份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扫描结果上,显示,他的左脑非常活跃,尤其是左侧顶叶这一个部位比普通人发育的规模更大,而这一部位主要负责进行逻辑思维、理性思维和线性思维。
只不过后来因为太过沉迷数学几何,这位天才因为废寝忘食的研究,最后因为长时间未正常进食,而死于胃穿孔。”
“饿到胃穿孔了,还在坚持研究?”
看着面前平板电脑上面的病例,大马总神情思索的同时,也感叹道:“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样看也的确没有错。”
“没错,因为专注力都被集中,所以才会出现这个特殊现象,并且这种特殊的病症和反馈,并不是孤例。
我通过导师那边的资源,搜集整理了一部分真实存在的案例,您可以仔细查阅。”
在大马总一脸惊讶的翻阅病例的同时,这位女侍者还在解释着:“在这些症患者身上,我们都发现了一个共同点:他们的左脑额叶和颞叶区域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很明显,正是这样的损伤导致了他们的“才能”爆发。
额颞叶失智症的病理损伤过程是局部而非广泛的,并且具有不对称的特性。
因此有人就认为,我们可以控制前颞叶眶额皮层的选择性衰退,从而降低其对视觉系统的抑制,而实验反馈也很正向,实验参与者因此增强了绘画能力。
还有一部分实验参与人员,在被人为破坏了部分脑体之后,逻辑思维变得十分夸张,甚至可以做到只看一遍《圣经》,就能够背诵,并且与神父辩论,甚至是赢下这场辩论比赛。
九州科技的创始人顾青,他在高考之前一直都是中人之姿,但是等到了大学,才开始逐渐崭露头角,而最后我们查到,他有过在图书馆沉睡的情况,很可能他在某些时候,不小心让大脑受伤,从而刺激了半脑发育。
与此同时,我们也可以明显察觉到,这位顾总的人际交往能力极差,在获得了如此地位之后,仍然单身,并且每天都在实验室工作,对其他生理需求、心理需求,非常冷漠。
这并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