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刀笔吏(二)
作者:西乡二里   封神之清平游记最新章节     
    “‘新闻主标题:惊!惊!惊!滑稽!滑稽!滑稽!’‘新闻副标题:魏郡第一医署太平间里的“死人”,被鉴定出有精神病、没有行医资格的秦越人大夫救活!病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入的太平间!’其中一点内容:‘再世扁鹊秦越人大夫,到底是被谁鉴定为精神病患者,甚至吊销行医资格!有人不断抹黑、诽谤秦大夫行医救人,甚而连篇累牍攻讦,至今没有看到任何说法!秦大夫被迫离开魏郡第一医署、被迫离开医疗队伍后,不忘初心,一直以助理身份在王朝各州郡协助大夫看病救人,悬壶济世,救治了许多“被判死刑”的病患,其心其技,哪一点配不上“大夫”二字!王朝必须给黎民一个交代,给需要秦大夫的病人一个交代!铲倒冀州魏郡第一医署,铲除吃人不吐骨头的无耻老贼翁民渝及其走狗杨芳!’”
    病患家属展示缴费单,气愤道:“魏郡第一医署,三天输氧时间3600小时,你将我们家病人带去仙界了啊!”
    “翁民渝:‘有病为什么不来魏郡第一医署看病?你这是恶意不治疗。’病患:‘没钱、穷,看不起。’翁民渝:‘没钱有理了?你这是恶意穷,是犯律。’”
    “翁民渝:‘你们这些病人,叫你们平常要注意饮食,多活动活动,不听,出了什么事全怪到医署头上,自己就没有问题吗?我看你们的问题更严重,病人和家属要对病人的死负全部责任。’媒体:‘翁民渝这个无耻老贼,病人在魏郡第一医署因不当治疗过世,他将责任全部推给病人和家属,甚至提出饮食、运动这些可笑的言论。那么请问,推入太平间的“逝者”“死而复生”,是不是酆都北阴大帝酒醉误判?可笑至极,可耻至极!魏郡第一医署成为王朝最恶心的罪恶之地之一!翁民渝是医疗行业最无耻、最恶心、最没有底线的老贼!’”
    ……
    一系列关于魏郡第一医署和翁民渝的报道,扎堆似的被推成热点新闻,这是前天冯棠的一则报道所带动。
    魏郡第一医署,护长杨芳拿着大喇叭叫喊,急需丁型血,请有相同血型的人献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有热心人士免费献血后,第一医署转身在手术室门口叫价一万100毫升,先买血后救治,不交钱滚蛋,杨芳甚至放狠话:“没有钱救什么人?”引发病人家属与医署群体斗殴,造成多人受伤,病人病情加重,差点因耽误急救身亡,闹出人命。
    翁民渝偏袒第一医署无良医者,在冀州某要员干预下,逼迫病患家属高价购买好心人无偿献的血,随之将病患家属全部拘留,加倍罚款。
    报道中的冀州某要员,就是指冀州副史臧立科,因为半情子要求支持解门,所以没有指名道姓,但很快就在评论里被人放了出来。
    这个报道一出,舆论哗然,群情激愤,将解门和魏郡第一医署并列在一起攻击。
    点燃后,火势越来越猛,一发不可收拾。
    自去年就开始挂的“还我亲人”、“黑心医署”、“不得好死”、“草菅人命”、“翁民渝、杨芳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之类的横幅,越挂越多,将整个医署包围起来。甚至有媒体找到了袁颜所住的别墅区,找寻杨妈采访,吓得她不敢出门买菜。
    许多在第一医署曾被宣判死刑的疑难杂症患者,或死或生;还有曾被翁民渝下结论活不过一个月而被秦越人彻底根治的病患等,病人、家属纷纷现身说法,当街展示录音、录像证据,声讨第一医署的翁民渝、杨芳等人是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
    “我不知道当初为何会被如此可笑的‘恶意行医’罪名带走,到了邺郡后,解门、节门逼迫我去洛郡,说到京师行医对我有天大的好处。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好处到底是指什么,不知道各位黎民朋友能否给我一个答案?
    “我到魏郡第一医署后,一直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我相信救治过的病患及家属,最终会给我一个公道。为了解决新手村不明病毒事件,我和其他研究人员、大夫们奋战那么长时间,身心俱疲,没想到最后却换来一个恶意行医的罪名。
    “当时正在气头上,年轻气盛嘛,做事不计后果,觉得他们冤枉我,自然不会答应去什么洛郡,我也没有想到后果竟然这么‘严重’。他们借机吊销了我的执医资格,还有幸被冠于精神病的‘荣誉’称号,成为了一个不能坐诊行医之人。
    “我一直记得老师们和医署老领导的教导,做大夫就是悬壶济世。所以,没有执医资格的我,开始在王朝各地做助理,流动行医,只协助诊断,不能动手哪。一是因为没有资格,二也可以节约时间,自己不动手,一天就可以多看很多病人。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愿意让我看,毕竟新闻上都说我没有医德,没有医术,是骗人的骗子,还是精神病患者,谁敢将自己或家人交给一个这样的人。
    “王朝工捕还曾多次传我问话、拘留、罚款。即使这样,我也没有放弃,慢慢地,相信我的人越来越多,主动找我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忙不过来。
    “期间,有很多病人治愈后前来感谢我,我没有自豪,真正让我感到自豪的是,我给如此多病人下了诊断书,协助其他大夫写下治疗方案,其中没有任何一例出现问题。我觉得对得起病人,对得起当初教我的那些老师。
    “一年多以来,我也很忧心魏郡的病患,但我不敢回去,我不知道当初像瘟疫一样被讨伐、驱赶离开的我,贸然回去,会不会被认出我的人再次伤害……”
    这是秦越人通过休门的一个媒体,今天早上上传的自白视频。
    与此同时,冯棠又在冀州融媒上,将去年那篇“医德与医人”的文章一字不改的重新发表。这个时候再来看这篇文章,你不得不赞叹,它适合任何时候、任何人。
    自然也有一些人后知后觉,原来去年,冯棠并没有给文章定性。
    原本以为她谈的是魏郡第一医署的问题,谈的是医疗行业的问题,现在才恍然大悟,她谈的是整个社会的问题。尤其是那些在媒体引导下,被牵着鼻子走,不断转换身份谩骂的天泰黎民,他们正是需要“医德”的一份子。
    在一些人和势力的有心操作下,许多媒体加大宣传秦越人的医术、医德,讥讽第一医署之前之所以药到病除,大部分皆是秦越人的功劳,不断煽动舆论,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