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在回返涂山的路上。
听完了涂山红红与涂山容容解释的凤栖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内幕，涂山雅雅等人也知道了真相。
不过，涂山雅雅等人的目光，仅仅够她们知道真相，而凤栖的目光，却已经越过了眼下一切。
就像涂山红红口中所言。
姬无忌等人自称是遇到了危险。
故此，才被迫逃命。
不知道身处何方。
只能降落在森林里。
看似经不起推敲的话，实际上，却相当耐人寻味。
闻伯霖等人的气息，她都摸清楚了。
一个练气八层。
一个练气七层。
两个练气六层。
唯一不同的就是林朝辞。
林朝辞并没有遮掩境界，筑基一层的境界明显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用眼下的话说就是刚入妖王，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刚入妖王的小家伙，却能给她一种如同常人面对老虎的危机感，是那种只要对方动手自己就必死的感觉，另外，她还从这个小家伙身上察觉到了两股气息，任何一股都强于自己，在她的感知中，和妖皇都差不多了，只是总感觉有点莫名的发虚，距离真正的妖皇，还是缥缈了一点。
总之，把这两股隐藏的气息看做大妖王肯定没错。
这已经是保守估计了。
且，如果她没看错。
其中一道气息，正是从一直站在林朝辞肩膀上的那只小黄鸟身上散发出来的，仔细观察的话，法力频率相当微弱，可肉身却是意外的强悍，反正，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位妖王都要强。
很有可能是一位负伤的妖皇。
法力还没完全恢复。
这也和姬无忌之前的说辞吻合。
那么，问题就来了。
算了吧。
傲来国和涂山比较近。
就隔着一条河。
名叫龙湾。
真要是三少爷出手。
林朝辞几人跑都来不及。
怎么可能往涂山来。
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圈外生物！
也许林朝辞等人确实是败军之将，被圈外生物打的狼狈溃逃，可在这个时代，其实就算是放在后世也一样，能闯荡圈外的都不是一般人！
指点她肯定是没问题的！
故此，凤栖在听完涂山红红的解释后。
对林朝辞几人，可以说是最后一点戒心都没有了。
主要是因为涂山几斤几两她清楚。
都不用林朝辞出手。
只要林朝辞肩头的那只黄鸟出手。
还有林朝辞身上的另一股气息出手。
就算是有伤在身的妖皇，那也不是涂山能阻挡的。
更别说是两位妖皇了。
这就像是一个乞丐怀疑一位富豪会偷他的钱一样。
这不单单是侮辱富豪的人品。
还是在侮辱富豪的智商和能力。
说怀疑富豪强抢，都比说怀疑富豪偷钱更加合理。
故此，在训斥了一顿涂山雅雅后。
也是在回到涂山后。凤栖热情的招待了林朝辞几人。
身为现任涂山之主。
凤栖自然是有这个权力的。
说白了，就像后世一样，明明涂山容容对苦情巨树的契合度更高，甚至能通过苦情巨树一定程度上的干涉时空，估摸着，连三少爷对苦情巨树的认知，都没有涂山容容对苦情巨树的认知高，可是，那时的涂山之王是涂山雅雅，因为涂山雅雅的实力确实比涂山容容强。
涂山之王是涂山的最强者。
只是说，涂山此刻的认知还没上去。
现在的涂山普遍认为，只要能获得苦情巨树的掌控权，就可以在修炼到大妖王的境界后，直接拿到天地认证，凭此，一步直入妖皇之境。
其实，这个认知不能说错。
这确实是一条能走的路。
就像涂山容容说的那样。
苦情巨树笼罩的范围内，她的妖力是实打实的大妖皇级，也就是相当于巅峰时的土狗，金丹五层以上，可以一巴掌拍死王权景行的那种。
而在她之上的。
是纯粹靠自身天赋成就大妖皇之位的涂山雅雅，没用苦情巨树，走的是跟石宽、欢都擎天、梵云飞一样的路，也就是与天地相合，驾驭天地之力，成为涂山范围内另一妖皇的本事
所以，南国万载无二皇。
涂山一代出三皇。
其实，当涂山雅雅突破的那一刻。
她就已经知道了。
姐姐涂山红红确实是死了。
后续只能看苦情巨树。
因为如果涂山红红在，同样不依靠苦情巨树成为妖皇的涂山红红，除非自愿废掉修为，归还权限，不然的话，涂山雅雅是不可能突破的。
小千世界的资源还是匮乏了点。
一片地区最多支持一个金丹。
总之，也许涂山容容、涂山雅雅和涂山红红的天赋很好，但这并不影响凤栖是现任涂山之王，也并不影响涂山对于成皇之路探索的误差。
其实，涂山是得天独厚的。
其余地区可不存在两条成皇之路。
也不是每个圈外生物都有这项功能。
李慕尘费尽心思，千辛万苦。
总算是找到了金晨曦。
却也仅仅是一条上限锁死的成皇之路。
也就是霸占其他妖皇的力量。
由此可见，涂山的运气有多好。
林朝辞甚至怀疑，苦情巨树这玩意的上限不在金丹境，而是在元婴境，甚至是在元婴境之上。
三少爷都研究不明白的玩意。
看天上那些域外天魔的样子。
估计那些域外天魔也研究不明白。
故此，在林朝辞的初步分析里，苦情巨树这玩意的本质应该是一块残骸，一块隶属于合道期植物系妖兽，甚至是渡劫期植物系妖兽身上的残骸，因为那种跨越时空和牵连因果的手段，根本不是没有传承的元婴修士能触及到的东西，就算能触及，那也是大有来头之物。
不过，具体如何，还要亲眼看了再说。
就像凤栖身上的情况一样。
即便凤栖现在看上去安然无恙。
看上去确实像是一只好狐妖。
可在林朝辞的感知中，凤栖的气息已然浑浊不堪。
距离堕落成黑狐，已经不远了。
如果用进度条来形容。
凤栖的堕落进度条，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还能坚持多久，看凤栖的意志。
反正肯定不会超过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