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没好气地骂了一句,“md,你疯了是吧?上杉家主在这里出手,到时候完蛋的不止源氏重工,整个东京都得完蛋!”
夜叉说道:“尼玛,这绝对是本部那个专员惹出来的乱子,咱们凭什么帮他擦屁股,尼玛,他还在楼上应该,等他自己处理吧。”
“也行,我们先撤到楼下!”
乌鸦和夜叉快速撤退。
至于‘辉夜姬’?
嗯....
这电脑又不能吃,这些死侍应该对它没什么兴趣才对。
‘辉夜姬’哭晕在机房,我可是源氏重工的大脑,说抛弃就抛弃了?
只是,现在的乌鸦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樱。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那是一个阳光的午后。
他和夜叉并肩走走着,他想要跟自己的好兄弟分享一下自己的八卦,一些男人想要含蓄地询问兄弟的意见但是呢,因为他们是流氓,当然不能用“我好中意那个女孩,她好漂亮”的模式,所以乌鸦就淫贱地说,嗨嗨,我认识个姑娘,长得不错,只要你给她吃的她什么都会帮你做。
流氓们谈到女人就该是这个口气,他们可是流氓,乌鸦觉得自己这样说也不会有什么羞耻的感觉。
接下来他们就被面无表情的少主撞得退了开去。
好像还被给了两个大逼兜。
从那一天起乌鸦颇为中意的女孩就变成了他的同事,那天他和夜叉被传唤到神社就是接受家族的委任,担当源稚生的手下。
乌鸦这辈子就是个流氓、赌棍、阴谋家和斯文禽兽。
以前也中意过不少漂亮姑娘,所以樱喜欢的是源稚生,乌鸦反倒有些为她高兴。
乌鸦在少主旁边做事,总是试图提醒源稚生:“嗨!嗨!樱可是在喜欢你!是男人就该有点表示嘛!樱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还jb软不拉几的呢?”
反正樱也不会喜欢他,那么樱喜欢的是个好男人,乌鸦也就觉得不错。他确实觉得老大是个好男人,就是有点婆妈,有时候还有点娘炮。
但是现在,樱有危险,他却不知道樱在哪里。
......
此时此刻,已经从那落珈冲出来的路泽飞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现在正好跑到了一个通道口,如果有死侍冲过来,路泽飞正好能够一刀一个。
路泽飞现在用【青铜御座】和【鬼胜】加持过,加上周遭死侍死亡之后,路泽飞能够从那些尸体中汲取亡灵之力。
【死神序列】就是这点好,越是这种战斗,续航能力就越强。
每每杀死一个死侍,他就能继续汲取力量战斗。
路泽飞如同狮子般挥刀,轻而易举地收割着死侍群。
不得不说,这些死侍的生命力极强,哪怕是腰斩了之后上半身都还活着,下半截粗壮的蛇尾依旧可以在神经作用下做出应激反应,必须彻底中断生命体征才能对付这些硬骨头。
然而,现在的路泽飞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一刀不够,那就两刀。
此时,不远处,正架着狙击枪看着这一幕的零,表情错愕。
没错,因为酒德麻衣现在被困在地下室了,反倒是零接管了酒德麻衣狙击手的位置。
零的水准其实非常高,只是因为大部分都是酒德麻衣干那些跑腿的活路,反倒是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
零从瞄准镜里面看着路泽飞的状况,听着耳机里苏恩曦的声音。
“三无妞,状况怎么样?”
“没什么事。”零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咱们的小白兔怎么样了?”
薯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隔着通讯频道仿佛都能够浮现出那个森系脸蛋的女孩正慵懒地躺在大床上,吃着薯片的模样。
零说道:“完全没事,你不应该,担心长腿吗?”
“对方的目标是小白兔,长腿不会有什么事。”薯片妞风轻云淡地说道:“所以说,都是小问题了。”
“听起来比你还厉害,这真是个十足的猛男,看来老板这次真没看错人。”
其实,王将也并没有下达什么所谓的追杀指令,之所以所有死侍都在追杀路泽飞,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的血统。
整座源氏重工大厦的死侍都在若有若无地靠近路泽飞,原本被散落在各处的死侍都朝着路泽飞所在的地方靠拢。
甚至围杀源稚生的都没有那么多。
从这一点来说,可以变相证明,路泽飞的血统,可能比传说中的皇血还要恐怖。
因为不断有亡灵之力灌注,路泽飞反倒是越砍越精神了。
他右手砍累了就换成左手握刀,砍到后面也不需要什么章法了,反正就对着通道冒出来的头,一刀一个这种。
一个死侍凌厉的利爪快要贴到路泽飞的面门,可是,快到路泽飞眼睫毛的时候,那恐怖的刀锋就已经融化成了一摊铁水。
那些死侍面对着路泽飞灼热的黄金瞳,只觉得在面对某种不可敌的神圣,想要抽身而退,那些死侍想要快速后退,但这些死侍仿佛被更高位的血统震慑了。
那些畸形的凶兽伏低了身形,像是巨蟒那样扭动,双目灼灼地盯着路泽飞。
这些东西体型小的也有三四米长,体型大的足有五六米,它们如果挺直身体能够从一间卧室的这头到那头,它们“站起来”的高度都比路泽飞高一半,甚至一半都不止。
路泽飞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凶兽,目光渐渐变得沉凝。
现存的蟒蛇中最重的是水蟒,人类曾经捕获过大约半吨重的大个子水蟒。
但这些死侍看起来,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有100公斤。
而且,它们体重虽然很重,但是行动起来确实颇为迅捷,它们瞬间扑击的高速跟老式火枪铅弹的速度差不多。
就在这时,路泽飞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与嗷嗷乱叫死侍不一样的声音。
他急忙用言灵【蛇】查看,正好看到了在他的正后方,有一道纤细的身影。
(
那道身影如同在黑暗中翻飞的蝴蝶,双目冷厉如刀锋,贴身的泛着冷光的黑色甲胄能够看出她不错的身材。
却见她的周身有无数如同银色蝴蝶一般的刀刃飞射而出,她握着手中仅剩的两把小太刀在死侍群中徘徊。
对方如同黑夜中最美丽的舞者。
然而,对方的小太刀对于那些死侍,似乎完全无法造成什么杀伤。
这个女孩,自然就是矢吹樱。
她的言灵是【阴流】。
在她的眼里,风的轨迹清晰可见,温柔的微风里如果带上刀片,就会是死亡之风,曾经路泽飞是看过她出手的,那是是有人追杀他们,而樱直接一人成为一个人形兵器,在她的身上,藏着各种各样的小巧武器,如千本、苦无、刀片等等。
在她直径二十米内的阴流领域内,除非你穿上坚不可摧的重甲,否则只要有一个致命的缝隙,她就可以把刀片送到你的身体里去。
对抗普通人,甚至普通混血种,她都能轻而易举地以一敌百,但是,她的对手,是刀枪不入的死侍,她平日里习惯运用的暗器,是很难对那些死侍造成杀伤。
现在的她,就是颇为狼狈地逃跑。
死侍全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片,她身上藏着的金属刀片太过纤薄,大部分金属刀片都是用来割喉的,但很显然,即便是命中了那些死侍的喉咙,也很难破开它们的防御。
看着围上来的死侍,樱有些绝望。
死侍群太多了,很多混血种都已经被冲散了,包括少主,似乎是为了保护橘政宗,此刻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樱觉得,她可能难逃一死了,可是死之前,她真的还想再看看那张脸。
她回忆起了和源稚生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是流落在阿富汗的日本人,但其实一开始根本不会讲日语。
她本身是个孤儿,父母死亡的时间连樱自己都说不清楚,她能够在兵荒马乱的阿富汗活下来,是因为她出卖了自己。
她出卖自己帮当地的游击队杀人,在她手上沾染的鲜血数不胜数。
从九岁起,她为了活下去,就开始帮着游击队杀人了。
这在当地也不算是什么夸张的事情,当地七八岁的男孩就会使用冲锋枪,樱一开始也抬不起冲锋枪,所以都是用刀割喉,等后来气力渐长,才开始用热武器杀人。
当地的游击队都称自己为圣战者,都要铲除异己。
后来,她无师自通地开启了言灵,杀人也不再那么麻烦了。
有了【阴流】的帮助,任何锋利的东西,都能成为她的武器。
薄薄的铁片甚至玻璃碎片。
而且,她能够远距离杀人,杀人于无形。
她过于优秀的暗杀履历终于惊动了蛇岐八家中的忍者世家风魔家。
当时的风魔家主便派出了族中最精英的忍者,不远千里奔赴阿富汗。
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小女孩似乎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反倒是颇为坦荡。
忍者找到樱的时候樱正在街边买馕吃。她的眼瞳微微发蓝,映着阿富汗的天空那么美丽,却透着漠视一切的孤独。
只不过,樱被风魔家捡回来之后,不久就被弃用了。
原因很简单,她连日语都不会,虽然是混血种,但是,这里血统比她高的人比比皆是,她的言灵【阴流】,也不是什么稀有言灵。
在这种情况下,她慢慢长大到了十六岁。
某天在神社里,她穿着脏兮兮的衣服。
她就是在这里打杂的,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给神社里进贡的武器保养。
她每天都会检查,如果有刀要生锈了,就会打个蜡上点油,弄得她浑身都是煤油味,也就更讨人嫌了。
可是,她就是这样,被少主源稚生注意到了。
第一次的相遇,樱十六岁,源稚生,十七岁。
那天,源稚生在诸位家主的陪同下来到神社上香。
但是源稚生那个时候还是满心想着去法国卖防晒油的此间少年,
但他的心思哪里有神,刚上完香就在神社门口抽烟,嗯,这也算上香吧?
这时,他在外面听到了两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黑道成员在那里说话。
“那几个小妹妹带劲啊,看得我鸡儿梆硬。”
“你能不能文明一点,你看上哪个了?”
“害,最左边那个啊。花样年华,青春靓丽,每一寸肌肤都是晶莹剔透的胶原蛋白,带劲!”
“你天天哪儿来的那么多形容词啊。”
“对了,你知道那个负责收拾武器的女娃子吗?哎,真可怜,据说,只要你给她吃的,让她帮你做啥都可以。”
“真的假的?”
身为正义的伙伴,源稚生自然是不会让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了,尤其是这两个家伙似乎是在侮辱某个女孩。
所以他恶狠狠地掐灭了烟,把两人撞开,就差把烟头按在他们脸上了。
那两个怂货也就敢在背后bb两句,这可是他们的少主,让他们去吃屎他们也不敢反抗的。
很快,源稚生就找到了神社里面存放武器的地方。
这是在神社的一个角落。
很偏僻,连阳光都懒得照亮这些陈旧的破铜烂铁,仿佛是一处被人遗弃的地方。
这里到处长满了青苔,湿漉漉的,透着一股灰蒙蒙的腐败气息,让人很不舒服,下意识想要远离。
源稚生看着对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这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怎么天天跟这些废品待在一起?
现在的她应该成为一只阳光下的蝴蝶,对方满脸油污的脸上应该是脂粉,身上的麻布应该是花裙,她是那么的漂亮,那么年轻那么温润,本该像盛在精致盒子里的粉红色那样美好。
可她穿着沾染了油污的麻布衣服,扣子没扣严实,隐约露出胸部的轮廓来,她也不知道遮掩,她就像是住在下水道的老鼠,老鼠是从来不会在意那些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所以,现在的她对别人来说,只是滚上了灰尘的,不会再被人捧在手心里,少女稚嫩的美丽就变成了廉价的欲望感。
源稚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那个女孩也没有在意走过来的人是谁,她只是专心地给那些刀上油。
这就是她每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