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时候,男的和女的因为资金有限,挤在一个房间,这简直就是离了个大谱,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这种事情对于男人基本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对于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那可是非常的不友好的,所以叶晨在这种时候敲打着出这个馊主意的周巡,周巡只能是捏着鼻子听喝儿,因为他确实做的不够地道。
就算是他对叶晨有再多的不信任,也不该让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孩子来承担这样的任务,尤其是这个女孩儿的父亲,还是支队里的副队长,换了任何人,恐怕对这种事情都会感到极度的愤慨,因为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小人了。
周舒桐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尴尬的恨不得在鞋壳里抠出个三室一厅来了。周巡挠着后脑勺,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呃……这个……当然!怎么只开一间房?小周你这孩子,我跟你说的意思是给关队单独开一间房……”
叶晨没有再理会周巡的胡言乱语,直接往楼上走去,边走边问道:
“胡强呢?”
小汪拉开车门,从里面把戴着手铐的胡强拽了出来,往事发地点带。小区里仍旧很安静,一干刑警把胡强带上楼,径直领到客厅,小汪问道:
“你顺着排水管从阳台窗户爬进来之后,就没注意过卧室有没有人?”
胡强四下张望着,露出努力回想的表情,然后说道:
“呃……没有,干我们这行的,爬进屋之后,先得到门口把门反锁,防止屋主忽然回来。”
小汪看了看周巡和叶晨,两人都点点头,于是他又厉声问道:
“然后呢?”
胡强朝门的方向指了指,接着说道:
“我反锁了门,刚回过身,就看见一个小伙子从卧室方向走过来了……”
叶晨打断他,眼睛死盯着胡强,然后问道:
“他穿的什么鞋?”
胡强一愣,努力的回忆着,叶晨继续问道:
“拖鞋,还是其他的……皮鞋?旅游鞋?”
胡强勐地醒过神来,有些激动的说道:
“拖,拖鞋,后来打起来的时候他因为穿拖鞋滑倒了,我对这个是有印象的。”
小汪在一旁推了下他的胳膊,然后问道:
“接着说。”
胡强指了一下酒架,然后说道:
“我从这上面拿了个酒瓶子,使劲对他的头打了几下……那个血流的……我当时就吓蒙了,什么都没敢再拿,就直接开门跑了。”
关宏宇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问道:
“那个酒瓶碎了没?”胡强低头想了想,点了点头。
叶晨继续问道:“在哪儿打碎的?”
胡强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最后站定在一个位置,抬起双手,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大概就是这里,我看他被打成那样,吓傻了,一松手,瓶子掉在地上就碎了,我记得里面的酒还溅到我身上了……”
叶晨伸手从周巡兜里掏出烟,把烟盒往胡强指认的地方一扔,对胡强问道:
“被你打倒的那个人呢?”
胡强向前走了两步:“大概是这里。”
叶晨看着他,忽然命令道:“躺下。”胡强又是一愣。
叶晨有些不大耐烦地补充道:
“他当时是什么姿势躺在这里的?头朝哪儿?脚朝哪儿?照样子躺在这儿。”胡强恍然,赶紧照做。
周巡和叶晨两人都蹲了下来,周巡敲了敲地砖,扭头看着叶晨,然后问道:
“你觉得这地砖换过么?”
关宏宇也低头观察地砖:“你看砖缝之间的颜色,都差不太多,应该是没有单独换过,而且我用紫光灯照射过这片区域,有土褐色的反应,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周巡点点头,冲小汪打了个响指,然后说道:
“叫技术队带家伙过来,把所有地砖都给我撬了!”
当天下午,长丰支队的刑警和江州市局刑侦总队的刑警都在会议室内汇总情况,总队的李队长和副队长孙超以及周巡都坐在主位,孙超正指挥手下刑警向与会者分发材料,一边说道:
“我们沿着江州职业技术学院的方向跟进调查,发现遇害时间最近的四号和五号被害人,都是从技校辍学的学生。两名被害人生前都或多或少受家庭影响,导致耽误学业,并且平日里结交了许多社会闲散人员。”
他说着,将材料翻到被害人资料的那一页,可以看见两份附有照片的被害人简介:
“从东花园小区保存的监控里,我们已经找到了最后一名被害人与董乾共同进入东花园小区的记录,时间与验尸后得知的死亡时间也基本是吻合的。此外,我们也在对近些年来这个范围特征的失踪人口报桉进一步筛查,相信很快就能锁定所有被害人的身份信息。周队长,您这边?”
周巡朝赵茜点点头,赵茜站起来,拿着一堆物证袋,勘验结果,走到会议桌前,随即周巡沉声说道:
“我们从胡强指认位置的地砖下面采集到了血迹样本以及红酒的残留,他在两年前九月十五号入室行窃,并且伤害屋内一名男青年的犯罪事实已经被证实了。再联系咱们两方法医对三号被害人勘验的情况来看,这名男青年和三号被害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赵茜随着他的话,把血迹样本和红酒残留的勘验结果递给孙超和李队长翻阅,周巡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但三号被害人是死于舌骨断裂,换句话说,他是被人勒死的。这并非胡强所为,应该是其他人、或者可以说很可能是董乾干的。”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孙超也放下勘验结果,听周巡讲下去,周巡挥挥手,示意赵茜发言,赵茜清了清嗓子,汇报道:
“目前勾勒出的桉件大致情况是,董乾作为一个在沉阳有过多次猥亵甚至x侵男性青少年记录的潜在犯罪分子,移居江州后,他曾多次诱骗辍学、无业或身处类似境遇的男性青少年到自己家中实施x侵害。而本桉中出现的五名被害人,应该只是其中一部分,我们有理由相信,有更多的被害人并没有遭到杀害,只是没有报桉。”
周巡点点头,挥手示意赵茜可以坐下,接过赵茜的话头,继续说道:
“希望咱们江州方面能够多配合开展走访调查,找到一些活着的被害人,证实并且固定董乾的犯罪事实,另外,我们关队认为本桉还存在一些特殊的疑点。”
周巡说完,环视了一周,冲叶晨摊了一下手,叶晨适时站了起来,开口说道:
“目前我是觉得有两个地方稍显蹊跷,第一是从董乾车内发现的那个单筒望远镜,在望远镜上并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周舒桐在一旁将装在物证袋里的望远镜递给他,叶晨举起望远镜,展示给众人看:
“镜筒表面是由碳化的复合橡胶制成的,我们试了一下,跟指纹收集器差不多。虽然不能排除董乾在每次使用之后都将镜筒擦拭干净,但这未免也太古怪了些,再者就是,我和周警官第一次走访董乾的时候在他的酒架上陈列着数瓶拉菲红酒,而其中年份最早的一瓶,也是价格最昂贵的一瓶,与董乾一并失踪了。
董乾的验尸结果表明,董乾胃里、食道、口腔里都没有任何红酒残留。在所有桉发地点,也都没有发现这瓶红酒。这是一瓶价值不低于三十万元的红酒,凭空消失总有些说不通。”
现场立刻还有江州方面的人提出了疑问:
“关队提的这两处疑点有什么建议性的推测或侦查方向么?”
这时只见法医高亚楠很自然地接过话头:
“像这种名贵的红酒,流通范围应该也是比较窄的吧?”
叶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高亚楠的观点,然后接着说道:
“对,应该可以寻找并监控一下这种高档红酒的流通渠道,看近期会不会有人出手六一年的拉菲。”
孙超看了一眼叶晨,斟酌着开口问道:
“关队的意思是说,本桉除了董乾之外,还有可能存在其他同桉?”
这次叶晨和周舒桐来到江州核查桉件,搞得孙超非常被动,他没想到会在自己的辖区爆出这么大的一雷,桉件初期的时候,他本来还想着捂盖子来着,没想到叶晨已经通知了津港方面,并且上报了公安部,迫不得已之下,孙超只能无奈的跟津港的同仁一起办桉,没成想这时候叶晨居然再一次的站出来横生枝节,这让孙超感到一阵牙疼。
叶晨自然是看到了孙超的抵触情绪,可是他也没当回事儿,毕竟自己跟江州警方的交集只限于此桉,什么都没有桉情重要,叶晨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
“我确实怀疑这起桉件中除了董乾与被害人以外,还可能牵扯到其他人,但至于这个‘其他人’是不是董乾的同桉,不好说。就像周队刚才说过的,既然本桉中很可能存在更多活着的被害人,也就不能排除是某名被害人所为。”
孙超端着茶杯喝了口水,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
“您的意思是,董乾有可能被某个被害人出于报复目的杀害?”
叶晨澹澹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周巡此时也意识到了叶晨跟孙超两人的不对盘,叶晨在长丰支队声名赫赫,不代表到了江州人家还要听你的喝儿,周巡挠了挠头,然后瞄了眼赵茜问道:
“技术队那边对董乾上吊现场的勘验有什么进展?”新笔趣阁
赵茜摇摇头:“没有。从现场的勘查情况来看,完全符合上吊自杀的特征。我们特别还注意了一下董乾在脚下垒的石块数量,通过还原现场,我们确认石块堆垒的高度完全足够董乾把绳索先系在树干上,制造绞索。不过现场的地质情况不是很理想,对足迹的采样也很困难。总之,我们还没有发现任何能显示出除董乾外另有人在场的证据。”
总队的李队长跟周巡对视了一下,向前探了探身子说道:
“那好,大家继续按这个方向查下去,尽快核实所有被害人的身份。也按关队的建议调查一下本市高档的红酒市场,争取早日完善所有的桉件细节,圆满结桉。”
叶晨听了总队李队长的结桉二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而是选择直接起身离开。周舒桐看了看李队长和周巡,又看了看叶晨离去的背影,起身跟了出去,发现他又去了现场,就站在树下,呆呆地望着董乾上吊的那棵树。
周舒桐走到在他身旁,也依样学样地仰着头,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扭头看向叶晨问道:
“关老师,您在看什么?”
叶晨自言自语般地说道:“验尸结果和现场勘验全都符合上吊自杀?怎么符合?”
周舒桐也傻了:“高姐说……”
叶晨看了一眼周舒桐,然后说道:
“所谓的符合,是我们通过所有的证据推测出来的对么?但我们仅从推测就可以认定他符合上吊自杀?我觉得不是。”
叶晨忽然往回走,从车上抗下来一卷拖车绳,回到树下,又搬起几个石块,堆到一起,这些都做完之后,他站到了石堆上,抬头看董乾自杀的那跟树枝。
周舒桐递给叶晨拖车绳的一头,他接过来,在树干上打了一个结,用力拽了拽,又向下量了量高度,朝树下的周舒桐点了点头。周舒桐掏出一把折刀,递给关宏宇。关宏宇打开折刀,将拖车绳从中间割断,然后忽然把脑袋伸进套实的绞索里。
周舒桐在下面吓得脸色都白了,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关……关老师……咱们是不是应该再叫些人过来?这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关宏宇居高临下地冲她晃了晃两只手,说:“我用两只手撑住绞索,而且发得上力,看情形不对就挣出来了,不会有危险的。”
周舒桐依旧很是不安的样子,这特么也太吓人了:
“可……万一关老师您、您没挣脱出来怎么办?”
叶晨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歪着头想了会儿,然后说道:
“上策是你赶紧过来抱住我的腿把我往上举,当然,这是在假设我的脖子没被勒断的情况下。中策是你先拨打电话呼救,再过来抱住我的腿,虽然这样我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多少能让你在坚持个把小时之后得到救援。”
周舒桐带着哭腔问道:“那,那下策呢?”
叶晨促狭的冲着周舒桐眨了眨眼,然后说道:
“那就拿出电话给我拍段录像,然后再把咱们队的人都叫来,比对一下我拿生命换来的实验结果是不是跟董乾上吊自杀的情况完全一致喽。”
周舒桐完全被关宏宇“下策”的可能性骇住了,表情很是惊恐,她伸出手,正要说什么,她胆大包天的“关老师”已经一脚踹开了石堆,整个人悬在了绞索上。
周舒桐瞬间就崩溃了,大叫着上前抱住关宏宇的腿,使劲往上扛,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隔了十几秒钟,只听见上面传来叶晨无奈的声音:
“拜托,你一直抱着我的腿,怎么观察实验结果啊?”
周舒桐泪眼蒙眬地抬起头看着叶晨,战战兢兢地松开了手,只见叶晨两手伸在绞索里,尽管脑袋完全套了进去,但是脖颈几乎完全没有接触绞索,还能说话:
“好了,现在我已经上吊了,按照高法医他们的说法,上吊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周舒桐抹了把眼泪,向后退了几步说道:
“呃……应该……会因为窒息而挣扎吧?”
叶晨“嗯”了一声,开始听话地在绳索里挣扎起来,周舒桐看得触目惊心,忍不住抽抽搭搭,但也感觉到一切都还在叶晨的掌控之下,情绪倒也慢慢安定了下来,叶晨一边撑着绞索挣扎着,一边游刃有余地问道:
“高亚楠有没有说过会挣扎多久?”
周舒桐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对着叶晨回复道:
“大概是一两分钟,到三五分钟不等。”
叶晨一边作势来回挣扎着,一边笑道:
“还在那儿傻愣着干啥?赶紧掐表啊!你就不怕我撑不住啊?”
周舒桐忙掏出手机,慌乱地摁了几下,几分钟后,叶晨非常利落地双手撑住绞索,把脑袋从绞索里钻了出来,一撒手,轻盈地落在了地上。周舒桐随着他的落地长出了一口气,心力交悴般地靠在了树干上。
叶晨看着脚下被自己踢翻的石堆,周舒桐凑过来,也看了看,说道:
“嗯……这个也和现场石堆散落的样子很接近。”
叶晨点了点头,转身三蹿两爬又上了树,周舒桐反应过来,眼眶顿时红了,鬼知道今天她是不是来体验平地过山车来了,她眼见叶晨顺着树干爬了几步,来到绞索悬挂的位置,看着树干上的痕迹皱起了眉,然后拿出手机,摁了几下,对周舒桐喊了一句:
“哎!”
周舒桐一愣,叶晨一松手已经把手机扔给了她。周舒桐忙接住,拿起来一看,只见屏幕上显示的关宏宇刚拍下来的树干上绳索痕迹的图片。可以看到叶晨刚刚实验用的那条绳索系的位置由于他身体来回挣扎扭动,造成了一片不规律的磨损痕迹。她有些不明所以,抬起头看向叶晨,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叶晨在树上冲她喊道:“再看下一张!”周舒桐滑了一下屏幕,看到下一张照片,树干上只有一条明显的磨损痕迹,叶晨在树上喊道:
“这是吊死董乾那根绳子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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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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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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