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和小混蛋坐在一起喝茶的时候,叶晨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拿着茶壶倒水的时候,水都已经溢出来了,都没有察觉,小混蛋看到叶晨的痴愣模样,这些年来第一次语带嘲讽的开口说道:
“晨哥,我看你是当差当傻了,一点都没有以前的血气方刚了,一个小痞子就给你搞成了这副模样,这哪还是当初的那个在什刹海冰场大杀四方,震的那些大院儿老兵不敢言语的叶晨?咱们兄弟缺什么?是论武力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手腕比他们差了?咱们兄弟阴人的时候,他们都还是液体呢!”
小混蛋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似的,让叶晨从懵懂中清醒了过来,是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当个比四合院儿所有人都坏的恶人的,自己居然会被棒梗这么个当年的小屁孩儿给整不会了,说出去都丢人啊,真论阴人的话,他连弟弟都算不上。
叶晨突然想起了曾经自己刚进刑警队的时候,一个老刑警对自己说过的话,对付那些小痞子,就要比他们更加的不择手段,否则,让规则束缚住你,你绝不会是那群小痞子的对手,因为有些时候,他们比咱们更知道游戏规则,咱们需要守规则,他们却是在咱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游离在规则之外犯规。
棒梗的这种行为,说穿了就是对法律的藐视,对警察的挑衅,更是对自己的挑衅,既然是选择了挑衅,就别怪自己不择手段了,路都是你自己挑的,本来看你瘸了的份上寻思着放你一马,但是你自己这么不识抬举,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叶晨感觉自己还真是被这身衣服给束缚了,当初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整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的,现在居然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唱起了大戏,你是觉得我提不动刀了,我看是你飘的没边没样了。不就是玩战术嘛,那就过过招吧,到时候可别怪我心脏手黑。
刘海中大儿子出殡的那天,叶晨作为曾经的老邻居,自然是也赶到了现场,对死者进行了吊唁,并且附上了礼金,他在人群中也看到了棒梗的身影,不过在他眼里,棒梗已经是个死人了,叶晨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停尸间里看着一具尸体似的。
棒梗也注意到了叶晨看他的眼神,他从叶晨的身上感觉到了杀气,这让他心中一惊,不过在仔细的推导了一下自己行动的步骤之后,棒梗没发现任何的马脚,也就对叶晨选择了视若无睹了。有证据你可以来抓我啊,没证据你就算看着我,也阻止不了我继续报复。
此时的棒梗,还不知道的是,一张针对他的大网已经展开了,只等着他掉进去后,就会越缠越紧,直至将他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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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是个四九城的老炮,以前兆龙兆军就是他手底下的佛爷,他跟小混蛋一伙人曾经都是旧识,后来小混蛋和奎勇开始听从叶晨的建议,从事正行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系才慢慢的变得少了起来。因为本身就是个吃佛的主儿,所以老六的生活还算是优渥,但是自从在损友的拉拢下,沾染上了d瘾,老六就开始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一天,老六在来过一道之后,正在享受着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当他迷迷瞪瞪的看向来人,突然感觉一阵冰冷的水流对着自己兜头浇下,等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沙发的对面,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晨,只见他开口说道:
“老六,好歹也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越活越回旋?这种东西也敢碰?我看你是钱多的烧着了吧?有那钱多疼疼老婆孩子不好吗?”
老六迷迷糊糊的叨咕了一句:
“我哪还来的老婆,早就离了,孩子也让她抱走了。”
叶晨冷淡的看着面前的欧阳锋,对于这种人,他真是一丁点的好印象都欠奉,今天要不是为了给某人埋雷,他是万万不会来到这个地方的。只听他开口说道:
“跟你离就对了,因为像你们这种人已经是无可救药了,自己玩嗨了的时候,知不知道自己啥德性?行了,也不跟你废话了,你桌上摆的这些东西,再加上你现在的状态,已经足够给你定罪的了,跟我走吧,以后你有吃饭的地方了。”
老六一听要带他走,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时候还不忘记跟叶晨在那里盘道呢,只听他开口说道:
“晨哥,咱们好歹也是认识十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也知道以前我和九儿还有奎勇他们都是一把连儿,给弟弟个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叶晨淡淡的看了老六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根烟给自己点燃,对于他们这些欧阳锋来说,什么亲情友情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如果不是为了要办事,他是真的不愿意接触这些人群,叶晨吐出了嘴里的烟雾,然后对着老六开口说道:
“老六,我记得兆龙和兆军是你手下的佛爷吧?”
老六一见叶晨没再提带他走的事,而是跟他提起了人,他立马来了精神,有些眉飞色舞的开口说道:
“对啊对啊,他们以前都是在我地盘混饭吃的,晨哥你也认识他们?”
叶晨笑了笑,掸了掸手中的烟灰,然后开口说道:
“既然认识就好办了,我交代你办点儿事,你办好了以后,我以后看见你也当没看见,你觉得怎么样?”
老六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直接拍着他那干瘪的胸膛说道:
“晨哥您有事尽管交代,兄弟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绝不含糊!”
“行,你附耳过来。”叶晨对着老六招了招手,等他靠近之后,趴在他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老六的脸色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兆龙和兆军这几年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自己在他们两兄弟那里可没少吃红利,真要是按照叶晨交代的去做了,自己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只见老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
“晨哥,这么干有点不大地道吧?”
叶晨看着老六也笑了,对着他开口说道:
“是我不懂事儿,让兄弟你为难了,这么做确实不大好,既然这样,那也别废话了,跟我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谈。”
说完叶晨起了身,从腰间掏出了铐子拍在了桌子上,示意老六自己带上。老六看着叶晨脸上的笑容,却感觉到一阵的毛骨悚然,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阴了,被逼无奈的他只好开口说道:
“别,晨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我办,你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办还不成吗?给个机会!”
叶晨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
“老六,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什么办事风格你也清楚,你最好别敷衍我,要是把我的事情给搞砸了,呵呵,后果你是清楚的!”
老六也不知道是兴奋得还是紧张的,头上豆大的汗珠在脑门上沁了出来,直接开口说道:
“晨哥你放心,绝对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我还得在四九城混呢,怎么敢敷衍您呢,不敢,绝对不敢!”
叶晨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行,既然应下了就好好办事,别让我失望,我先走了。”
说完叶晨直接起身离开,没在屋子里停留一秒钟,因为屋子里的空气实在是太混浊了,汗臭味,酒精味,烟味,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简直是令人作呕,刚才他之所以给自己点燃一支烟,也是为了驱散这种难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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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家的大儿子阎解成和于莉,在搬离了阎埠贵的身边之后,看到社会上做小买卖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俩也开始动起了心思,尤其是有一次出去吃饭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正在兆龙的饭馆儿里,看到了傻柱在那里打工,饭馆儿干的红红火火的,他们更是动起了心思。
回到家,两个人一商量,把存折上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然后辞去了铁饭碗,也开始下了海经了商,他们本想着把傻柱给挖到自己的饭馆儿里帮厨,因为从小就在一个院儿长大,他们知道傻柱的手艺,但是没曾想却被傻柱给拒绝了。
傻柱也不是真傻,他可是太知道兆龙兆军两兄弟有多难缠,别看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开的条件不错,自己真要是被钱给迷了眼,跑到他们饭馆儿去帮厨,那可就是捅了马蜂窝了,这两兄弟准保炸了庙,到时候是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的。
无奈之下,这两口子只好另寻他法,托人四处打听,另外找了个手艺不错的大厨,还别说,因为这年月做买卖的不像在后世那样如同过江之鲫,所以两口子的买卖做的是有声有色的,小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