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回路(magiccircuit)
魔术师体内具有的拟似神经。
既是为了将生命力变换为魔力的通路,也是连接成为基盘的大魔术式的通路。
人一生下来能拥有的回路数量就是决定好的,魔术师世家存在就是为了诞生出哪怕只多一条魔术回路的后嗣。
一旦打开过,之后就能以术者的意思自由启动,判断一个魔术师的天赋便是以魔术回路的数量为基准,比如卫宫士郎的魔术回路27条,远坂凛的魔术回路主40,辅共30。
当然也有特殊的存在,就比如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是为了成为大圣杯炉心而产生的魔术回路之身,羽斯缇萨成为大圣杯后魔术回路扩大增殖到直径近一公里。
又比如说——直接跳过了“魔术回路”这一中介,直接用生命力来施展魔术的异端。
当然,这并非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了。
对于朔月而言,这天大的噩耗意味着他要抛弃迄今为止游戏人间的姿态,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自由的余裕,而是要主动出击,动用自己的先知先觉,自己的金手指,延续自己倒数的生命。
撕碎报告,逼迫亚哈德翁签订了不能违背的“自我强制征文”后,朔月便骑着爱车川崎ninjah2r,离开了爱因兹贝伦,直到黄昏才回归冬之城。
一夜无话。
在这之后,爱因兹贝伦便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多出了个白发金眸的青年,穿行于爱因兹贝伦的藏书库中,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冬之城千年来的魔术底蕴。
伊莉雅还是喜欢跑来找朔月玩,而朔月也永远拒绝不了她的请求,每次都苦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本,一边说着“下次可不许打扰我了”,一边毫不吝啬地施展魔术,随后在恢复晴朗的天空下,与卫宫切嗣或是爱丽丝菲尔一起看着伊莉雅,陪伴着她度过快乐的童年时光。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
距离第四次圣杯战争开战,只剩下一年。
次日清晨,换上了新的西装,拿着摩托车头盔的朔月,与卫宫切嗣一家告别。
“欧尼酱要走了吗?”伊莉雅抓着朔月的衣角,红宝石般的眼眸里满是不舍,“不能一直一直在这里陪着伊莉雅吗?”
金眸的青年蹲下身,就像初次见面那般轻抚伊莉雅的长发,声音温和而悠远:“没办法,假面骑士的宿命就是四处流浪啊。”
“士郎又在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了。”伊莉雅气鼓鼓的嘟起了嘴,可爱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心一笑。
当然,卫宫切嗣除外。
这位魔术师杀手正死死盯着朔月的左手,准确地说,是在青年在七天前就戴上,而且再也没有摘下来过的黑色露指手套,许久不曾移开目光。
难道说……
“再见了,切嗣,太太,还有可爱的小公主,虽然很遗憾没有等到那个少女的降临,但我也要继续迈向我的旅程了,未来再见吧,诸位。”
朔月并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在短暂的告别后,他便骑上了摩托车,离开了千年飘雪的冬之城。
“少女……?”爱丽丝菲尔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道,“奇怪,之后还会有人拜访冬之城吗?”
他们当然不会明白,因为,当那位少女来临之时,属于卫宫一家的命运,也将迎来那不可逆转的终局——如果名为朔月之人不曾存在过的话。
————
法国,阿纳西
阿纳西是阿尔卑斯山区最美丽的小城了,法国人称它为“阿尔卑斯山的阳台”,当地人称它是“萨瓦省的威尼斯”,相传城中的阿纳西湖,它的水来自阿尔卑斯山的冰雪,被认为是全欧最干净的湖。
既然拜访了这里,朔月当然没有不去见识一下的理由,而就在阿纳西湖边,他邂逅了一位来自东方的青年男人,因为共同帮助了被夺走钱包的老人,两人因此结识,并成为了临时的旅伴。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来这里的理由呢,朔月。”黑发黑瞳,穿着运动服的帅气男人看着波光粼粼的阿纳西湖,随意询问道。
“只是在命运到来之前,抓紧最后的时间享受罢了。”金眸的青年靠在草坪上,仪态慵懒,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紧迫感。
“这话说的,还真是……”身上还残留着中二基因的男人失笑,伸出手指点了点朔月,玩笑道,“就你这年纪,还整天把命运什么的挂在嘴边,怎么了,婚前恐惧症?”
“我可不是会怕女朋友的类型啊。”朔月睁开眼皮,懒洋洋地扫了男子一眼,“话说回来,你是最没资格说我的吧?我记得你昨晚喝醉酒的时候,好像念叨过什么‘只要葵幸福就行了’‘远坂时臣有什么好的’之类的话,难不成……你喜欢的女孩跟别人跑了?”
顿了顿,朔月说出了男人的名字:“我说的对吗?间桐雁夜?”
“啰,啰嗦!”间桐雁夜那戏谑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秘密被揭露后的惊慌和尴尬,“我没有说过这种话,绝对没有,一定是你听错了!”
“是是是,对对对。”朔月根本懒得揭穿男人拙劣的谎言。
【005:间桐雁夜】
【角色情报】:间桐家的次子,脏砚的后代,鹤野的弟弟,慎二和樱的叔叔,是间桐家晚辈中唯一一个略有点魔术资质的。原世界线中是第四次圣杯战争berserker的御主。家主脏砚在一开始曾有让雁夜当继承人的打算。在雁夜小时候就安排了他和魔术世家禅城家女儿葵的接触,培养感情。
【隐藏情报】:由于间桐家的御虫术实在是太过怪异,即使有脏砚和禅城家的支持,雁夜也不愿意让葵落入间桐的虫窟。所以对于此时远坂时臣的横插一脚,雁夜也觉得只要葵幸福就好,断绝了与间桐家的联系,独自离开。
【记录条件】:无
命运图鉴的记录都摆在这里了,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混小子,就是喜欢看我出丑对吧?”惊慌过后,间桐雁夜也反应了过来,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你不是订了不久之后的机票吗?赶紧走赶紧走,省的你老是埋汰我。”
被高跟厚底的牛津鞋狠狠踢着屁股,朔月只好无奈的站起身来,忽然朝间桐雁夜问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啊?正好我们的路线一致不是吗?”
“冬木市……哼。”面对旅伴的询问,间桐雁夜眼里闪过几分痛楚和抗拒,最终还是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五天后再出发吧,在这之前,我还要给两个小女孩买些伴手礼呢。等我回到了冬木市后,再来找你吧。”
“伴手礼,呵呵。”朔月轻轻笑了笑,怜悯地看了间桐雁夜一眼,带上头盔,骑上摩托车离去。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男人不满的抗议声被甩在了后头,朔月哼着这個世界新学到的歌曲,骑着摩托车,飞驰在阳光灿烂的小镇里。
而在一个小时后,阿纳西机场的一架客机轰鸣着,飞向了高高的天空,载着或是疲惫或是兴奋的旅客,连同他们那不可知的命运一起,向着彼方飞去。
没有某位拎着地对空导弹的魔术师杀手搅局,飞机平安的起飞,平安的落地,最终落在了日本西部一座机场的跑道上,稳稳的停下。
几分钟后,移动式升降梯与舱门相连,舱门随之打开。
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看上去干练飒爽的青年走下楼梯,看向晨光明亮的冬木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在他脱下手套的左手上,有着三道纹样一样的斑痕。
那是名为“圣痕”的,通往一场战争的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