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人魔被一招秒了。
白榆横扫枪刃,甩过上面的血痕。
“好靓的枪法。”
一道身影落下来,正是天哭星,他手中的弓弦发出轻微的震动,刚刚看到了白榆这一枪,不由得感到赏心悦目的赞叹:“这一招,足以列入绝技榜。”
白榆将举枪刺穿了人魔的头颅,确认对方死透。
“大老远跑这儿不是为了听你喊我一声靓仔的。”
擦了擦枪尖后问道:“刚刚那一箭……”
“还没死。”天哭星感知的到:“她往山上跑了……不过也跑不了多远,接下来交给我便好,她拔不出黑箭,就会一直被我锁定,诛魔箭已经钉死了这只种魔的魂魄,它无法脱身的。”
白榆看向山上:“它要去哪里,我心里有数,你若是不着急,待会儿一起吧。”
天哭星从善如流:“好。”
白榆走向了别墅,刚刚进去就看到鲁忠发疯似的扑过来,直接一脚将其踹翻。
“那不是你女朋友,是人魔,看清楚。”
骂了一句后,庄道和于海清过来把人按住。
此时苏若即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满脸焦急之色:“雪澡,雪澡不在地下室里面!我去找的时候,箱子已经不见了!”
白榆神色一凝,都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要重开不成?
“阁下不必惊慌,这种魔狡诈,想必是从外面的天井位置把那姑娘带走做了人质。”天哭星冷笑:“这不是它第一次这么干了,上次也是这么挟持了人质,让我中了当地人的埋伏。”
白榆深吸一口气:“现在救人,来得及?”
“可以一试。”
白榆看向苏若即:“我会带她回来,伱们就留在这里,封好门窗,等玄天司的人来。
说完,他走出门外,言简意赅:“走!”
言罢,化作一抹黑影,直奔山间而去。
黑煞弓使看到这步伐惊道:“阁下这步法……是月隐步?”
“看得出来?”
“说笑了,这可是我们这一脉的独门步法怎么可能看不出,可阁下也不是凶星的追随者。”
“我救过其他的弓使,对方教了我这一招。”
白榆面不红心不跳,在他看来,杀了庄胜也和救了他没什么区别,怕是年轻时候的自己看到将来的他都恨不得直接掐死重开。
“如此正宗的月隐步,可惜只是初级。”天哭星沉吟道,他似乎是还有下文想说,不过两人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好重的阴气。”天哭星皱眉:“几乎可以形成鬼蜮。”
“进入,就是鬼蜮。”白榆说:“这种魔肯定是躲藏进了鬼蜮里,只有进去才能杀了它,斩草除根,你……”
“自当杀之。”天哭星冷冷道:“一个种魔可带来无穷祸患,不可放过,便是鬼王在其中,我亦不惧之!”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有了三阶高手撑腰作胆,白榆没有任何犹豫的理由,进入了树洞里,找到了打开的陵墓,棺椁已经被开启了,里面一片空荡。
大量的阴气自棺椁中漫出,仿佛里面盛放着的是大量的液氮。
屏息跃入棺椁之中,一瞬间,天旋地转。
白榆和天哭星同时抵达了鬼蜮,已经来到了村落之中。
“这里……”天哭星看向四周:“仿佛是数百年前?”
“的确是几百年的许家村。”白榆点头:“能感知到对方气息?”
“嗯。”天哭星竖起手指指向前方山中,冷笑不已:“就在半山腰里,阴气煞气最为浓郁,看来是宁可和鬼王同流合污,也不情愿让我给她个痛快。”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赶路,从村子中间走过时,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响,是一大群凌乱的脚步声。
在村子最中央的位置,站着一个商人。
许营站在那里,双手抄着,对着村民们说道:“这山中可是有神仙的啊,大家不觉得奇怪么?为何地龙翻身,只有我许营活着回来了?自然是祖先保佑啊!”
他抱着拳头对着天空拜了拜,大声喊道:“各位,只要随我上山,祭拜先祖,指不定能某个仙官职位,再不济,也能得到一些好处,有道是一人飞升鸡犬升天!”
他这边大声说着,还生怕其他人不相信,随手表演了几个小小法术:“你们瞧,这就是我从祖先那儿得到的好处,乡亲们,家人们,只要随我一同上山祭拜,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这可都是先祖的余荫啊!”
他高声呼喊着,还朝着山上跪拜了一下,搭配上一些法术特效,对付村民们还真有些效果。
村民或许不相信神,但对先祖的崇拜是大夏的传统,许营便是利用了这种想法,开始哄骗乡亲们上山给鬼王当自助餐。
就在村民们意动时,一抹长枪飞驰而出,直接刺穿了许营的胸膛,将他刺在台子上动弹不得。
“啊——!”
许营当即发出惨叫声:“是谁,谁偷袭……”
这时,人群里有人呼喊一声:“不对,这许营的血,怎是黑的!他定然不是活人!”
伤口中流出的血液,乌中带紫,怎么都不像是活人血。
受了伤的许营顿时暴露出了半人半鬼的模样,村民们怎会相信方才的话。
“好啊,许营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欺骗我们!”
“村子里允许你开了玉矿,让你发财当老板,弄出了这地龙翻身还没找你算账,你却变了鬼样来谋害我等!”
“烧死他,烧死他!”
“我家相公就是死在他开的矿里!”
“许营这狗王八蛋已经不是人了,烧死他也不是烧活人,走,把他在祠堂前烧个灰飞烟灭,请先祖们给个见证!”
许家村的村民们质朴但不愚蠢,顿时义愤填膺,想到去世的亲朋好友,顿时悲愤交加,一拥而上,把许营绑了起来,要去祠堂前烧死。
倒是没人管是谁投的枪了。
白榆站在人群之外,默默回过身,打算上山。
却注意到一个少女站在路边,她看向白榆,分明是看到了方才他的出手,便重重的低下头鞠了一躬以表感谢。
“话梅,话梅你人呢?”
背后传来呼喊声。
少女起身,冲着白榆说了声谢谢,旋即也扶着母亲的臂膀,随着家人一同离开。
白榆望着对方的背影,颇为感慨。
真是神奇的造化。
现实的七年居然对应了鬼蜮之中的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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