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在宫外吃过了,伸手拿过何太后的碗,给她盛汤。
何太后顿时笑容面脸,看着何进道:“兄长你放心就是了,凡是你的人,一定会摘的干干净净,这些人一除,待等辩儿登基大典之后,放了那袁绍,咱们一家人就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整个天下都是我们家的,有什么好争吵的……”
刘辩一边盛汤一边随口的道:“那就以大舅舅为主,大长秋协助。”
何进重重点头,激动难抑,心已经飞到宫外了。
刘辩嘴角微微勾起。
十二常侍党羽遍布天下,想要彻底清除,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刘辩将碗给何太后,又给何进盛,瞥了眼潘隐,道:“有什么事情,要多请教大将军,知道吗?”
潘隐连忙躬身,道:“小人明白。”
何进纹丝不动的接过刘辩递过的碗,见刘辩好像懂事了,心情大悦,笑容铺展,道:“陛下且放心,有老夫在,一定让你做一个安安乐乐的皇帝!”
刘辩坐下,给他自己盛,道;“舅舅这么说,朕就放心了。那事情就这么办,待会儿,朕让大长秋整理好张让,赵忠等人的党羽名单,明天交给舅舅。”
何进闻言就要起身,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小黄门,道:“启禀太后,陛下,皇甫嵩求见。”
刘辩心里微动,看向何进,道:“舅舅,朕听说,你与皇甫嵩不太和睦?”
何进挪动的屁股又坐回去,道:“都是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那就让他进来吧。”刘辩看向小黄门道。
于是众人都不说话,等着皇甫嵩过来。
皇甫嵩穿着官服,手里提着皇甫坚长,一进来,就将皇甫坚长按跪在地上,神情严肃,伏地道:“臣教子不严,冲撞陛下,特来请罪!”
何进转头看去,见皇甫坚长跪在地上,半张脸贴着地,身上裹着布,还在流血,昏迷不醒。
他一愣,回过头与刘辩道:“陛下,这是?”
刘辩摇了摇头,道:“这皇甫坚长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让朕给撞见了,就教训了一下,倒是也没有打的这么重。”
皇甫嵩跪伏在地上,声音似有悔恨,道:“是臣打的!”
刘辩看着地上无声无息,还在流血的皇甫坚长,心想不会真的死了吧?
何进心情很好,摸了下胡子,忽然与刘辩道:“陛下,皇甫嵩为人耿介,朝中素有直名,还请陛下念在他平黄巾有功,从轻发落。”
刘辩就没想过处置皇甫嵩,见何进这么说,就顺水推舟卖个人情,道:“既然大将军求情了,这件事就算了。不过,京城的世家子弟,确实越来越不像话。大将军,你即刻列个章程,通告世家大户,严肃家教,管好子弟!”
何进立刻起身道:“臣领旨!告退!”
说着,不等刘辩说话,就转身往后走。
看着何进急匆匆的背影,刘辩也能猜到他要去干什么了,不由得笑着眯了眯眼。
何太后见何进这突然就走了,先是愣了下,忽然醒悟,急忙起身追出去,道:“兄长,我送送你,我还有与你说……”
刘辩余光看了眼潘隐,道:“你也去送送大将军。”
“是。”潘隐应着,小跑着跟上何太后。
屋子里,就剩下刘辩与皇甫嵩父子。
刘辩拿着茶杯,看着还伏在地上的皇甫嵩,又看了眼还在昏迷的皇甫坚长。
刚要喝茶,手一顿,他注意到,皇甫坚长的眼帘在眨,刘辩认真观察,发现这皇甫坚长在暗暗绷着脸,似极力忍着痛。
刘辩眉头一挑,继而嘴角微笑,喝了口茶,道:“皇甫卿家请起,坐,朕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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