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章 参加老诗人的追悼会
作者:爱喝葡萄酒   重生九三大时代最新章节     
    谷历让殷安邦24目子,半小时后,决出了胜负。
    殷安邦竟然赢了。
    潘羽童拍着手说:“表哥赢了,表哥赢了。”
    安邦对他说:“是谷历哥哥让了我24目子才侥幸赢的。”
    谷历说:“你进步很快,当时我跟爷爷下棋时,已经六岁,学了一年多,才能在爷爷让子24目的情况下取胜。
    你才二天时间就做到了这一步。”
    “你爷爷肯定棋艺很高。”
    “我现在跟爷爷下棋,让他二子,他都赢不了我。”
    潘羽童问:“谷历哥哥,什么叫打劫?”
    谷历指着棋盘上一处打劫的棋跟她耐心解释起来。
    她又问怎样计算输赢,怎样算一盘棋是活了?
    怎么看一盘棋是死了。
    共活又是怎么回事?
    谷历都做了耐心的解释。
    殷红梅过来带羽童去洗澡,她都不肯。
    “我要跟哥哥他们学下围棋,以后我也去下棋。”
    红梅说她:“你每天晚上都是九点就要睡觉的,要不然明天早上你就不肯起床了。”
    潘念祖跟她说:“随她吧,明早安邦他们要去学校,就让羽童在家里睡觉,”
    林婉婷说:“安邦每天晚上十点睡,再让他们玩半个钟,然后就去洗澡、睡觉。”
    安邦跟谷历提议:“要么让22目子,我们再下一局?”
    谷历点头。
    并且帮他分析,应该把子放在什么点位。
    22枚目可以把最主要的位置都占据了。
    这回谷历改变了攻击方式,他采取贴身肉搏的方式,围绕安邦先布了几目黑子的四个角,进行冲击。
    棋局的胜负主要看四个角,谁占的优势大。
    四个角稳固了,同时侵袭四边,再朝中盘决战。
    安邦一时还无法适应他这样猛烈的下法,最后输了。
    安邦想了想说:“明天你再让我24目子,你还是采取刚才这种下法,我赢了再减子。”
    他想:谷历哥哥原来还留有后手。
    殷元来带他去洗澡,他还在说这件事:“爸爸,谷历哥哥让我24子,第一局我赢了。
    第二局他让我22目子,可是他换了一种下法,他不布局,直接攻击我的四个角,虽然我提前在四个角都布了子,但是很多地方还是给他抢走了。”
    殷元对他说:“我教你一个法子,让谷历也不知道怎样应付。”
    “爸爸,是什么办法?”
    “他若是攻你的左下角,你不用跟着他下,你及时去另外三个角补子,送他一个角又怎样,在另外几个角补上几目子之下,他再想打入就难了。
    那样他就不得不跟着你的落子来想对策,这就叫夺取主动权。
    下围棋在某些时候要懂得割舍,不用计较一时的得失。
    决定胜负的是全盘棋,而不是一小块。”
    安邦想了想说:“我明白了。”
    他说:“爸爸是下棋最厉害的人,关键时刻只要你指点我一二招,我就可以受益匪浅。”
    殷元觉得这小家伙虽然才几岁,但是却像成年人一样沉稳成熟。
    每天晚上洗澡,他不要奶奶和妈妈帮忙,爷爷和爸爸才可以。
    他说他是男孩,不能让女人帮忙洗澡。
    爸爸若是没有空,就爷爷帮他洗。
    考虑他少年老成,思想成熟,也就随他。
    殷元还特意观察他身体上是否有早熟的症状,好在没有。
    有时他还会想:这小子不会也是某个灵魂重生到他的身体上的吧?
    但是这个事也没有办法追究。
    第二天吃过早餐,他和林婉婷带念祖和红梅两个,去房管所。
    因为念祖说上午还是自由活动,下午才座谈会。
    考虑到接下来几天,念祖会比较忙。
    殷元提议先去房管所把四合院过户好,拿到房产证后再办理户口。
    红兵的身份证寄过来了,再去办理另外一套。
    潘羽童果然还在睡,周雅菲让他们去,她说羽童醒了,我会照顾她。
    半小时后到了房管所。
    排名办事的人并没有很多,很快他们就办理了转让手续。
    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五天后,可以来拿房产证、土地使用证。
    殷元说:“拿到证后,就可以去户籍办申请迁户口,拿到迁移证,回去把户口迁出,再寄过来我替你们落好户就行。”
    这时潘念祖接到组委会黄秘书的电话。
    “潘作家,因为著名诗人蒿老去世了,他是诗坛泰斗,文联想组织一些有名望的诗人和作家,去送他最后一程,你有空去么?”
    潘念祖说:“我有时间,是去文联集中,还是直接去八宝山墓园?”
    黄秘书说:“你来五棵松宾馆这里吧,我们十几个人统一去,在常青树火葬场,统一搞一个悼念仪式。”
    这时殷元接到徐伯洪的电话,说的也是同一件事。
    大诗人蒿老去世,做为老朋友,我们再去送他最后一程。
    我跟老黄说过了,你开车去接他,然后直接到常青树火葬场外面汇面,我跟林秘书几个现在也过去。
    上次我们去医院探望过他,你还给他画了一张肖像画,想不到他还是没有熬了多久。
    殷元答应了。
    他打通黄云裕电话:“你在家,我过去接你。”
    黄云裕心情也很沉重,他跟蒿青有很深的私交,他出版的几本诗集都有蒿老的题跋。
    蒿老在五棵松医院期间,他去探望过几次。
    殷元让司机把林婉婷和殷红梅两人先送回家去。
    两人都已经怀孕,肯定不适宜去参加这种场合。
    回到四合院,殷元让司机开婉婷那辆车送念祖去五棵松宾馆。
    因为念祖对路况不是很熟。
    他自己开车去接老黄。
    边开车边跟林秘书打了电话,问他送悼念花圈的事准备好没有?
    林秘书说:“悼念花圈已经安排好,一些该准备的祭祀物品都已叫专业的公司操作了,我们只要人到场就行。”
    不久他开车到了黄云裕家,章梅也一同前去。
    殷元告诉他们:悼念花圈和其他的祭祀用品,美协林秘书都准备好了。
    黄云裕心情沉重,还在叹息着说:“蒿老才八十出头,保养得好,完全可以多活几年的,怎么就走了呢?”
    殷元劝他:“生老病死都是没办法的事,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根据前世的记忆,老黄活到91岁,一直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因为他心情豁达,什么事都看得开。
    章梅也活到八十多岁。
    一个多小时,他们来到常青树火葬场。
    只见外面广场聚集了不少的人。
    殷元在人群中找到了林秘书和徐伯洪、章达鸧几个人。
    林秘书告诉他们:“悼念的人比较多,仪式十一点半准时举行,到时我们随着人群,去瞻望蒿老遗容。”
    殷元看见大厅门口摆设了一张桌子,有一个礼簿先生在接受亲戚朋友的随礼。
    蒿老大儿子在给随礼的人躬身道谢。
    殷元问林秘书:“去随礼没有?”
    林秘书尴尬地说:“这事给我忘记了。”
    殷元说:“现在去随也不迟。”
    章梅早已经准备了随礼的现金,还问殷元几个准备没有?
    随礼封包接待大厅有一个专柜有售,几人各自去买了一个,写上几句悼念词,署上自己名字。
    来到登记处,把随礼包递到礼簿先生手里。
    家属躬身致谢。
    这时殷元看见潘念祖跟文联的十几名作家和诗人也来到了现场。
    悼念花圈陆续送到。
    现场开始响起一阵阵哀乐,让人听了,悲伤不已。
    黄云裕在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徐伯洪茫然地望着天空,眼眶里含着热泪。
    现场听见不少人在低声哭泣。
    这时几辆车来到门口,几名黑衣青年,下车警戒地布置。
    林秘书说:“文化部几位领导也来悼念蒿老!”
    “已经开始了,我们跟在文联的后面。”
    他去取来白花,每人一枝,胸前佩戴一朵。
    开始有序往里面走。
    悼念的人排成长队,现场至少有几百人。
    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灵堂。
    灵堂内外都摆满了花圈,殷元也看见了自己几人赠送的花圈。
    灵堂正中位置放着殷元上次在医院给他描绘的那张肖像画。
    用画框固定好。
    那双传神的眼睛注视着进来的人群。
    蒿青安祥地躺在中间,周围布满鲜花。
    众人沿着灵柜,心情沉重地瞻仰蒿老遗容。
    现场传来低声哭泣。
    慢慢来到了外面。
    广场上又来了不少人,准备排队进入。
    陆续有人在排队进去。
    有主事工作人员对他们说:“家属在五棵松大酒店安排了酒席,恭请各位去喝杯酒。”
    林秘书还问大家要不要去酒店吃午饭?
    黄云裕说:“要去,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殷元也说:“我也不想去,我送师傅师娘回去。”
    到了老黄住处,留殷元吃饭。
    棋协的程祖德打殷元电话。
    “殷总,你的特批九段棋手证书,审批通过了。”
    殷元抱歉地说:“我现在到棋协去,因为上午有点事,忘记跟你打招呼了。”
    程祖德说:“你有事,明天再说也行。”
    “现在没事了。”
    他跟老黄说:“围棋协会把我特批为职业九段棋手,因为我把他们几个都打败了。”
    黄云裕说他:“你这家伙,就是不认真画画,什么事你都感兴趣,把精力都分散做其他的,还有什么时间去画画?”
    他庆幸说:“好在小安邦,不会像你一样。
    你以后不要把小安邦带坏了。
    绘画领域方面的事可以多做一点,他现在去跟章大师学雕塑,我觉得是一件好事。
    等他有一定基础了,我再来教他木刻版画,让他多一门技艺。”
    殷元知道老黄木刻版画技艺,首屈一指,无人可比。
    安邦这么小去学木刻版画肯定不适应。
    其实去学雕塑,都认为年龄太小,但是他自己感兴趣,也只好由他了。
    殷元开车去棋协大楼。
    对程祖德和聂伟兵几人说:“老诗人蒿青去世了,去参加他的悼念仪式。
    文联、美协,文化部都派人去了。
    我和徐院长曾去医院探望过他。
    今天有上千人去送他最后一程。”
    程祖德几人都感叹不已。
    “诗坛宿将,蒿老去世,那些诗坛老将就基本凋零了。”
    他把特批九段证书交到殷元手中。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职业九段棋手了。”
    程祖德说:“我已经把去东京参加黄金赛的名单,传真给组委会了。
    日韩那些棋手,可能现在就想办法在寻找你以往的比赛录相资料了,可惜他们翻完全部录相,可能都找不出来。”
    聂伟兵说:“那样也好,让他们这段时间上窜下跳,如热锅上蚂蚁,难受。”
    这时昌昊拿着一份体育报走了进来。
    “那个谭丽写的关于殷总的专刊文章,全面详细介绍了殷总之所以特批成为职业九段的缘由。
    介绍了殷总各方面取得的突出成就,甚至儿子在美院学习,也全部写在文章里。”
    程祖德和聂伟兵看了文章后,气得脸涨得通红。
    “她不是变相在帮助日韩棋手么?这不扯淡么?”
    “没有经过棋协和当事人同意,就把消息发表到报刊上,这种行为要对她提出严肃的批评。”
    殷元认为没必要。
    “文章中只是说了我特批为职业九段棋手的原因,对我的棋艺怎样,并没有透露什么?
    我去参加竞赛,名单传真给组委会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其他的他们还是一无所知的,退一步说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程祖德两人认可了他的说法。
    这时殷元接到了美协梁书记的电话。
    “殷大师,文联去参加省府开会的名单已经出来了,其中有你的名字和你提的建议书。”
    他问:“上次让你写的建议书,写出来没有,这两天就要求上交资料了。”
    殷元告诉他已经写好,明天就拿到美协去交给他。
    建议书是林婉婷花了三天时间写出来的,差不多一万字。
    殷元看了以后都自认不一定写得出她这个水平。
    林婉婷还让女司机拿去外面文印店,把它打印出来,装进一个文件袋。
    殷元感叹地说:“看来我的文学水平相对还是比较差,以后要多看读文学书籍。”
    像老黄一样看几本诗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