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蛇:“……”
他说道:“你这是嫉妒少爷。”
天玑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们说。
不过她虽是说出了实情,可他也知道,巳蛇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他们能跟秦文远,运气真的是好!
以秦文远的性子和能力,他们跟着秦文远,未来真的不用愁了。
这顿饭吃的十分舒畅。
大牢六人组只觉得胃口比以前好太多了,一顿饭吃的人家家里又让厨师多闷了一锅饭,这才够吃。
吃饱喝足。
盗墓贼张胖子说道:“我好久都没有这么有胃口过了,果然听少爷说的对,跟少爷后,我心里的紧张和担忧都没有,内心轻松后,胃口也好了。”
王小花担忧道:“我胃口也变得这么好,以后会不会变胖啊。”
花展超嘿嘿笑道:“变胖就变胖吧,反正我们都看不上你。”
“你去死吧!”
王小花恶狠狠的瞪着花展超一眼。
秦文远看着他们闹来闹去,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
他之前身边只有巳蛇和天玑。
巳蛇这个人性格不算外向,所以话并不多。
而天玑呢?就和自己作对了,自然也没什么欢乐可言。
现在有了大牢六人组,除了秦刀话少一些外,其他五人都属于话多的那种。
所以耳边变多了许多生气。
秦文远笑着说道:“下午无事,若是还困就再睡会去吧,然后就收拾好东西,天黑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是!”
众人连忙答道。
秦文远起身,来到了院子里,他找到了这个房子的主人,也就是老爹的一个心腹。
看着这人,秦文远说道:“你跟着老爹多久了?”
这个中年男子忙说道:“回大人,已经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这时间可不短,怪不得老爹都没了十多年,你还能念着老爹。”
这个中年男子笑了笑,说道:“老天权明面上是没了十多年,几乎每一年都会来龙口城,所以小的也经常能见到老天权大人。”
“哦?”
秦文远眸光一闪,他看似随意的问道:“每年都来?”
“老爹他来干什么?”
这个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小的也不知道,老天权大人不说,我们是不会过问的。”
“那老爹每年来的日子有规律吗?是固定在某几天来,还是完全随机的?”
秦文远继续问道。
中年男子道:“差不多每年的秋天会来吧,每次来这里,都会待上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然后才会离开。”
秋天?
还每次来都待上一个月。
这待的时间可不短。
秦文远眯了眯眼睛,现在的日期也差不多是秋日了。
所以老爹……这次出现,也不完全适合北辰的约定吗?
那么,老爹每一年的秋天,都会待上一个月,是为了什么?
为了看打探北斗会的情报?
还是每一次都在尝试去偷回金缕玉衣,但都失败了?
那也不对。
若是只是单纯的为了偷东西,完全没必要都在秋天来啊。
奇怪。
…………
秦文远心中只觉得疑惑,这行动着实是怪异。
他思索片刻,道:“那老爹每次都是一个人行动,还是会带着其他人?”
这人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老天权大人每次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不过在龙口城内,老天权大人还有其他的藏身之地,那些藏身之地是否有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秦文远微微颔首。
他知道能从这人嘴里问出的线索,也就这么多了。
…………
不过能知道一个特定的时间,也算是有所收获。
问老爹,老爹肯定会左顾言他,不会告诉自己。
“先记住秋天和一个月的线索吧,也许未来某一天,就会有用处。”
秦文远深吸一口气,他说道:“从你这里,应该有直接离开龙口城的密道吧?”
这个中年男子十分意外,他说道:“少爷怎么知道?我还没和少爷说呢?”
秦文远笑了笑:“若是没有一个通道通到外面,以现在龙口城的严防死守的程度,北辰和隐元亲自出手,岂会给老爹安然离开的机会?”
“可老爹大白天说走就走,那肯定不是走的城门,故此走的什么地方,也就不言而喻了。”
中年男子忍不住说道:“一直听说少爷才智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行了。”
秦文远道:“这两天多谢招待,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报的。”
秦文远和老天权的心腹分开,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环顾一圈,除了一些换洗衣服外,并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
秦文远将行李收拾好,又看向被自己藏起来的宝箱。
将宝箱拿出来,便见金缕玉衣正安静的躺在其中。
老爹哪怕是偷偷来偷,都还是没有偷走。
秦文远笑了笑:“若我是老爹,就会偷偷收买王小花,以王小花的本事,还是能找出我随手藏起来的宝箱的。”
“但很可惜,不不知道是老爹没想到,还是他觉得王小花不会背叛我,最终也没有偷走。”
秦文远思索片刻,将金缕玉衣给拿了出来。
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行李中。
他不准备带着宝箱了。
这宝箱太显眼了。
就算藏起来,可一旦有人搜查,也轻易会发现。
这会无端增加他的危险。
秦文远从来都是实用主义,自然不会为了好看,带着这么一个宝箱的。
等处理完这些,秦文远长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一切都准备待续,只等天黑,就该离开这里了。
在龙口城的这段时间,说实话,秦文远觉得很有意思。
虽然危险性很多。
但遇到了不少有趣的家伙。
坑了北辰一次。
还见到了自己的老爹。
总体算下来,冒这个险是完全值得的。
那接下来,就该去最后一站了--南诏国的皇都阳苴咩城了。
阳苴咩城是老爹给他选择的。
他相信,去到那里,肯定会有所收获。
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收获。
秦文远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便也想休息一下。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鸟叫。
这鸟叫声十分特殊,清脆而带着啾啾。
秦文远眸光一闪,直接走出了房门。
然后他左右瞧了瞧,直接翻出了这座院落。
在翻出院落后,他就看到了在巷子深处,正伫立着一道倩影。
身着淡青色的劲装,头发随意披在肩上,身材俏丽,戴着面具。
不是和他有着娃娃亲的新玉衡,又是何人?
秦文远看向新玉衡,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现在北辰正在四处搜查我,你贸然离开,就不怕他怀疑你?”
新玉衡仔细看了秦文远一彦,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将秦文远看了一遍。
确定秦文远没有缺胳膊断腿后,这才了一口气。
他声音悦耳,道:“北辰现在哪里能顾得上我,而且我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所准备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秦文远想了想,倒也没再说什么。
新玉衡在北辰眼皮底下伪装了那么久了,若是真的粗心大意,早就被发现了。
不至于现在还将北辰给瞒得团团转……
他说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新玉衡看着他,笑了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当然不是,我欢迎你随时来找我,不过这里不是情况特殊嘛。”秦文远笑道。
新玉衡忽然噗的一下笑了起来,她说道:“不逗你了。”
“我知道你要离开这里了,接下来我们可能会有好久一段时间都不能见了,甚至未来是否能再见也是未知数。”
“所以我来见见你,算是和你道别吧。”
秦文远眸光一闪,他说道:“你要离开南诏?”
“猜到了?”新玉衡道。
秦文远微微点头:“若是你不离开南诏,不至于无法和我见面,这南诏并不算大,只要想见,终有办法。”
“所以唯一可能性,就是你要离开南诏了。”
新玉衡说道:“我的确要走,去哪……我就不和你说了,因为这一次北斗会的大本营被发现了,你又逃了,北辰相信你很快就会带着大军来进攻这里。”
“所以北辰当机立断,决定要放弃这里了,我们所有人都要迁走。”
“故此,我也要跟着一起离开了。”
秦文远眯了下眼睛:“北辰要放弃龙口城?”
他想了想,倒也没有多意外。
只是这龙口城,毕竟是北辰耗费心血打造的。
现在说放弃就放弃了。
这北辰,还是够果断的啊。
秦文远看向新玉衡,道:“北辰要带你们去哪?”
新玉衡摇了摇头:“我有猜测,但我不确定,北辰谁都没有说,饶是我,也只是提前知道要离开的消息罢了。”
“所以我就不和你说了,以免我猜测错误,影响了你的判断。”
新玉衡在被秦文远骗了几次之后,就深刻的了解到两人之间的智慧差距有多大!
所以,她面对秦文远,便再也不自作聪明了。
因为她知道,她正不正确不一定,秦文远肯定不会错。
所以与其说出错误答案,在秦文远面前出丑,还不如保持沉默,至少能给秦文远留下一些更好的印象。
秦文远想了想,便也没再追问。
以北辰的性子,绝不会放弃报复,所以他们迟早还会碰上。
他看向面前的女子。
新玉衡是老爹给自己定的娃娃亲。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新玉衡具体是什么想法。
但他觉得,应该是有一些好感的。
新玉衡这段时间,冒险帮了他不少。
这份情谊,他的记。
他看向新玉衡,沉默了一下,说道:“以后多注意安全,若是老爹让你做什么任务,可那任务太危险,你可以选择不做。”
“若是老爹怪罪,你就让他来找我,他凭什么让我的未婚妻冒这么大的危险,我去帮你和他讲理。”
新玉衡此刻已然知道秦文远知道老天权的身份了。
所以听到秦文远的话,他除了略微有些害羞外,也没有什么意外。
她眼眸里有着羞赫之色,不敢直视秦文远。
她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道:“老天权对我有养育和培养之间,我答应过他,要帮他。”
“恩人重要还是相公重要?”
这时,秦文远忽然开口。
新玉衡怔了一下,她只觉得面具下的脸颊微微发烫。
她现在有些庆幸,幸亏她戴着面具,否则的话,现在她肯定十分丢脸。
她声音都有些发紧,道:“你,你胡说什么?”
秦文远笑呵呵的看着新玉衡,道:“我在认真呢,我就问你一句,在你心里,恩人重要,相公重要?”
新玉衡不想回答,可秦文远却一直盯着她,大有一种她不回答,秦文远就能盯到地老天荒的程度。
新玉衡终究是敌不过秦文远那视线,只能道:“都,都重要。”
“你可真不老实。”
秦文远说道:“那我换一个提问的方法,你会听恩人的话,还是听相公的话?”
新玉衡不由得羞赫的跺着脚。
秦文远怎么这么会为难他啊!
这让他怎么回答嘛。
她虽然大大咧咧的,虽然杀人起来比男人还狠,可她毕竟还是女人。
她说道:“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秦文远笑了笑,那双眼眸,仿佛已然看穿了他的回答:“我知道了。”
新玉衡有些不敢去看秦文远的眼睛,她说道:“你,你知道什么了。”
秦文远笑道:“既然认为我更重要,那就要听我的。”
“以前我们没见面,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做什么,我没法管,可现在,我希望你能认真思考我的话。”
“我不希望你发生任何意外,我希望你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你明白吗?”
新玉衡心里就仿佛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忽然扎根了。
这种话,这种希望她未来有一个美好未来的这种话,从未有人和她说过。
唯有秦文远,唯有这个将自己骗哭的讨厌的家伙,和自己这样说。
新玉衡吸了下鼻子,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秦文远轻轻一笑,笑容温和,阳光灿烂。
他说道:“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新玉衡看着秦文远的笑容,不由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