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被这白气一喷,顿有感觉。只见她翻了个身,张口打了个呵欠,这才睁开眼睛,一眼看到龙儿,用小爪子揉了揉眼睛,叫道:“龙姐姐,这是在哪?”
小白早忍不住了,在一旁叫道:“小黑,你回家了!咱们都在一块呢!张大哥也回来了!”
小黑这才回过神来,一抬头看见张道陵满面喜色地望着自己,顿时大喜过望,一下子从龙儿手中跳向张道陵,慌得张道陵忙用手接着,放在手心,轻轻抚摸她。
小黑在他手心待了片刻,又一下子跳出张道陵的手心,奔向金蝉,与小白一起在金蝉手中团团转圈,然后又跳到龙儿手心,最后一起又来到张道陵手心。
众人看两只小耗子尽情打闹,皆是含笑不语,心中皆道:“这些天来可是苦了这两只小耗子了,若没她们,真不知道事情会糟成什么样呢!”
等二只小耗子都累了,这才停止打闹,小白回到了金蝉手中,小黑则又回到张道陵手中,歪着小脑袋,让张道陵说别后经历。
张道陵只得又将事情经过一一说了一遍,听到最后,小黑喜道:“张大哥,我遇到那位神仙了,就是我姐姐被蛇咬后来帮咱们的那位神仙,就是他从那怪道人手中将我救了出来,不过他也因此受伤了,需要回去休养。不过他说了,等有空了还来看我的,让我在咱们上次出来的那个山谷里等他,仙长他收我为徒了,对了,姐姐,他也收你为记名弟子了。要不咱们一快去那山谷等神仙得了,他法力可高了,连那怪道人都怕他。”
小白听了奇道:“收我为记名弟子,他为何要收我为记名弟子。”
小黑笑道:“我师父说了,要收我为徒,我当然要拽着你了,他笑我会做买卖,也答应了。我还求师父将张大哥金蝉大哥也一块收下,他说张大哥得见面再说,金蝉大哥是佛门弟子,这个就免了吧,省得佛祖找他算账。不过我师父人极好,他见了张大哥,必会喜欢的很。他还答应我,只能咱们能找到仙谷,就都可以进去。”
众人听了,无不为小黑高兴。
小黑忽又想起一事,对小白道:“姐姐,那怪道人抓我去,你说是为了什么?”
小白想了下,他们本来是要抓我去的,难道是因为我找霸王挖地道一事?
“不光是这个,你还记得那黑衣道人将金蝉大哥的手串踩碎,又踩到地里面去了吗?不是有三颗被咱们挖回来了吗。他抓我去,是要找到这三颗珠子。”
小白听了,这才明白过来,说道:“哦,是这样子,想来那个黑衣道人又去找了,没有找到,又发觉耗子们挖洞救金蝉大哥,他这才怀疑咱们。他先找到了霸王,得知是我求霸王挖洞,又前来找我。真是,金蝉大哥,那佛珠我还藏在大将军府内一个秘密之处呢,上次我本想去取着,可走时又给忘了。要不咱们现在取去。”
张道陵听了,笑着抚摸小黑和小白道:“好,好,看来老天有眼,咱们都是苦尽甘来了,等一会咱们就去取珠子去,不过咱们先定好如何救治好太后,你金大哥方能安心与咱们同去啊!”
龙儿听了,有此奇怪,张道陵于是又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龙儿听了这才明白全部事情,当下对金蝉道:“小师父,你放心吧,我也一定帮张大哥为你治好你母亲的病。”
金蝉听了,甚是激动,起身对着张、龙和两个小耗子团团施礼,口中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张道陵忙上前拦住,劝道:“金蝉兄弟,咱们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龙儿此时也正还礼,听张道陵这么一说,脸色一红,白了他一眼,但目光中却流露出无限喜悦之色。
众人又说了一番话,便听张道陵道:“要想法子救治太后,须得看看宝琴给的符咒之书,可是我没有接触过这些,龙儿你是神仙,一会帮我一起分析。小白小黑陪着金蝉兄弟在一起待着,没事不要出去。”
众人应是,一番说笑之后,张道陵和龙儿来到西屋,看那本符咒之书。
他们到了西屋,小白和小黑也随后钻进来,只听小黑问道:“张大哥,你不叫我们俩来行,我们认字不多啊!可是金蝉大哥连蝌蚪文都认的,为什么不叫他呢?”
张道陵笑道:“现在咱们都知道你金大哥就是那位皇子了,他口上没说,可心里却始终难以平静,还是先让他静一静吧。”
“噢”,二鼠听了,明白张道陵的良苦用心,连连点头称是。
小白忙道:“是这样啊,那我们赶紧去陪着金蝉大哥吧,不给你们捣乱了。”说完又拉着小黑出去。
张道陵见这两只小耗子如此关心金蝉,不由地摇头笑笑,这才打开宝琴所赠的那本符咒之书,与龙儿一起,一页页地细看。
见里面果然是一些法术,什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割头复生、断舌吐火、死而复生,画地成河,摄土为山、喷水为雨等等,内有详细符咒之法,但字迹潦草,章节混乱,让人看着甚是吃力。
龙儿待看明白,不由地气极反笑道:“张大哥,这那里是什么仙术啊!我还以上面写的什么呼风唤雨、喷水为河什么的法术都是真得呢,心想你若是学会了这些法术,那么那有大旱三年的事情发生,你只需要过去喷口水不就解决了吗?那还要我们龙王干什么用啊!可看到后来才明白,原来就是个障眼法,利用别人的错觉来骗人的啊!”
张道陵听了点点头,道:“这些法子确实都是利用别人的错觉来实现的啊!”
“是吧,我就说了,那宝琴会给你什么好东西呢?我看你别看了,这些都是骗人的法术,我看还是咱们一同去找我哥去,等找到我哥,他法力高强,必有法子能救太后。”
张道陵却摇了摇头,抬起头来,对龙儿正色道:“龙儿,我不这么想。要知道这些虽是一些粗浅的法术,但只要使用者心存正义,用之正道,便是好法术。但要是别有用心的人学来骗人,那也没有法子。但错不在法术,而在于使用之人。再说眼下救人要紧,一时间找你哥还要费些时间,怕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也就剩这几页了,我们先看完它再定吧。”
龙儿被张道陵这么一说,心有所悟,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张大哥,你说的对,那咱们接着看。”
二人于是又继续向下翻去,他们蹬大眼睛,努力地翻看了一阵,见下面一章写的却是如何控制面部肌肉,装扮成他人模样,实施变幻之术。
龙儿看了,笑道:“这个法子有点意思。我到现在还学到真正的变化,虽然知道那是神仙之法,学成后有诸多变化,能形随心变,只是一是太难修习,二是这些变化之法须得上仙传授,像我,只和嫂子学了变条小鱼,别的就不会了。但是这书上说变幻之术,可不难,只须学习一下,就能变成别人模样,好玩的很。这个我可得学习学习。”
张道陵听了,道:“这个是变幻之术,你说的那个是变化之术,二者有天壤之别呢。”
龙儿却道:“那我不管,好玩就行,你先向下看,我先看这页。”说着只把着那页不动。
张道陵没有法子,只得由她看那页,自己歪着头向下面看去。
下面这页上字迹越到后面,越是潦草,张道陵只看得双眼酸涨,刚想放下歇会眼睛,一个“猫”字在众多乱字中跃然于眼帘,张道陵一个激灵,顿时来了精神,忙细细看去,却已是到最后,等翻过来,已是最后一页,但见上面写道‘鬼之疾,事猫鬼,每以子日夜祀之,如此九九八十一天,则猫鬼可驱。子者,鼠也,待夜中月圆之际,于家中置香粥一盆,以匙扣而呼之曰:“猫汝可来,去住某某家中,则猫鬼则到某某家中取钱,送于施术者家中。继而又详细介绍了施咒之法,在文中最后一段,又有一行小字,写的是猫鬼者,仍是以狸猫为体,施之以蛊,使之精变为鬼蜮,再取害人头发、胡须、指甲或饮食之物喂之,则可使猫鬼依附于被害之人,犹如事蛊以毒害人,使其不知不觉被猫鬼所惑,被施法者支配魂魄,为所欲为。但施此法有伤天和,稍有不慎,则施法者会被魂魄倒噬,殃及自身。
张道陵见了,大喜,忙招呼龙儿来看此页。二人又细细地看了一遍,但见文中最后写道,若破猫鬼之术,用相思子、蓖麻子、巴豆各一枚,朱砂末蜡各四铢,合捣服之,将施术之猫投火中,同时书被害者名字于火上,一同烧成灰烬,将灰烬围于患者面前,其猫鬼者死也,人即复活。后面又写了需要用什么器物,和器物的制作使用方法等。
张道陵一口气看完此节,再复读了一遍,这才放下符咒之书,喟然长叹道:“龙儿,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邪术,原来猫鬼之术是这么回事。”
龙儿看明白了此术缘由,不由柳眉倒竖,恨恨地道:“张大哥,你刚才说法术不分好坏,可是这个猫鬼之术就和那些不一样了,这法术除了害人,别无他用,当真是为祸世上。等我遇到施这法的人,非将他淹死不可。”
张道陵叹道:“龙儿,现在我们已可以肯定地说,当今太后,就是被人施以猫鬼之术,才会病重不起的。”
“嗯”。龙儿听了,也是高兴,笑道:“哎呀,那我去告诉金蝉小师父啊!他听了准高兴地念个阿弥陀佛没完了。”说着起身要去,却被张道陵忙摆手拦住。只听他道:“你先将金蝉他们叫过来再说吧。”
等金蝉一脸惊喜地进得屋来,就听张道陵低声道:“金蝉兄弟,我在此书中找到了一种法术,看样子与太后所得之病症状相似,书上虽有救治方法,可是也未曾验证,到底行不行,得试试在说。否则贸然一试,若是法术不灵的话,怕会弄巧成拙不说,耽误了太后之病事大。”
金蝉听了,神情由欢喜又变入茫然之中,小白见了,忙安慰道:“金蝉大哥,你别急,张大哥会想出法子来的。”
小黑听了却道:“那咱们先试试不就行了吗?”
张道陵摇了摇头道:“书中之法,须得先施术害人,才能再试验如何救治。且此法太过阴毒,非我辈所为。”
金蝉听了,却眼放出光来,对张道陵道:“张大哥,你在我身上施下法子可好。”
小黑小白听了,齐声道:“不行,你那行。”
张道陵走过来,拍了拍金蝉肩膀,道:“好兄弟,你的慈悲之心哥哥是领教到了,纵是施此法,还得假以时日,时间上也等不及了。”
龙儿一直在一旁不语,这时听了他们之间对话,转了转眼道:“张大哥,这个不能试,那我先来试试别的那些法术灵不灵再说。”说完双眼望着张道陵凝视,口中还念念有词。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