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玉兰听到一声鼠叫后,就感觉到小黑来到了她身边,只听小黑满是欢喜地道:“玉兰姐,我知道龙姐姐使的什么法子了。”
玉兰听了,忙低声问是何法子。
小黑笑道:“龙姐姐变成你的模样,混进了皇帝屋中,那皇帝以为是你来了,见了面便想亲龙姐姐,这时龙姐姐又变成一个恶鬼样子,一下子将那个狗皇帝吓死了过去。”
小黑边说边笑,玉兰却是越听越是惊心,忙问:“那皇帝没事吧?”
“龙姐姐说是没事,也就是十天半月地下不了床。好了,我将这事赶紧告诉张大哥,让他也高兴下。”说完小黑就不见了。
玉兰听了微微有些放心,心想怪不得这些人老跑来看我,原来是被龙儿用此计将国师骗走的。她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如此一来安帝不会再缠着自己了,忧的是如此一来会不会给大将军惹来麻烦。
小黑一路出了宫,不一小会就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找到张道陵。此时张道陵正闭目打坐,小黑来了,也不客气,直接爬到他身上,用小尾巴尖伸进他鼻子里。张道陵此时修炼的已有了些心法,小黑上身时安然不动,但没想到小黑竟然用这招,再也忍不住,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只逗得小黑吱吱直笑。
张道陵也不恼怒,反而笑道:“你这么淘气,若是我一个没留神,将你尾巴给咬下来咋好!”
小黑道:“哼,你赔我条新的。”说到这,她也忍不住笑了,又问张道陵道,“张大哥,你说我和姐姐若是也学得法术,像龙姐姐那样,变成你们人形,你说还有没有尾巴啊?”
张道陵被她如此一问,也问得瞠目结舌,一连几个“这个”,也答不上来。
“哎!”小黑见状叹了口气道,“你也不是耗子变的,肯定也不知道了。等我会变了,我告诉你啊!”
张道陵问道:“好,先不说这个了,宫中情况如何?”
小黑于是将龙儿假扮鬼怪,吓唬了安帝,玉兰解了围一事告诉了张道陵。
张道陵听了感慨道:“龙儿此法极妙,看来宫中又要大乱一场,小黑,你马上通知龙儿,乘着天还没亮出来与我到客店会合。记住,让她注意,不要再施展法术,以免招得麻烦。”
“是”,小黑领命,又去找龙儿不题。
玉兰在宫中暗中发愁,可大将军府上也是异常热闹,马英、邓悝及几个大将军心腹之人,齐聚大将军府,商讨对策。自太后得病后,安帝权威日盛,已经很少有这样的聚会了。
大将军得到安帝被妖邪惊扰之讯后,立刻赶往皇宫。等他到时,人公真人已为安帝服了安神之药,又为他诊治了被龙儿踏上一脚所受的腿伤。安帝现已入睡,虽在睡梦中,仍偶或抽搐,口中还梦话不断,不是玉兰饶命,便是国师救我,手还犹自拽着在一旁的人公真人的衣袖不放。
大将军不解其意,便向在一旁的江充询问。江充道:“陛下自白天摔了一跤后,心情甚是不佳。到了晚上,早早地将众人斥退。他和李闰也未能幸免。那知到了亥时,竟然来了一个和玉兰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说是陛下传旨叫她来的。守夜的太监认得玉兰,未敢阻拦。那知那女子进了皇帝寝宫后,竟然变成鬼怪,来害陛下。若不是陛下洪福齐天,神灵保佑的话,怕是就、就。”//
大将军闻听,将目光投向人公真人,轻声道:“国师?”
人公真人将袍袖轻轻抽了出来,对大将军问了个讯,道:“大将军请宽心。陛下虽是受了惊吓,但龙体无大恙,只是左腿被踩伤,须得在床上静养一月。’
大将军叹道:‘有国师在此,当真是我朝大幸。但不知玉兰在何处,容我去审问于她。”
人公真人摇了摇头道:“大将军勿去责怪玉兰。出事前,我也在殿外,并未看到玉兰姑娘出去,蔡公公也核实了,她一直陪伴在太后左右,此事与她毫无关系。”
“哦,是吗?”大将军听了,心方方安。他知如今人公真人被朝廷上下奉若神明,他此言一出,自为自己摆清了关系。当下怒道,“不知这妖邪是何方怪物,为何要冒充玉兰来害陛下?”
人公真人道:“想来必是陛下太过于关心玉兰姑娘,日夜所思,心神不定,这才会招来外物所侵。”
“啊!是这样啊!”大将军听了张大了口,过了会才道,“国师,那我就更糊涂了,按说人之一生,酒色财气,均是所求,平常人对此更是痴迷不悟,为何却没听说过有何人被妖邪所侵,单单是皇帝被侵呢?”
人公真人叹道:“大将军所说极是。按说人人头上三尺,均有神灵相护。寻常人一生有的是个温饱思**之求,有的是人为财死之求,或是名利二字。但这些也是天道使然,绝不会被鬼神所忌。但是,此宫为天子所居之地,集天下名利于此,故也最招鬼神所忌。不过天子之都,仍是首善之地,阳气最浓,是以鬼神难入。”
大将军听到这里,不禁奇道:“可是,为何今朝宫中妖邪不断呢。”
“哎!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此宫自光武帝开朝以来至今,已有百年,这百十年间,宫中想来内斗无数,这其中必有冤死柱死之人。就是最近两朝,我尝听蔡伦说过,窦太后、阴废后都曾请人施法做蛊,召来妖邪咒人致死,是以宫中怨气难散,这才导致宫内妖邪自生。我前番为太后治病,一心用法均在北宫,对南宫并未注意,估计是这些妖邪顺势适到南宫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择地另建宫殿,可免此灾了吧。”
人公真人听了笑道:“大将军此言差矣!要知道妖邪之物,你若是越怕它,它就会越缠着你。要想除妖邪之扰,须得以正压邪,才是正道。”
大将军闻听,不住点头道:“国师所言极是,我也是急过头,病急乱投医了。唉!想不到太后重病未愈,陛下又被妖邪所扰,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大将军勿虑,贫道已在宫中布下了驱邪之法,只要这妖邪再来,定被抓住。”
“国师,如何才能将妖邪除根,保宫中内外从此干净,天下从此太平,还需国师为朝廷想些法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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