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挑着二人,跟着龙儿,由山顶而下,顺着一条崎岖的向西走去。他为了防止引起人神注意,自山脊下来之后,便在路上虚虚实实地踏空而行,一路上或是沿着陡坡、悬崖上上下下,又或是在林中穿行。
等他们翻过左首的一个小山头后,便看到玉女峰近在眼前,山峰矗立在云际之中,在阳光照耀下,如少女亭亭玉立。
玉兰见了,笑道:“张大哥,这山峰形状秀丽,纵是没有那块像仙女的石头,远望这山峰形状神韵,名之玉女峰,也名副其实啊!”
张道陵点头道:“确实如此,我看此峰在连绵的群山中,孤峰独立,山虽不高,却独然静立,有一种遗世之美。”
“遗世之美?”小黑和龙儿不解其意,同时问道。
“举世皆浑而我独清?”玉兰听了,不由地脱口而出。
“哈哈,玉兰猜的对。我正是此意。”//
“听不懂。”小黑撅着嘴道。
玉兰笑着解释道:“张大哥的意思,是此山形态与别的山峰有别,与众不同,风景独异,是以见景生情,才这样说的。”
龙儿听了,却道:“我看这玉女峰孤单单地自己独立,要是人的话,也是一个人,多没意思啊!我被关了五百年了,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不是张大哥将我放出来,闷就闷死我了。”
“龙儿,耐得住寂寞,是修真之人,必然要经历的途径。你天性活泼好动,要想修得正果,还是收心养性的好。”张道陵听了,忍不住劝道。
“修不修成正果有什么好的,与其孤单单的长生不老,哪有咱们几个在一起快乐?”龙儿反问道。
“呵呵,你这想法,太过天真的,等有空让金蝉给你讲讲佛法,你就明白了,人生一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像汉武帝,大权在握,任他如何风光,最后也落个郁郁寡欢而终。”
“张大哥,要是咱们都修成了仙,那咱们就一起出去除妖降魔,就可以整天在一起了。”
“哈哈,但愿如你所说吧。”张道陵心想小黑之愿,更是难如上天,但他不愿扫了龙儿和小黑的兴,只得附和道。
众人边说边行,经过一段很长光秃秃的石壁,下了个坡度后,已到了仙女峰脚下。张道陵见此山虽然山形秀丽,但却因山峰独耸,所以处处是峭壁陡立,寻常人想上此山,可谓艰难。他当下吩咐金蝉和玉兰坐好了,便运起蹑空术,借着山璧,纵身而上。
一行人上得峰来,见峰顶窄小,但却有一条掩没在荒草之中的石径,蜿蜒向北而去。当下又顺路前行,行不到一里远,但迎面有一大石在悬崖处临空而立,石身洁白光滑,远看如一白衣仙女,正凭空远眺的样子。
龙儿见了,一步就来到石旁,望着石头叫道:“这就是那块玉女石吧?”
张道陵等人随后来到,见此石虽然只是神似,但石质细腻洁白,却也符得上玉字。几人正在打量时,却听已转到石头北面的龙儿叫道:“这北面下面是悬崖,张大哥,你得挑着他们俩过来。”
金蝉和玉兰本来已经下了竹筐,听言,又上了筐中坐好,由张道陵挑着,转到石头背面,却见龙儿已跳到石头上面,用手擦拭着什么。
龙儿忙完后,见他们也来了,便跳了下来,指着上面道:“张大哥,你们看看,这上面果然有字,但是被风土青苔的挡的看不清了,我现在将它面擦干净了,你们认认吧。”
张道陵抬头望去,但见石头背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七个似篆非篆的古字,他仔细打量了番,却是一个字也不认得。
张道陵转头望向金蝉,见他也是一脸迷茫。再看玉兰,却见玉兰正凝视这七个字,脸上神情,正是一边打量,一边思考。
玉兰盯着字看了一会,忽然转头问张道陵道:“张大哥,你记得去年我们在五台山,金蝉小师父带咱们去,看的那些金文吗?”
张道陵道:“哦,我记得,那些金文,对于我理解仙谷中的书,很有帮助。但是这些日子,我还没顾得上仔细研究。玉兰姑娘,你认得这些篆字吗?”
玉兰摇头道:“张大哥,你看这些字,远看像是篆字,但是龙儿给擦干净了,两下比较,我发现,若是按原先的字迹,是谁也不识的篆字,但是结合龙儿擦出来的痕迹,这些字体又不是篆字,我观这些字迹形状古朴,其年代,比你说的钟鼎文还要早。”
“唔。”张道陵听玉兰这么一说,忙又仔细打量这些字,他之前听吕常说玉女石上,有七个大篆字,便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是以看这几个字,也按篆字来推敲。但听玉兰这么一说,再仔细看时,果然发觉要是加上龙儿新擦出来的字迹笔峰,这些字与篆字就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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