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文命走了几步,听见我从后面追来,立时站住,险些和在他后面紧跟的我撞个满怀。他一脸严肃地盯着我道:‘小姑娘,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老跟着我干嘛。赶紧回家去,省得你爹娘不放心。’
听到这话,我脸色一暗,低声道:‘我爹娘早死了,没人会管我的。’
听到我这样一说,他的脸色也变得缓和了一些,温声道:‘那你也有家啊!听话,赶紧回家去,这里很危险的。’
‘不,我先跟着你作伴,在外面玩够了再回去。’我倔强地道。
姒文命气得摇了摇头,佯怒道:‘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不怕。’
他听了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就是不怕我,但是这荒郊野岭的,一旦来了狼虫虎豹的,我可打不过它们,到是救不了你。’
‘你放心,到时我救你呀!我和它们都是朋友,才不用怕它们呢。’我听了得意地道。
‘什么,你和它们是朋友?你到底是什么人,一般小姑娘,决不会像你这样子的。’他脸上又开始浮现出怀疑之色。
我一时性起,忘了表姐的叮嘱,说走了嘴。忙掩饰道:‘我从小就在山林中生活,和它们都认识,它们不会吃我的。’
‘你家在那里?’他冷冷地问道。
我想了想,回道:‘我的家在一个长满青草的山丘上。’
‘一个长满青草的山丘?’他听了一怔,又问了一声。
‘是啊!你知道那里吗?’
‘不、不知道。’他只是回了一句话,又盯着我看了一会,这才转过头去,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走吧!”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我呆了呆,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同他走,当下高兴地应了一声,忙快步追上他,这一路来,我始终是一个孤独地行走,如今总算是有了伴,虽然看出来他有些冷漠,还带着一丝不情愿,但我却一点也不在意,心想纵然冰冷的像块石头,可毕竟是一个能说话的人,是这些年来,除了表姐,唯一和我作伴的人。
我跟在他后面,一前一后地顺着黄河走了一程,突然发现,眼前的情景是那么的熟悉,立马发现不对劲,忙与他并肩而行,转头问他道:‘喂,你怎么向回走?’
‘我得回去,你可以不去。’他冷冷地道。
‘哼!’我被他气上性子,嗔道,‘好,往回走就往回走,谁怕谁。’说着快走两步,超过了他。
他见我这个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也追了上来,问我道:‘小姑娘,你在哪里看到的大黄熊?’
我见他主动和我搭讪,气消了大半,指着前面的山口道:‘就在那里。你没发现那里原先没有口子吗?就是那口大黄熊,昨天晚上用斧子劈开的,黄河水便从这里流下去了。’
他听了,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见他的样子,并无惊讶之色,不由奇道:‘对了,你这包裹和那只大黄熊的一模一样,否则我不会私下动你的东西的。真是的,你这包裹里面有什么宝贝呀,能不能让我看看。’
他听了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道:‘你和我走,真不怕我害你吗?’
‘我怕什么怕,就凭你,能害得了我吗?’我听了气极反笑道。
‘要是我就是那只大黄熊呢?’他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我问道。
‘什么?’我不成想他会这么说,顿了一顿才道:‘难道,难道,你真是熊精变的不成?’
‘哈哈哈哈。’他见我这个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道,‘我不是熊精,否则的话,你这小个,让我吃,只够我塞牙缝的呢!’说着将他的包裹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小片斧子和一把小剑,用一张熊皮包着。
我听他这么说,再看到包裹中的一切,知道他在逗我,不惊反喜道:‘你包裹里面装的,就是那只大黄熊用的东西,原来你就是那只熊精啊!那太好了,我也是妖精,那咱们就更有伴了。’
他听我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反问道:‘那你是什么妖精?’
‘我,我,……’我想起表姐的叮嘱,不要随便告诉人我的身份,可是转念一想,他不是人,于是索性直言道,‘我是狐狸变的。’
‘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之色,随即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噢。你是狐狸精啊!哈哈哈哈。’
‘怎么了?狐狸精不好吗?有什么好笑的。’我见他的表情,有些恼怒地道。
‘好,好。可是你得现下身,让我亲眼看看,我才相信。’他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这有何难。’我听了将身子一转,一团白烟过后,现出狐狸的真身,得意地望着他。
他一见我的真身,并不惊讶,只是当他的目光看到我的六条尾巴之后,一下子停在那里,眼中忽然变得湿润起来。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