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的买进卖出,如果是后世那种电脑操作,根本不需要组建什么团队,但这个时候,全部是需要用票证的,那就必须有足够的人来执行你的操作,而且要快速有效,这样才能抓住时机。
所以有一批优秀的操盘手,是徐建军来之前早就要求过的。确认完大方向,徐建军第一时间关注的就是这个。
“徐桑请放心,咱们开出的条件,很少有人能够拒绝,我不敢吹嘘他们都是最好的,但是只要给他们明确的任务,绝对能够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
“好了,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去跟他们见面了,明天一起,顺便去交易大厅感受一下气氛。”
砂原清见徐建军有了驱客之意,很有眼力见的起身告辞。
“那我明天上午再来接您,不打扰您休息了。”
等砂原清恭恭敬敬的离开,隔壁被亮瞎了狗眼的两位,才终于缓过劲,跑到徐建军房间听他安排接下来的事儿。
“今天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就得跟着我跑很多地方,不过你们要是想见识见识这里的繁华景象,自己下楼去转转,我也没意见。”
徐建军说着从砂原清给他带过来的现金当中拿出来两叠。
“每人一千港币,只要不买大件的东西,应该够你们花了。”
孙德才听了跃跃欲试,他从窗户看向维多利亚港,一切显得那么新奇,一切又都那么陌生,不去看看有点对不起自己跑这一趟。
可看陆卫东踟蹰不前的样子,孙德才自己一个人,还是有点顾忌的。
“老陆也别有心理负担,该玩儿就去玩儿,就算是跑迷路了,只要还记得酒店名,打个车就给你们拉回来了,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逛了。”
陆卫东听徐建军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再纠结了,跟着兴奋莫名的孙德才一起出了酒店。
刚才从楼上看有经过的大船,那场面,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迫不及待的想要走近瞧一瞧。
等两人走出酒店,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这里一切的一切,好像跟京城完全不一样。
孙德才抬头正在默默的数着这个高楼有多少层,一只雄鹰从天空中划过,一下子把他注意力给拉了过去,到底数到哪儿,也给忘了。
“这里还有老鹰啊,老陆,刚才你数完没有,这栋楼到底多少层?”
“我也没数完,估计超过四十层了,别在这里逛了,走在这些楼中间,心情都有些压抑,咱们还是去海边看看吧,那么大的货轮,我这辈子还没见识过。”
“那好,咱一起去看看,不再那么多人冒死都要往这边跑,这里跟咱们那边简直是两个世界,听说这边随便找个小工,工资起码好几百,要是懂点技术,有点文化,去那些大公司,几千上万的工资都有,哎,咱们国内啥时候才能跟得上人家这边的发展。”
“这里本来是我们国家的领土,早晚把这里收回去,对了,徐老板在这里有什么生意,咱们这次出来要多少天啊?”
当过兵的都有家国情怀,孙德才只看到了这里的繁花似锦,陆卫东想的第一件事,却是国家早晚要把这里收归祖国怀抱。
不管你多发达,不管你跟了殖民者多久,早晚还是要回到自己的穷家。
“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这里有啥生意,反正我们在京城倒腾的那些抢手货,前期都是靠他找的关系,从港岛这边运回去的。”
孙德才现在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对比攀扯念头,要是拿徐建军当攀比对象,估计这辈子都没法活的自在了。
徐建军之前明明在上学,却不声不响的折腾出各种花样。
那个印刷厂,虽然现在基本不再拓展业务,但是就以前的老顾客,也能提供不少业务,没见小栓子现在依然忙的脚不沾地的,那辆送货的三轮,轮胎都换过好几回了。
两个饭店,也是生意火爆,大包间都得提前预定才能占到位置,不然你只能坐大厅。
自己跟丁勇这一块,能有多赚他最清楚了,就算是现在有竞争对手出现,就算是徐建军作主,分润出去一些他们兼顾不到的区域给别人,但光是批发那也有不少的利润的。
丁勇就不止一次跟自己感慨,自己当初那两顿打没有白挨,能被徐建军修理,那是他的荣幸,他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决定,就是死皮赖脸的抱住了徐老板的大腿。
除了这些生意,孙德才知道,那个平时摆了几台车的漫画室,才是真正的大头。
可以推算一下,如果没有哦足够的利益,谁会无缘无故的送几辆车给你开,建军说的好听,什么是合作方为了方便工作人员才买的车,不是专门给他用的。
孙德才又不傻,他早就观察过,那些车钥匙都在陆卫东手里,什么时候想开直接连招呼都不用打,而且加油维修什么的都不用自己出钱,那比开自己的车都划算。
现在看来,除了自己知道的,徐建军肯定还有其他生意,就比如这次,到现在孙德才连他来干什么都没搞清楚。
“管他呢,有些东西咱们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这次就当是出来见见世面也好,看到这里的一切,我才明白咱们跟发达国家的差距,我才明白周放那王八蛋,为什么到了这边就乐不思蜀。”
“你说的那个周放,到底是什么人啊,路上就听你和徐老板说过,我也没好意思问?”
“一个烂人,最开始建军刚上大学那会儿,看我们一群返乡知青没正经工作分配,整天游手好闲的,就给我们安排了个活儿,就是小栓子鼓捣的那个印刷厂,印一些学生们急需的学习资料卖,刚开始都干的好好的,挣得钱比上班工资都要多,后来那小子犯了眼红病。”
孙德才说到这里好像又勾起了他曾经的伤心事,停顿下来。
“吃水不忘挖井人,他这是刚喝到水,就想把别人踢开吧?”
“他想把建军踢开,他也得有那能耐啊,本来分道扬镳,以后互不相干,坏就坏在他们正经门路不行,就想到了邪门歪道,几个天杀的趁着月黑风高的晚上,想跑到印刷厂那边放火,被我们提前埋伏了,周放那小子机灵,没有当排头兵,不然他也还在监牢里喝稀饭呢。”
陆卫东听了也是直摇头,这种人心肠歹毒,不思恩,专记仇,任谁都留他不得。
“听你们说他跑到这里了,怎么过来的?”
“能怎么过来,偷偷游过来的呗,不提他了,本来挺好的心情,都被他给破坏了。”
此时的港岛,工业还没有全面往内地转移,港口来来往往的货轮络绎不绝,两个单纯的老男孩儿,光是看这些大货船,就乐不此彼。
抬眼望去,对岸的高楼大厦犹如一副盛世画卷,展开在两人面前,看得那是如痴如醉。
景色宜人,但是他们一路折腾,到了这边还没吃东西,看到后来两人肚子不约而同的发出紧急信号。
“咱们是回酒店吃,还是逛着随便找点吃的算了?”
“酒店那么豪华,饭钱也不会便宜了,既然徐老板都给咱们钱了,就随便弄点吃的对付一下得了。”
“哈哈,跟我想到一起了,走,咱们去找吃的。”
他们所在的位置,基本算是港岛精英汇集的地方,想找便宜实惠的饭店,那可就难了,高档的他们光看门牌就打了退堂鼓。
所以等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吃的,那狼吐虎咽的劲头,把摊主都给吓住了,还在感慨不愧是穷地方出来的大陆仔,饿死鬼托生的。
摊主的碎碎念,陆卫东和孙德才是听不懂,要是听懂了,估计少不了要给这个老板点颜色瞧瞧。
不过光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两人吃饭立马结账走人,连一刻都不愿意在这儿多呆,心想老资照顾你生意,你还骂骂咧咧的,走遍天下都没有这样的道理,活该你只能摆这种流动小吃摊。
回去两人也舍不得打车,陆卫东出来之后一直牢记着他们走的路线,原路返回或许会绕点路,但是找回酒店肯定不成问题。
于是等两人回到房间,已经是大半夜了,徐建军还以为他们俩出了什么状况。
等听他们说了经历,也没怪他们,他们对用钱给自己制造一切便利的理念暂时还无法理解,这个短时间内也没法改变,只能任由他们慢慢适应。
“既然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要忙呢。”
回到自己房间,徐建军却暂时没有睡意,他刚才通过总台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跟廖芸腻歪了一阵儿,最后电话是打给夏目雅子的。
未来的一段时间,必定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本来徐建军的意思是把夏目雅子叫过来,有段时间没见她,还是有些想念的。
而且在这种关键时刻,有个女人帮他放松释放一下,对身心健康那是有益处的。
不过接电话的却是樋口可南子,这个浑身上下已经被他研究了一个遍,但是还没吃到嘴里的尤物,接到徐建军电话,一点没有马上叫自己好闺蜜的意思,跟徐建军畅聊了起来。
就算是刚入行不谙世事,可南子现在也算是在娱乐圈混迹过一段时间了,对于出头的不容易,对于这个行业的残酷性,她都有了全面的了解。
虽然明知道那位是夏目姐姐的情人,但是上次她还是没忍住踏出了那一步,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但是那位徐桑却犹如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把人家撩的心花怒放不能自拔,他却干净利落的离开,那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
这个时候逮住机会,樋口可南子也顾不上矜持了,听到徐建军的邀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等到夏目雅子从浴室里出来,询问她电话的事儿,樋口可南子有点心虚的说是推销产品的,这种事还真的经常有,夏目雅子听了也没在意,
不管她们这对闺蜜如何尔虞我诈,反正徐建军面对送上门的可口美味,不能说来者不拒,但是可南子这道菜,明显是挺符合自己胃口的。
半躺在床上,徐建军对即将到来的游戏,充满了另类的期待。
至于吃干抹净,不负责任这种事,徐建军向来是不屑为之的,樋口可南子所要的无非是演绎生涯的畅通无阻,又或者是生活上过的不再拮据。
这些对于别人来说办起来或许有难度,但是对徐建军来说是举手之劳,所以他推起来是相当没有负担。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姑娘待空闺。
泡妹子就要趁着她年轻的时候,再不下手,姑娘都老了,时光飞逝,岁月不等人啊。
看着窗外的美景,琼楼玉宇,等到收割完毕,那些呆英资本撤离,或许这中间也可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
只要敢想,那就有可能实现。
李超人同志能够在后面几年疯狂收购低价优质资产,那是因为他有足够体量的资金,也因为他这么多年来储备了一批能征善战的人才。
不管是收购什么资产,都能够迅速用自己的人消化。
这方面自己是短板,国内暂时没有能够在这边发挥的嫡系,自己之前一直在遵循低调的风格,看来是有点过头了。
以后还是要注重一下人才的培养和储备,现在临时抱佛脚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找人帮自己物色一些人才,不惜代价的挖过来了。
利丰的冯二公子,那也是个妙人,徐建军虽然跟他接触的不多,但是求到他头上,以他的资源,应该能找到一些自己需要的人才。
这场大战还没开始,操盘的砂原清都在忐忑不安,徐建军此时已经在考虑获取胜利成果之后,如何有效的拿在手里,不然只是纸面上的财富,根基不稳,被有心人盯上,对徐建军来说不是筹码,反而是祸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