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潘嵘说话,他身旁的秦寒柏见金一仙冷着脸立在一旁,也不做辩解,不禁心生疑惑,道:
“金师兄如何解释?”
“他有什么好解释的?料是在想如何向刑楼筑基前辈讨饶求救了!”
潘嵘冷冷道,心中却是大喜,暗叫天助我也,此刻情势明朗,他只需加一把火,便有了结交萧敬的机会。
秦寒柏却是个仔细人,他又转向邓英问道:
“这位师兄,吕师兄所言可有虚假?金师兄确实偷袭了郑师兄么?”
“他放屁!”
邓英怒气勃发,喝道:
“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如今却当众倒打一耙,当真令人不齿!”
秦寒柏略一思索,正要说话,却被潘嵘打断道:
“秦师兄有什么好问的?此人身为极道弟子,却不遵戒律、滥伤无辜,与魔道何异?诸位师兄请放心,师弟定助你们拿下此獠!”
吕枭闻言大喜道:
“好师弟,果然是深明大义!秦师弟又如何说?萧师兄若知你主持公道,必然与你交结莫逆!”
秦寒柏一阵愕然,旋即明白过来,他退了几步,望着潘嵘道:
“潘师弟确定要牵扯其中么?也罢,诸位师兄,小弟什么也没看见,就此告辞!”
说罢,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吕枭眉头大皱,潘嵘却是面皮一抽,有些尴尬道:
“无妨,也怪不得秦师兄畏惧,那金一仙背后有世家撑腰,没准便能搪塞过去。”
他一心结交萧敬,哪里管得着许多,对秦寒柏离开亦是不以为意。
金一仙见状,笑着捅了捅邓英,道:
“你看,春生谷中还是有明白人的,知道世俗世家之争是浑水,轻易蹚不得,可有些人非要跳进来滚几圈,生怕不够脏,不够臭!”
邓英却是笑不出来,摇头叹息道:
“等刑楼的前辈过来,我二人如何分说?对面可是有五个人。”
金一仙语气淡淡道:
“是非对错何时分人多人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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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天边光芒一闪而至,两道人影出现在众人头顶,旋即降下一鹤一龙,鹤是妖兽,龙是飞行法器。
“我乃刑楼西凇,你等为何争斗?受伤弟子是何人?伤人者又是谁?”
像连珠炮般问话的是一名中年道人,他一拍腰间青囊,只见那只妖鹤低鸣一声,化为云雾,被收入囊中。
另一边,一名女道小指一抬,整条三丈长龙陡然缩小,飞入指间纳戒。
她随即上前验看郑通书伤势,不久便叹了口气,道:
“性命无碍,只是肉身受伤颇重,唉...”
吕枭见那女道便是一喜,他认识此人,道号为南埙,素来维护世俗一系弟子,正要上前分说,不料潘嵘抢先一步,拜倒在地,道:
“两位师叔,弟子有话要说,之前所见便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还请两位师叔定金一仙一个残害同门之罪,将之严惩,以儆效尤!”
南埙目光射向金一仙和邓英,不由喝道:
“人证俱全,你二人有何话说?”
邓英早想分辨,刚要上前开口,却又被金一仙拉住,不由急道:
“一仙,再不分辨就没机会了!”
“你急什么?”
金一仙拍了拍他肩膀,上前道了一稽:
“请西凇师叔明察,潘嵘所言尚不足证,当事人郑通书未曾发言指证于我。”
南埙眼角微抽,暗道遇上个傻小子,她抬手一指,射出一道青黄色光芒,将郑通书身体包裹起来,道:
“此乃《大地春灵术》,可助你迅速恢复伤势,潘嵘所言可否属实?”
“属实!句句属实!”
郑通书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他得了南埙救治,哪里还有空去细细分辨,只知道潘嵘是在帮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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