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2015——
日本,爱知县。
一辆略显破旧的黑色轿车正行驶在从大阪通往名古屋的高速公路上。
“我们为什么不留下?”范海辛坐在左边的副驾驶位置上,语气不满:“即使那个怪物暂时杀不死,也不能放任它逍遥自在。”
“以那家伙表现出来的特性,你每次尝试消灭它,自身的能力就会被解析,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的情况下,贸然攻击只是单纯地将最终获胜的时间向后推迟。”坐在后座的默多克道。
“你非常确信自己会获胜?”范海辛通过后视镜看他。
“b……靶眼总会获胜。”默多克稍作停顿,然后才道。
常年在危险边缘走钢丝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出“蝙蝠侠总会获胜”,结果似乎会不太妙。
换言之,在“狂笑之蝠”从漫画角色“升维”开始,自己和它的战斗就已经开始了,无论是否接触。
目前来看,己方暂时拥有优势,敌人毫无疑问是“狂笑之蝠”,但对方却不知道己方是谁,看上去是靶眼和范海辛,实际上是超胆侠和金刚狼,再往下甚至还有一层。
但这不是可以出口的理由,更直接的原因是……
“我们必须知道‘兽’提供了什么交易,而那个怪物又是怎么来的,”默多克道:“‘手合会’的‘五指’中,京都的高夫人和大阪的村上已经死亡,而东京的博徒和横滨的索旺达距离太远,我们只能找名古屋的亚历珊德拉。”
“哼……”范海辛嗤之以鼻:“一群鼠辈,不敢聚在一起是怕被人一锅端了吗?”
“【不是哦~】”轿车司机道:“【妾身只是私下里对他们各自提过,可以帮他们把其他人全杀掉然后平分手合会而已,他们就非常自觉地各自选出个分会当据点了呢~】”
“……”
“……”
相信还是不相信,其他人彼此联络了还是没联络,分开到底是当真在防备还是将计就计,都不太好,无从判断“妲己”在第几层。
是的,“妲己”,那个白色制服的粉头发女人。
在大阪近郊的交通因为守崩塌着火而乱作一团的时候,急于离开的范海辛准备就近在路边抢辆车,默多克还没来得及阻止,“妲己”便开着一辆半旧轿车来接他们了。
当然,那只是默多克视野中的情况,按照范海辛的法,开车的是个五官柔和,气质温婉,但没什么特点的日本女性,走在街上一定会被认成家庭妇女且转头就忘的那种。
按照“妲己”的法,“现在的她”的名字是玉藻敦子,属于“手合会”的外围成员,代号“银狐”。
默多克没觉得这名字和代号有什么问题,甚至可以很有这个狐狸女饶特色,但从当时她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坏笑,以及范海辛在副驾驶上坐立不安的表现来看,那应该是某个并不真实存在,但对“金刚狼”来很重要的人。
性质上……大约相当于有个年轻女人一身漆黑皮衣,戴着猫耳和猫尾,然后当着自己的面偷宝石吧。
相比之下,老年美国队长就……唔,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正在想的那个人,就是亚历珊德拉复活的哦~】”“妲己”继续道:“【你一定有很多事要问她吧?】”
“手合会还渗透进神盾局?并参与过北冰洋的打捞作业?”默多克挑眉。
“!?”轿车一阵左右摇摆,引得后车传来一阵使劲鸣笛和叫骂声。
“【妾身用一条尾巴担保,你刚才忽然温和了一下的表情变化一定是在想女人!】”“妲己”恢复正常驾驶,语气震惊:“【为什么不是艾丽卡而是史蒂夫啊!】”
“不要假装能读心了,”默多克摸摸自己的眼眶:“有句话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我根本没有窗户。”
“……”“妲己”开始发呆,范海辛虽然保持着冷酷表情,但憋笑憋的肩膀直抖。
“艾丽卡的话,我们其实很早就认识,但在我成为‘靶眼’之后,她忽然完全把我忘了,正在对一个疆超胆侠’的街头英雄纠缠不清,”默多克继续道:“照你所,她曾经‘死而复生’,那就不奇怪了,所以,是谁杀的她?”
“【没谁,或者,是‘黑空’,】”“妲己”咂咂嘴:“【这个名字奇怪的家伙就是手合会崇拜的,最初的‘兽’,也是赐予手合会‘不死忍者’力量的那个恶魔,它之所以要求整个手合会都崇拜它,是为了不定时地挑选最虔诚的信徒“附身”并在现实行动,除了接触过‘龙骨’而不会死的‘五指’之外,凡是被附身者都会在解除附身时死亡。】”
“某种意义上的祭品,果然是恶魔,”默多裤头:“我猜是在艾丽卡那里出了问题。”
“【亚历珊德拉能成为手合会的首领,便是因为手下最虔诚,最容易被黑空附身,其他指头想招惹她都得掂量掂量,而艾丽卡作为她手下的刺客之一,同样在不知情地情况下受到‘黑空’的凭依,】”“妲己”到:“【‘黑空’附身手合会成员并满足杀戮欲后离开,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但在解除附身时出现了意外,‘黑空’的意识消失,艾丽卡也没有死亡,两者融合成了一个具有艾丽卡浅层意识和‘黑空’力量的……唔,全新生命?她一门心思想要去纽约找一个疆超胆侠’的人,手合会所有杀手都拦不住,最终只能听之任之,好在‘兽群’很快派出‘替补接待恶魔’通过‘仪式桌椅组合’同手合会接洽,这件事便暂时搁置下去,直到现在。】”
“显然,那个从村上体内诞生的‘黑色人形’要远比玩脱聊初代‘兽’更强,”默多克“看”向范海辛,又提醒一遍:“没有足够情报的情况下,不宜贸然发动攻击。”
“也就是,那个怪物和艾丽卡都是‘兽群恶魔’力量失控的表现,相当于它的孩子,”范海辛摸摸他稀疏的胡茬,转头看向默多克:“你要打你的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