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末。
    在等待斯塔克登门拜访之余，我继续看着佩珀主演的“电影”。
    《复仇者联盟3》-01。
    被佩珀搅得一团乱的那条复联3世界线上，灭霸正被“复仇者联盟足球队”当球踢。
    直接动手的，旁边辅助的，控场和出谋划策的，甚至实力不济只能远远看热闹的，参与这场大战，或者说群殴的，有名有姓的“超级英雄”算起来刚好22个。
    再加上卡玛泰姬和瓦坎达以及新阿斯加德的“啦啦队”，场面甚至超过了复联4的决战。
    很难说佩佩不是故意的，也让灭霸体会一下五颗宝石压着一颗打是什么感觉——虽然那不是本人。
    就像她同那些战友说的一样，原作的灭霸其实基本没怎么用过宝石，除了用时间宝石逆转幻视自爆，用灵魂宝石打散奇异博士的多重化身，以及用空间宝石打开通道之外，平时应用最多的就是力量宝石，方式则是强化自己然后和人打肉搏，最多拽下一颗卫星来砸人，心灵和现实基本就没动过。
    当然，也有可能这两颗宝石的效果过于强大，用出来不好收场，被编剧强行封印。
    【目前来看，佩珀，不，珀佩图阿的风格和你完全相反，她喜欢在关键节点出手，打蛇七寸，直接把敌方的优势破坏或救回己方重要战力，在此消彼长之下，最后以压倒性的实力同敌人展开决战，看起来精彩又热闹。】蠢系统评论道。
    “那我呢？”
    【你？你就得问，‘什么是敌人’了。】
    “唔。”
    【首先，没人有资格成为你的‘敌人’，其次，你非常热衷且擅长把‘敌人’变成‘朋友’，最后，如果真的有冥顽不灵的敌人突破重重艰难险阻来到你面前，你就会非常果断地抄刀把自己捅个对穿。】
    “……原来‘村雨’又名‘尸山血海’啊。”
    【有句话叫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奕者无通盘妙手，如果总是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就意味着局势已经糟糕到极致，那显然不是t……你乐意看到的。】
    “你不是我家蠢系统，你是谁？”
    【哼哼，吃惊吗？我也是会成长的。】
    “所以这些话是从谁那听来的？”
    【罗曼医——我自己想的！】
    好吧，蠢系统算是有点成长，但不多。
    相比之下，佩佩收的两个追随者，或者应该叫“世界片段”，就聪明的很。
    贾维斯·lily，一个人工智能不好评价智力水平，但能让足有6级智力的斯塔克都没发现问题，聪明程度可见一斑。
    而旺达·alter……她竟然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因为皮特罗死亡而黑化产生的第二人格，堂而皇之地在土着旺达的脑袋里大声喧哗并剧透，因为她本质上不是精神问题的产物，土着幻视的心灵宝石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又因为旺达alter确实是她自己，所以土着旺达对她的话一直半信半疑而不是完全无视，最终在亡刃将军和暗夜比邻星前来偷袭时，和幻视提前设下埋伏，配合来看望他们的美国队长和娜塔莎以及伦敦圣所的法师将黑曜二将反杀。
    之后，美国队长和娜塔莎前往纽约同钢铁侠汇合，旺达和幻视则直接赶往新阿斯加德阻拦灭霸的第一波攻击。
    这一行为其实相当冒险，毕竟灭霸有可能直接击败幻视获得“心灵宝石”，但又非常合适，毕竟一颗宝石就在面前，灭霸绝无可能放着幻视不管去协助自己的舰队攻击新阿斯加德。
    而没有被亡刃将军那柄伤到就死的武器刺穿的话，幻视和仅有力量宝石的灭霸可以说势均力敌，有旺达在旁协助甚至能压制住他。
    但也仅此而已，这个单体宇宙中能对灭霸造成杀伤的只有风暴战斧和卡魔拉的小刀。
    此时，战斗已经逐渐接近尾声——即使灭霸在力量宝石的加持下依旧生龙活虎，但在浩克和惊奇队长以及其他人的围攻下，动作正逐渐走形，反应也开始变的迟钝，他或许依然在警惕天空中那明显不怀好意的飞船，但已经有些自顾不暇。
    佩珀显然在等他露出破绽，再将憋半天的托尔“空投”下去。
    众所周知，雷电只有从天而降时威力最大，雷神也一样。
    《彼得·帕克：嘿！我抓到它了！》
    《托尼·斯塔克：做得好，别松手孩子！》
    《浩克：浩克！》
    《幻视：他的精神……很……顽强……》
    《曼提斯：我来帮你！》
    《彼得·奎尔：嘿！你在干嘛？》
    《格鲁特：我是格鲁特。》
    终于，惊奇队长在一次攻击中将灭霸的双头大刀打飞，蜘蛛侠直接用蛛丝把它卷走，灭霸试图夺回它时，被浩克从背后牢牢锁住，而幻视和曼提斯立刻配合着强制让灭霸陷入幻境。
    而格鲁特则伸展枝条，无视星爵大声抗议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只能说，看过剧本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在此期间，完全没人理会无限手套和力量宝石——毕竟他们这边有5颗呢。
    《佩珀·斯塔克：好，去吧。》
    《托尔·奥丁森：唔哦哦哦哦哦！》
    雷神举着风暴战斧跳出飞船，周身炽白电光闪烁，在不断下降的同时汇聚越来越密集的耀眼雷霆，斧刃目标直指灭霸全无设防的粗脖子。
    只要这一斧子劈下去，就不会再有复联4——虽然这条世界线上原本也不太可能有。
    下个瞬间，画面定格。
    雷神的斧子结结实实地……砸中了地面，刚刚及时松开灭霸的幻视和曼提斯脸上依旧带着计划成功的喜悦，而浩克依旧保持着锁着什么的动作，但灭霸已经不知所踪。
    当然，那是对他们来说。
    我一边摇头一边把画面向上滑动，然后便看到了保持着举拳突击姿态，已经将贝纳塔号打穿，拳头距离佩珀只差半米的灭霸。
    【这事简直离谱，幻视和螳螂到底给他看的什么幻境？量子力学吗？】蠢系统嘀嘀咕咕：【用力量宝石制造大量的质能转换，反向推导e=mc2让自己超越光速，然后又用相对论打穿空间，通过原地起跳的方式对佩珀发动袭击，简直离谱。】
    “量子力学的创立者和这个理论的创立者是死对头。”我纠正它。
    【那种事无关紧要吧，关键在于现在灭霸临阵突破，成功实施斩首战术，马上就能抢走所有的宝石了哦。】
    “你都说是‘马上’了。”
    我看看已经近在咫尺的灭霸和依旧保持着神秘莫测微笑的佩珀，摇摇头扯出糊弄人的面板：
    “按照这个‘超级英雄培养系统’的设定，她应该没机会说‘系统，加点’之类的话，算了。”
    《滴，‘体质变异’提升为‘lv6’。》
    《滴，‘能量转化’提升为‘lv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