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时空,一家繁忙的银行外。
一个穿着绿色大衣的黄色长发大叔挎着帆布包,一手提着一把霰弹枪,径直走进了门,抬手就往天花板开了一枪。
“砰!”
12号鹿弹所散布的中型钢珠把天花板打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坑,碎石和灰尘洋洋洒洒地散落下来。
银行里的众人这才惊醒。
额滴老天爷啊!有人抢银行,还有众生平等器!
仔细一看,这狂放不羁的黄色中长发,这不修边幅中依稀能看清的年轻时的俊逸,这眼镜王蛇一般让人遍体生寒的眼神,这不着名五星好市民浅仓威吗?
路人:太好了,是浅仓威,我们没救了!
“都别动!”
按照警匪片惯例,浅仓威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控制人质,随后手里的霰弹枪横扫一圈后指向一名吓得双脚打颤的男职员,继续道:
“喂,把门关了。”
被挑选的幸运儿当然只能照做。
浅仓威摘下身上的帆布包扔给离他最近的女职员。
“把钱装进去。谁要是敢搞多余的小动作,我就让他尝尝后果!”
“我明白了。”
双手举过头顶行法兰西军礼的女职员回头看了一眼经理,得到首肯后,伸手拿过帆布包转身开始装钞票。
浅仓威肆意狂笑着,但很快他的笑容就戛然而止。
“呜呜呜——!”
警笛声由远及近,这不应该!
要知道浅仓威才刚刚进门开始抢劫,霓虹警方就来了。
要是浅仓威心思缜密一点的话,应该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可他只反应过来这里有人报了警。
“谁报的警!?”
浅仓威的声音一下子狠厉了起来,举起霰弹枪看向蹲在地上抖成筛糠的民众和银行职员。
讲道理,换做是大家熟悉的那个浅仓威,这里起码要开好几枪,至少地上的瓷砖要染红好几块,但这里浅仓威也没有开枪。
蛇叔转性了?
还真是。
浅仓威与西浜市市议会着名议员根津忠太合作导演了这场抢劫案。按照计划,根津忠太已经提前和这家银行的分行长打好了招呼,让浅仓威抢劫一大笔钱的同时,还能借此机会骗取大笔保险,以此作为根津忠太的政治资金。
当然,这两笔钱不是全给根津忠太的,浅仓威也会分一笔。浅仓威拿这笔钱,是为了报答自己在西浜市政府任职的弟弟。
哈啊?你弟弟不是被你自己喂契约兽了吗?
面对根津忠太的计划,浅仓威还能义正言辞地说自己不杀生呢!
就......离谱!
估计事前已经找到浅仓威的奥丁人都要笑飞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浅仓威不解,他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以他这么多年对霓虹帽子叔叔的了解,速度不该这么逆天才对。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浅仓威降低了对背后的警惕性。
一个拎不清轻重的保安悄悄摸向了浅仓威的后背,但他可能多少带点大病,偷袭就偷袭,还要大喊一声提醒别人,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搞偷袭。
偷袭虎点了个踩,并召开新闻发布会表示该保安并未向他拜师学艺,请广大读者不要进行无端联想。
这种大喊出来的偷袭自然不可能成功,反应过来的浅仓威两招就将其制服,秉承着不杀生的理念并没有开枪送这保安去见他太奶。
“滴滴滴——!”
就在这时,浅仓威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浅仓威撇了一眼后点击屏幕接通。
“喂,根津吗?麻烦了,警察来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呢?”
根津忠太那玩味的声音却在这家分支银行的大厅里响起,浅仓威循声望去,发现根津忠太竟然站在墙上的镜子里面!
根津忠太轻蔑一笑,将耳边的手机放下,慢慢悠悠地从镜子里走了出来。
“我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才来的。”
根津忠太嗤笑着将通话结束,然后揣进兜里。
“怎么回事?”
不杀生的浅仓威脑子确实不太好使,到了现在这个局面还没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根津忠太的棋子而已,对方现在过来是灭口的!
“怎么回事?你还没发现吗?哈哈哈——!”
根津忠太发现浅仓威的愚蠢实在是逗人发笑,嗤笑着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了一个印着金色写意螃蟹徽记的卡匣。
“我有这个了!出身卑贱的蠢货!你被我骗了。”
“什么?”
浅仓威事到如今居然还是一脸清澈。
“我已经是下届国会议员的候选人了。需要洁身自好。”
根津忠太手里把玩着卡片套匣,耐心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我没用了吗?”
浅仓威双眸蒙上一层水雾,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对对对,你从一开始就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你是不是误会了?觉得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你这混蛋......”
浅仓威打算走近根津忠太讨个说法。
“哎,你别动手哦。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弟弟出事的话。”
毕竟浅仓威也是这一带着名的混混,根津忠太就是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政客,对浅仓威还是有些忌惮的,双手举起,张口就是拿浅仓威的弟弟进行威胁道。
提到自己的弟弟,浅仓威果然投鼠忌器,停下了脚步。
“就老老实实被捕,然后再在狱中忏悔吧,后悔自己的愚蠢。啊对了,可别多嘴和警察提我的事情。以我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毁掉你弟弟的人生,明白了吗?哦,时间差不多了,警察快要强行突入了。”
根津忠太露出一副尽在掌握的笑容,推了推眼镜,转身走进镜子之中。
“你这家伙......”
饶是不杀生脑子不太好使的浅仓威此刻怒气条也拉满了。
“劝你不要来惹我,我好期待看到你最亲爱的弟弟难过的样子哦,永别了。嗯哼——嗯哼哼——嗯哼哼哈哈哈!”
根津忠太肆意狂笑着转身离开。
而浅仓威则闭上了双眼,无尽的怒气涌进心底,心房的黑暗深渊之中,一对金色蛇瞳骤然亮起。
即使这并不是大家所熟知的浅仓威,但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根津忠太的操作,已经让浅仓威开始了身体上的烦躁反应。
“嗡——嗡——嗡——!”
又是那阵奇异的嗡鸣,浅仓威的目光扫向玻璃,找到了那道金色的身影。
那个自称为奥丁的家伙,又来邀请自己成为假面骑士了吗?
“浅仓威,战斗吧!只要你成为骑士,就能从这个绝境中逃出生天。”
奥丁不出例外向浅仓威发起了邀请。
“呼呵呵——你来得正是时候。”
浅仓威露出了阴狠的轻笑,眼神不复此前的清澈,就像一条刚刚结束冬眠的毒蛇,转身朝奥丁走去,右手抬起招了招。
“交出来,把那种力量给我。”
“那就起誓吧,战斗至成为最后一人。”
浅仓威接过紫色的卡片套匣,也就是那一刻,轮回之前的记忆悉数涌入浅仓威的大脑。
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
什么不杀生,什么报答弟弟,都是狗屁!
塔塔开,一直摸塔塔开!战斗,爽!
那个根津忠太,让我烦躁的就是你对不对?
“哈哈哈,我.....把家人......哈哈哈!我不杀人......无聊。完全......完全不对——!这才是真正的我。”
浅仓威转身看向根津忠太消失的那面镜子,掏出卡片套匣走了进去。
突入进来的帽子叔叔们一无所获,完全想不明白浅仓威是如何在这样的重重包围之下逃脱升天的。
“有意思,这个世界......嗯,时空能量都很混乱,有好些不同的力量,熟悉的,陌生的......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银行对面,光写真馆and milk dipper,路行舟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后,默默地目睹了一切。
“居然还有不杀生的浅仓威,真是有趣。”
路行舟手里有节奏地打着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