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庸道:“你哥还没回来?我们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小酒馆。”
何雨水微微气恼道:“啊,我哥真是太不靠谱了,算了,我自己做点饭吃吧。”
徐慧真微笑道:“雨水,要不过来和我们一块吃吧。”
何雨水连忙道:“谢谢慧真嫂子,不用了,你们吃吧,我会做饭的。”
说着就告辞离开。
徐得庸看了眼何雨柱的家,不禁摇摇头。
这个何雨柱不会真的被陈雪茹勾去魂了吧?这么长时间还念念不忘。
这时,秦淮茹带着小棒梗的从外面回来。
秦淮茹这娘们穿着宽松的花色半截袖,蓝色的裤子,走动间衣服随着略显丰腴的身体晃动,特别是身前还微微荡漾。
真大!
小棒梗见到他便喜滋滋的过来道:“得庸叔,你看。”
这小子只上身穿个小衣,光着屁股露出小家雀儿,真是屁颠屁颠的过来。
这时候不管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夏天光屁股太正常,在农村甚至都不穿。
孩子长身体快,做了衣服很快就穿不上,没那么多的布票给他们买。
小棒梗两手捧着用荷叶包裹的东西,小心意的打开。
徐得庸笑着道;“是蛤蟆骨朵啊,棒梗要养着吗?”
“嗯。”小棒梗点着头道:“我要养成青蛙。”
徐得庸摸摸他的头道:“那伱加油。”
徐得庸怀里的小理儿,见到蛤蟆骨朵,抬起小手指了指道:“啊叭叭……。”
徐得庸笑着道:“哦,蛤蟆骨朵,我们家理儿认得啊!”
小棒梗眨了眨眼睛道:“妹妹也想玩?”
徐得庸微笑道:“妹妹有,养在那个家里的。”
小棒梗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道:“嗯,找个东西放起来,不然没水会死掉。”
说完又转身屁颠屁颠的让妈妈在找东西。
“啊啊啊……。”
小理儿见棒梗将蛤蟆骨朵拿走,愣了一下,随即表情的有点急道。
徐得庸连忙道:“哦,那不是的我们,我们的在那个家里,在那里。”
说着给指了指。
小理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随即又看向小棒梗,似乎还有点不明白。
秦淮茹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在棒梗的催促下给找东西。
贾张氏在屋里没好气的道:“你给他弄那玩意干嘛,真是闲的没事干……。”
“我就要。”小棒梗梗梗着道。
……
贾东旭这会从易中海的家里出来,随口打了个招呼道:“得庸你们两口子来了。”
“嗯,东旭做什么呢。”徐得庸淡淡一笑道。
这大杂院就是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见着打声招呼,有些矛盾随着时间慢慢就淡了,当然也别的好到哪里去。
所谓点头之交!
贾东旭笑了笑道:“这不厂里要评级了吗,我向一大爷请教一些问题,争取能多评一级。”
徐得庸看了眼易中海的家道:“以一大爷的技术,这次能评上八级吧!”
贾东旭迟疑一下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厂里还是有一些老师傅的。”
聊了两句,贾东旭便回了家。
徐慧真道:“我们吃饭吧。”
“嗯,吃饭。”
夏日天长,天还没黑,只是上了黑影。
万家灯火生炊烟,柴米油盐又一天。
吃完饭,徐得庸要帮忙收拾碗筷,被徐慧真撵到一边,在奶奶这里她还是尽可能表现出贤妻良母的形象。
洗碗收拾桌子不是男人该干的事?
徐得庸不禁露出笑意,在小酒馆那他可没少干。
见徐得庸笑,徐慧真还暗暗白了他一眼,相交有些时日,但这货笑里的意思她还自然看的出来。
徐南氏则陪坐在小床上的小理儿玩。
一边扇着蒲扇一边笑吟吟嘴里念叨的道:“谁跟我玩,打火镰儿;火镰花儿,卖甜瓜;甜瓜苦,卖豆腐;豆腐烂,摊鸡蛋;鸡蛋鸡蛋壳壳,里边坐个格格;格格出来买菜,里面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烧香,里面坐个姑娘;姑娘出来点灯,烧了鼻子眼睛……。”
“鼻子眼睛在那里!”说着伸手轻轻点了点小理儿的鼻子。
“咯咯咯……。”
小理儿便乐不可支的笑起来。
一直重复着玩,一老一少都乐在其中。
徐得庸也拿着一个蒲扇,在门前棚子下往竹摇椅上那一躺,看着媳妇洗碗,听着奶奶逗孩子。
嘿,竹椅摇晃,蒲扇轻摆,人生短短几十年,夫复何求?
有人叱咤风云,有人求知,有人求权,有人求财,每个人皆有所求。
很多时候,我们对年龄的恐惧,其实并不在于年龄增长所带来的苍老,而是恐惧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仍然一无所得。
嗯,自己再求两个娃!
于是看着媳妇的腰身的臀儿臆想飞飞。
这时,何雨柱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回来。
徐得庸似笑非笑的道:“唷,柱子回来了,看起来不高兴啊!怎么了,这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我乐呵乐呵。”
何雨柱:“……”
瞧瞧,这时人说的话吗?
见到他悠闲自得的样子,忿忿的道:“凭什么告诉你啊。”
徐得庸摇着蒲扇道:“不说就不说,不过你这去小酒馆喝酒,怎么也不让通知我呢。”
何雨柱撇撇嘴道:“你今个不是要回来嘛,我就没让慧真经理通知你。”
徐慧真笑了笑打了个招呼,端着碗筷进了屋。
见徐慧真那么有本事,还这么贤惠,何雨柱有些羡慕嫉妒道:“嘿,你也就找了个好媳妇。”
“是嘛!”徐得庸悠悠道:“当时某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随即想起一件事道:“哎,问你个事,一个叫马飞的小子是你徒弟?”
“不是。”徐得庸否认道。
何雨柱纳闷道:“可他说跟你学东西的……。”
徐得庸摊手道:“是跟我学的东西,可不是我徒弟啊!”
何雨柱:“……”
有道理!
好气哦!
他吐出一口气问道:“那小子什么来头,年纪不大,却是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
徐得庸挑挑眉道:“那小子确实是个刺头,怎么,你和他顶上了?”
何雨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随即道:“回头你让他别招我,不然回我让我揍了可不要怨我。”
说完就扭头回了家,很快响起何雨水气呼呼的声音。
徐得庸也是用手摩挲着下巴,马飞这小子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和何雨柱对上线了?
晚上。
躺在床上,两口子说着悄悄话。
徐得庸将马飞兄妹,白天想要过去跟他学点手艺的事情说出来。
徐慧真有点好奇的道:“这两人和你什么关系?”
徐得庸面不改色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之前欠他们长辈一个人情,人家就让随我学点手艺。”
“哦。”徐慧真道:“既然你和他们长辈认识,那就问题不大。”
徐得庸点点头道:“嗯,那回头我就和他们说,我不让天天过来,而且还得有规矩。”
徐慧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你看着安排就是。”
看着她俏丽的样子,徐得庸有点蠢蠢欲动的伸出“邪恶”之手。
“别闹,天热别挨着。”徐慧真将他的手打开道:“窗户还开着呢。”
徐得庸只好作罢,他可没有让人听“交响乐”的习惯。
有些枪,一枪没开就发烫,只能等着它自己慢慢冷却……。
……
晨钟催落月,宿火乱稀星。
四五点钟,天就蒙蒙亮了。
没有运动的夜晚,早上比平常醒的要早一些。
徐得庸睁开眼,徐慧真正背对他躺在旁边,素白的小衣和短裤,自然没有后世内衣那么性感。
不过徐慧真皮肤白皙,露出一圈腰肢,两条修长圆润的美腿自然的交叠弯曲,略显丰腴的臀儿向外挺凸,很是美丽。
徐得庸升起一点玩心,伸出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挠了挠。
徐慧真娇躯一颤,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收了收腰肢。
徐得庸笑了笑没有再继续逗她,缓了一会便轻轻的掀开蚊帐起床。
先到小理儿的小床边看了看,小家伙的小床也有一个小小的蚊帐,是用旧的改的。
小家伙两只小手握拳放在胸前,小小的一小只很可爱。
也不知长大便宜哪个混蛋!
那个茶叶侯魁虽然长大后有点磕碜,但人品还不错。
哎,顺其自然吧!
去外面胡同公共厕所解决个人问题,回来拉伸做俯卧撑锻炼,等各家逗传出一些动静,他又给把鸡舍收拾了一番。
为这,他之前还特意到城外拉了一车土,除一层垫一层。
也就是他经常给收拾,不然要是味大,院里其他人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不乐意的。
而且,徐南氏每隔一两天收个鸡蛋,已经让某些人眼红。
也就碍于徐得庸厉害和徐南氏又在街道做临时工,不然他们天天不在家,早就出幺蛾子了。
早饭,奶奶蒸的“金裹银”。
把昨晚的发面擀成大片,玉米面加葱花、盐、五香面和好,放在上头,摊匀。卷一长条,切馒头大小的段,上笼屉。
蒸熟后,断面黄白相间,所以叫“金裹银”。
吃完饭,院里上班的人便三两结伴的离开。
徐得庸也将奶奶送到居委会,还和周主任打了个招呼。
周主任对徐得庸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如今蜂窝煤的推广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效,王得周和他们街道都受到了上面表扬,而徐得庸作为示范代表,特别是炉瓦使用,完全也可以受到表扬。
但这小子明显志不在此。
周主任本来还想着在街道成立的公私合营“起重社”,给徐得庸某个差事,可对方的板车已经挂靠在小酒馆,媳妇又是前门大街上的表率徐慧真。
她也就息了这心,只是平常给徐南氏多照顾一些补偿。
双方告辞,徐得庸带着徐慧真娘俩回到小酒馆。
蔡全无已经早早的来上班,他和徐慧真如今一个负责食堂,一个负责小酒馆,有事大家商量。诚信经营,货真价实,从不缺斤少两,生意自然是不差。
营业额也是每月都有突破,公私两经理也都是受到街道表扬。
如此,更能衬托出之前范金有的瞎指挥、瞎经营。
看的范金有既羡慕有懊恼。
蔡全无这个公方经理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就是天天老老实实地干活。
要是双方换位,他范金有这临时干部身份转正是板上钉钉的事。
如今他只能在后厨烧火,看着别人受表扬的份。
后悔死了!
同时,心里也更加不愿意待在这里干活了。
范金有一边加倍认真在识字班教学、努力干活表现自己,一边隔三差五的去街道李主任家里“汇报情况”。
可不能让领导把他忘在犄角旮旯,不然更没有出头之日。
徐慧真看了看回来对徐得庸道:“家里的酒又不多了。”
徐得庸道:“那我现在收拾一下现在就去拉酒吧。”
徐慧真点头道:“那你路上小心,天气热不用着急。”
徐得庸笑着道:“放心,轻车熟路,下次我一早去,就不在辉率大哥家里住了,天气越来越热,有时候也不方便。”
“嗯,随你。”徐慧真从善如流。
徐得庸收拾一番,固定好酒坛子,告别娘俩,戴上草帽、脖子上打了个毛巾出发而去。
“啊叭叭……。”
小理儿见到徐得庸走了,瞪着大大眼睛道。
徐慧真看到她可爱的样子,“吧唧”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道:“爸爸去拉酒去了,明天就回来了,理儿啊,回头妈妈给你生个小弟弟好不好。”
“啊……。”
小理儿很快又乐滋滋的抓妈妈的嘴巴。
……
徐得庸一路风尘仆仆来到牛栏山,中间在温榆河里游泳凉快了一会。
遇到一群野鸭落在芦苇之中,便游泳过去,心念一动,气枪出现在手中,想要悄咪咪过去打一只。
可惜,他还是小瞧了野鸭的机警,加上芦苇的遮挡,还没等想要打就扑棱棱飞走。
徐得庸照着开了一枪,毛都没有打下来。
于是只能悻悻的上岸离开。
来到酒厂,徐得庸已经和门卫熟悉,扔了一根烟,便直接让其进去。
徐辉率来和他聊了会,便让他去找林潮玩去。
来到林潮家,他背着渔网正要出门,见徐得庸来了自然表示欢迎。
林潮笑着道:“我们牛栏山有“三味香”,金翅鲤鱼、鸡头茨菰、芝麻烧饼,芝麻烧饼你吃过,鸡头茨菰说起来也不稀奇,今天看能不能捉到金翅鲤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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