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甲班的学生,见到自己老师一笑,便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只见张三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来几枚丹药直接塞进大儒的口中。
虽然大儒想要闭嘴不让张三将丹药塞进来。
但嘴唇一闭,里面的牙都没了,自然挡不住。
张三将丹药顺利塞进去之后,往大儒的后心一摸,然后帮助他运转体内的炁。
瞬间,大儒被张三强行突破到了元炁境。
虽然只是最开始的炼炁入体,而且这种强行突破的方式,其实也有很大的隐患。
但至少从修炼的层面来看,现在的大儒也是一名武人了。
“恭喜你,现在是武人了。”
这一刻,大儒是绝望的。
然而更绝望的是,张三的掰牙之手又伸进来了。
口腔真的可以随便什么东西都能伸进来的吗?
“您放心,这些牙齿我是不会浪费的,之后我会找人将他们都打磨好,然后串成一个手串,给您的小孙子送去!”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大儒彻底慌了。
“你……你不可以碰我家人!”
听到这话无力而且还有些漏风的呐喊,张三笑了。
“您在说什么废话?你可以当众污蔑诋毁为国家流血流汗的将士,你有想过他们也有家人吗?”
“你受人指使拿不该拿的好处的时候,没想过你的家人承受了你带回去的这些好处,就也要承受其带来的代价吗?”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软肋。若是不希望自己的软肋被人拿捏!那就要想清楚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是否对得起天地良心!”
“所以,你还是不肯说到底是谁让你造我的谣吗?”
这时,大祭酒张青文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
若是自己再不管的话,怕是这位大儒就真的要将背后之人供出来了。
“张三,大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威胁一名当朝大儒!你这是……”
张青文说着,朝着石桥上再次走上去。
这一刻,在后面的司徒祭酒无比佩服大祭酒的胆量。
这石桥,也就您敢上!
我可是怕死!
然而,就在张青文朝着张三走过去,目露凶光的下一个瞬间。
张三直接从饕餮袋之中取出横刀,正手一刀。
噗的一声。
张青文整个人直接倒在石桥上,身下,一片鲜红。
这一刻,周围所有吃瓜看热闹的老师和学生都吓傻了。
就连律甲班觉得自己老师牛逼的学生们,也有一瞬间的震惊。
这人,就这么杀了!?
而被张三拎着领口的大儒见到这一幕,整个人更是被吓得脸都白了。
张三低头朝着倒在地上想要抬起手指责张三的大祭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不愧是大祭酒,生命力如此顽强。我原本以为,一刀就够了。”
噗!
张三反手又是一刀。
这一次,司徒祭酒看着张青文死不瞑目的人头顺着石桥滚落到自己的脚边,再看向张三,整个人纹丝不动。
虽然此刻在周围的不少师生都疯狂后退,但唯独司徒祭酒巍然不动。
大家震惊于张三真的敢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大祭酒的同时,更是震惊司徒祭酒的胆量。
但只有司徒祭酒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些人害怕的话,不是应该吓得腿都动不了吗?
为什么他们都能后退,就我双腿不听话?
张三拎着大儒的衣领,笑呵呵后地说道:“我乃镇武司武长,龙运道神武军都知兵马使,大祭酒企图袭击我,被我反杀,这很正常。”
说着,张三扭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手里的大儒。
这一刻,大儒原本有些弯曲的膝盖,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与此同时,张三注意到一片淡淡的黄色从大儒腹部偏下的位置弥漫开来。
“是……是礼部尚书……孔……孔……孔有德让……让我散播的。”
比国子监大祭酒之死更让人震惊的是,竟然真的有人在背后指使一位大儒当众造谣张三!
要知道,在很多国子监的学生看来,张三这件事情,所有传言,都是真的。
只是有些细节在传递的过程中有些夸大其词了。
可实际上,张三真的就是勾结突厥的罪人,他真的就是奸臣!
所有的指控,都是正义的申诉!
但这一刻,不少人信念崩塌。
在他们看来,法家多酷吏,儒家多贤明。
所以这些大儒所说,一定是真的。
而今天发生在这文甲班外面石桥上的一切,都只是张三被别人戳中了痛处,所以恼羞成怒的结果。
一切,都是张三在无理取闹。
结果现在大儒却是亲口承认,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让他当众造谣污蔑张三的。
这……这怎么可能!?
人,愿意都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就算是此时,还是有不少人觉得必然是因为张三威胁,所以这位儒家的大儒不得不随便攀咬一个人出来。
可悲。
可叹。
可恨!
可恼!
这时,大儒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孔有德说了,你是法家之人,本就是我儒家敌对。更为重要的是你这个人嗜杀成性,若让你这样的人得势,必然荼毒苍生。所以我们将这一次突厥入侵的国战,称呼为龙运道大战,其实就是为了削弱你一人退了四路大军的事实。”
“之所以造谣你的那些事情,是因为你做的一些事情本就容易让人误会,我们便推波助澜。”
“只要让你在朝堂之上待不下去,甚至不得升迁。”
“那便是天下读书人的幸事!那便是大隋的幸事!”
大儒知道自己既然已经说了,索性就将一切都说出来。
毕竟,自己从当初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坚定地觉得他们做的没错。
一切都是为了儒家,更是为了大隋!
张三这样卑劣之人,怎么能列为公候之中?
法家这样严酷的思想,怎么能留在朝堂之上?
“我只求一个痛快,但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大儒虽然怕死,但更怕自己的家人出事。
现在自己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儒家也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只能用一死来让儒家放过自己。
而就在这时,周围传来哗啦啦铠甲因为跑步而产生的摩擦之声。
同时,嘈杂的脚步和马蹄声传来。
不知什么时候进入国子监的军队,在这一刻忽然赶到,完成了对石桥的层层包围。
虽然大家现在知道了真相。
但大家更知道,张三作为国子监的老师,殴打大儒,刀杀大祭酒。
他,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