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提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为何非要独霸武功秘籍呢?
为何就不能人人有功练呢?
不得不说,贺赖倾城懵逼了。
还可以这样?
好像还真能这样。
为何前辈们就没有想到呢?
没办法,谁叫人都是自私的呢?
得到武功秘籍的目的,不是为了练成绝世武功,而是为了称霸武林。人人都练了绝世武功,那就等于谁都没练,还怎么称霸武林?
全冠清也想要称霸武林,但他比所有武林中人都聪明的一点就是,他十分清楚靠武功是不可能称霸武林的。
你再能打,人力有时而穷。
强如六指琴魔最后也不过是香消玉殒的下场。
要想做到武林至尊,真正需要的东西其实是强大经济基础之上的权力。
能使力者,一时之雄;能使人者,万世之尊。
所以对于镇魂崖上的武功秘籍,全冠清仅仅只是好奇,能不能得到并不在乎。
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神剑堡主的遗书。
贺赖倾城呢,其实对武功秘籍也没有多大的欲望。
他来参加镇魂崖之战,是作为贺赖家的传人不得不来。和得到武功秘籍相比,怎么活着回去更加重要。
除此之外,就是来追独孤燕的。
结果人家独孤燕已经嫁人了,他就更加没有什么念头了。
一听全冠清的提议,他当时就心动了。
“一言为定,等得了秘籍,咱们共同观赏。还请全兄放心,在下绝无独占之心。”
你有没有都无所谓。
反正全冠清很清楚,无欲则刚。
只要自己没有贪心,那就不怕被人找到破绽。
再说了,对于镇魂崖上的武功秘籍,他一直都持怀疑态度。
那武功秘籍就放在镇魂崖上,前前后后上百年,看过秘籍的人绝不在少数,可听说过谁练成了吗?
据传秘籍上记载的武功威力无穷,有搬山填海之能,只是太过于玄奥,因此无人能够领悟。
全冠清就觉得,这劳甚子武功秘籍,弄不好就是一个骗局。
或许就是用来削弱护国五尊的。
二十年前,护国五尊还能从丐帮的保护下擒住汪剑通呢,逼的丐帮不能不用偷梁换柱的办法才将汪剑通救出来。
可是现在看看护国五尊的后人,一个個都是什么货色。
说是一代不如一代,绝不过分。
要是照此衰落下去,护国五尊消亡之日也就不远了。
等等……
全冠清突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叫护国五尊,那最重要的使命自然是护国。可倘若没有了这五家护国,那辽国又该如何?
辽国什么时候灭亡的?
这一刻的全冠清只痛恨自己的历史是体育老师教的,要不然话,还能以时间线来反推。
可不管怎么说,多了一个想法,让他愈发小心。
四人汇合到一起,全冠清说了自己的想法,贺赖倾城大为赞赏。
“这各个击破之计,恰好发挥了全兄的长处。或许不用等登上镇魂崖,咱们就已大获全胜。”
既然贺赖倾城也同意,计划继续执行。四人围着镇魂崖山脚开始扫荡,打算寻找其他三家的人。
找到之后,干掉就是了。
谁知这一找就是一天,等天都黑透了也没有找到。
“奇了怪了,人都藏到哪里去了?”
镇魂崖的范围固然很大,又山高林密、地形复杂,可以他们的修为,想要找出隐藏的人绝非难事。
结果呢,那三家的人全都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会不会他们已经上了山顶?”
独孤燕提出了一个疑问。
镇魂崖并不算很高,最多千丈左右。有武功的人要是毫不停留,不用半天的时间就能登顶。
意外之下,全冠清也不禁怀疑自己的谋略了。
“应该不会吧?谁先上去,岂不是变成众矢之的?”
想不透,实在想不透,于是四人只能更加小心了。
全冠清反而对那个全身都裹着金甲的家伙好奇了。
“贺赖兄,你这位同伴什么来路?始终穿着这一身护甲,岂不是太累了?”
他们这可是在走山路,而且刚刚下过雨。光是看到的,这个家伙就在泥泞中摔倒不下十次了,以至于金甲都变成了黑甲,狼狈不堪。
饶是如此,这个家伙也不将盔甲脱掉。即使坐下来吃东西,都仅仅只是打开面罩,露出一点嘴巴而已。
说起此人,贺赖倾城洋洋得意。
“这是小弟游历西域时,从大食人手中买来的奴隶。这家伙黑如煤炭,但是力大无穷,而且动作迅猛,连豹子都跑不过他。再穿上这么一身铠甲,坚不可摧、固若金汤。”
好家伙,居然弄来了个非洲黑人。
全冠清十分好奇,这样的人真的有用吗?
或许能帮贺赖倾城挡一挡伤害,可比斗的时候应该用处不大。
绕着镇魂崖山脚下走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全冠清不得不改变策略。
他们也开始朝着崖顶进发。
无论如何,总得先找到人再说。
结果这一改变路径,居然很快就发现了人,但情况很有意思。
看着从前方连滚带爬跑来的拓跋两兄弟,还有在后面追杀的长孙家双胞胎,全冠清真是哭笑不得。
你说你们两个倒霉蛋,直接回家不好吗?
非要来参加镇魂崖之战,结果到哪儿都是别人欺负的对象。
拓跋兄弟俩此时的状况很不好。
拓跋钰本来就被全冠清打伤,伤的还是腿,严重影响了武功的发挥,战斗力大打折扣。
长孙家的双胞胎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动起手来竟然凶悍无比。拓跋铭为了掩护哥哥,只跟他们接了十招,身上就多了两道伤口,甚至深及见骨。
要不是看到全冠清等人出现,他们投鼠忌器停了手,只怕拓跋兄弟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不大一会儿,另一边的来路又有人出现,竟然是宇文寿和他的蒙面同伴。
他们竟然和长孙家的双胞胎站在了一起,明显结成了同盟。
这样一来,场面上就形成了四对四的格局。
拓跋家两兄弟处在中间,不管看向哪边都是敌人。
拓跋铭拉扯着重伤的哥哥,瑟瑟发抖,无尽绝望。
看到这边也是四个人,宇文寿不免意外。
“全兄,不是说好了嘛,你替在下干掉其他人,我付你钱财。”
一言既落,贺赖倾城直接跳开三丈,胆战心惊地盯着全冠清。
全冠清这个无奈。
“贺赖兄,我要是想对你下手,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贺赖倾城一琢磨,发觉他说的倒是没错。
“呵呵,呵呵,我就看都挤在一处有些气闷罢了。”
见离间没有成功,宇文寿语气嘲讽。
“全兄,这收了钱不办事,可不地道啊。”
全冠清脸不红、气不喘,完全不见羞愧。
“我又不是燕京人,地不地道的能如何?”
宇文寿哪儿听得懂这个梗,情知全冠清是个强敌,脸色当即转冷。
“全兄,恕在下直言,你可有必胜把握?”
“你有吗?”
“我没有。”
“那不就是了,大家五五开,不如就此作罢?”
“那他们两个呢?”
宇文寿指着中间的拓跋兄弟俩。
这倒是意外因素。
全冠清提议道:“要不……咱们一边杀一个?”
拓跋兄弟俩一听,血都凉了,忙奔到全冠清跟前,磕头如捣蒜。
“全大侠,先前是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给我们一个悔过的机会,我们做牛做马,也绝不敢有所怨言。”
这两兄弟倒是明智,知道该找谁求饶。
虽然最开始对他们动手的是全冠清,但真正展现出要致他们于死地的,却是宇文寿等人。
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即使他们去向宇文寿求饶,宇文寿也会担心他们心存怨恨,随时都可能斩草除根。
两相对比,反而是全冠清这边还有商榷余地。
全冠清只是朝旁边指了指,拓跋两兄弟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随即重新耀武扬威起来。
不过是朝着对面的宇文寿等人。
全冠清也笑容满面。
“哎呀,宇文兄,现在我们这边有六个人,你们只有四个,这可怎么办呢?”
见全冠清居然不计前嫌,将拓跋兄弟俩收纳麾下,宇文寿脸色十分难看。
“哼,山高水长,咱们走着瞧。”
说罢,他当先而退,那蒙面人独自留在最后。等长孙家双胞胎走了之后,他才深深看了一眼全冠清,然后转身没入了密林。
“全兄,为何不趁机一了百了?”
贺赖倾城见没有打起来,有些不明所以。
全冠清指着拓跋兄弟俩。
“这两位受了伤,有和没有他们都无区别。真打起来,咱们还是四对四,胜负难料。”
这个理由倒是很充分。
“先找个地方给他们治伤吧,后续如何,再做商讨。”
全冠清不打算留在原地。
这里已经暴露了,留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被熟悉地形的宇文寿等人摸过来。
必须要找一个新地方,才好重新布防。
索性这样的地方很多,众人很快就找到了。
“劳烦贺赖兄给他们包扎上药,我们去周围看看,以防不测。”
全冠清已经成为了领袖,发号施令,大家都很听从。
等他带着独孤燕离开,避开了众人后,他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拓跋兄弟俩不可信,另外宇文寿那边的四人关系牢不可破。接下来咱们有的困难了,你要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