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时听完之后,大为震撼。
他很有自知之明,凭自己绝对不会有这样大的面子,他不由得看向林晨,是这个年轻人,是自己儿子极力推崇的,甚至把他捧到了天上的年轻人。
本应该他陈家会平平淡淡地当一个普通的武道世家传承下去,然后不知道传承到了哪一代彻底败落。因为儿子去大炎结识了这个年轻人,跟着他造了大夏的反。
从此陈家隐姓埋名,如丧家之犬。以为就此一蹶不振,想不到偶然被此人救下,陈家迎来了崛起的良机。
看到林晨朝他微笑点头。
陈秋时会意,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陈家子弟。
让陈有烈拜在了昊天门门下,又挑了四个子弟分别拜在了另四家的门下。
林晨暗暗点头,能够执掌一个家族的主事者脑袋绝对是够用的。这样雨露均沾,既没有驳了任何一个宗门的面子,还让子弟分别拜在五家宗门门下。
想一想,门下子弟遍布五大宗门,这是何等荣耀的事情,而且相当于有了五个宗门坐后台,陈家一跃崛起。
当然了,各宗门门主也是非常高兴,林晨能够以一己之力保护陈家所有人安全,能够看出林晨看重陈家,够义气。
与这样的人结交,只有好处更没有坏处。
更何况,林晨已经开诚布公地告诉他们,他有逐鹿大夏之心,并且已经为此做着准备。如果成功,那就是大夏的统治者,是宗门必须依附的存在。
三方皆大欢喜,趁着天色还没有亮,一行人上路启程。
这里距离昊天门还有四千里,这一路上也算是路途遥远。
大信城没有任何追兵,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仿佛昨夜大信城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
天亮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一个镇子边。
近百人在镇中打尖休息,林晨给陈秋时二十万两银票,这些银票是昨夜在大信城银库中所得,当然了,林晨的收获不止这些。在银库中,他一共得到了四百万两银票,还有许多箱金银,具体多少根本没有清点。
陈秋时眼看着这么多银票,急忙推辞,林晨把脸一沉,道,“陈有烈是林某的兄弟,这是给有烈兄弟的。”
陈秋时看林晨如此诚意,也就连忙道谢收下。
“王爷有何吩咐?”陈秋时知道林晨此时给银子必有用意,急忙问道。
林晨道,“这一路上,对外所有事情由你们出面办理,一会到镇中用餐,购买车辆,林某及各宗门人都在马车上,顺便采办各种用度。银票在这里使用不便,我这里还有散碎银两。”
说着话,林晨手势一动,一箱银子出现在手中,放到了地面上。
陈秋时打开看了看,五十两一锭,满满的一箱子。
这还是散碎银两?
陈秋时愕然,他愕然的不在于面额,而在于林晨随手就变出这许多银两。想起陈有烈当初极力推崇林晨,说他一身手段神鬼莫测,可笑自己还因此将儿子施以家法。
看着满箱银子,陈秋时将陈有烈唤道了身边,“烈儿,你已经长大了,陈家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一路上也是对你的磨练。”
陈有烈急忙跪在地上,“烈儿绝不辜负父亲重托。”
陈家的家族权利就此交到了陈有烈的手中,陈有烈是林晨的兄弟,陈秋时适时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唯林晨马首是瞻。
磕头完毕,陈有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大哥陈有金,心里微觉愧疚,因为大哥是已经定下的陈家家主继承人。
但事关陈家生死存亡,陈有烈也只得接受如此安排。
陈有金也理解父亲的如此做法,对陈家来说,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契机,只有陈有烈当这个家主,才会得到逍遥王和各宗门所看重的,这是一张感情牌。
而且,陈有烈的眼光和能力都是值得称道的。
接下来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他将银子分发给族中人,一件件事情安排下去。
到镇上预定酒楼,安排采购食物,采购车辆,打探消息……每一件事情都安排得有条不紊。
甚至他也行使家主权利,族中的一些长辈也安排了任务。
林晨及各宗门的人始终在旁边看着,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一个多时辰后,队伍再次上路。
现在的队伍中多了三十多辆马车,镇子里所有的马车都被高价购买一空。必要的物资储备也装上了马车,林晨和各宗门的人也进了马车休息。
当然了,别人是真的休息,而林晨却是在修炼。
沿途经过了一座城池,陈有烈花了些银两顺利地通过了城门的盘查。银子不是问题,车队不想生出任何枝节。
四天后,在西行的官道上,车队却遇到了一座重兵把守的哨卡。
这处哨卡设在两山中间的官道上,正是官道的咽喉之处。官道是在两山中间的山谷修建的,两侧都是高山,别无他路可以绕过去。
按照之前的经验,排了一段时间后,车队到了哨卡口,陈有烈走了过去,冲哨卡边的一位将领一拱手,“各位军爷,在下举家迁徙途经贵地,请行个方便。”
那将领应该是统领级别的军官,他只是挑了挑眼皮,看了陈有烈一眼,“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朝廷缉拿要犯,检查完之后,如果没有问题,自然会放行的。”
陈有烈陪笑道,“我们都是良善百姓,自然没有什么朝廷的要犯,只是车中都是女眷,如果军爷一一盘查,恐怕多有不便。”
“女眷不女眷的没有关系,朝廷设卡,与女人无关。”那将领拿出一张画有人像的图,对照陈有烈看了一眼,摆了摆手,示意陈有烈可以通过。
陈有烈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塞给那将领,“这位将军,给弟兄们点茶钱,一是家中女眷没见过世面,怕受到惊吓,而且我们也赶时间。”
那将领拿起银票看了一眼,意外地打量了陈有烈一下,银票是五百两的。
的确是好大的手笔。
他将银票收了起来,脸上和煦一些,“这位公子放心,我们会尽快的,绝不惊扰贵家眷。”
实际上,拿出了银票,两边的人心里都有数,如果没有问题,谁会拿出这么多银两。权当都不知情,各行方便就是。
看到那将领如此不识相,陈有烈的脸色却是一沉,“这位将军,实不相瞒,家中女眷都是极其厉害的人物,如果受了外人干扰恐怕会发疯的,到时会发生什么情况,在下也不敢保证。”
“你这是威胁我吗?”那将领也翻脸了,大手一挥地说道,“此人拿下,包围车队仔细搜查。”
话音刚落,还没等军士动手,只见那将领突然胸前中了一箭,仰面倒下。
众官军惊疑着退后了几步,陈有烈在那将领怀里一掏,除了自己的银票,另外又多出了几张,他看也没看地揣起来,对着官军道,“让开吧,如果不想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