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林晨审问完毕,挥刀将魏强斩杀。
此时,神龙军已走得不见了踪影,三人对视一眼,林晨将一枚传讯令发射到空中。
城外的车队看到传讯令后,开始启动向城门缓缓而来。
林晨下了城墙,来到城门边,打开城门,放下吊桥,等着车队入城。
似乎并不确定林晨已经控制了城门,陈有烈单独进了城门确认了之后,才最终确认的确是仅凭林晨三人已经取得了城门的控制权。
两下里汇合到一起,往西城门而去,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一个神龙军,好像是一个无人把守的空城一般。
一直到顺利出了西城门,这种情况依然没有改变。
不但神龙军没有看到,连城军也没有见到。能够看到的是,城主府火光冲天,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出西城门后,队伍一直沿着官道行进。大约十余里之后,林晨看到路旁的树林边人影一闪。
他坐在马上略一沉吟,便对司马空等人交待了一句,自己往林边而去。
果然如他所料那样,在树林中,看到了神龙军的奋威将军袁士德。
“王爷,想不到咱们以这样的方式相见,也想不到你居然是大炎的逍遥王。”袁士德率先说道,“这次是受上官之令,不得已来此。”
林晨点点头,“林某理解,袁将军独善其身便是。”
袁士德道,“本来此时想向上官交待并不容易,不过,王爷却可以帮我脱罪,如果你一路闯关过城,就不是我袁士德一人无能,你造的声势越大,对我越有利。”
林晨哈哈一笑,“这个情我记下了,放心,大夏是拦不住我的。”
袁士德点头道,“另外,神龙军还有近一万人往黑石城而去,想在那里拦截于你,望王爷早做准备。”
林晨又继续询问了一下袁士德所知道的情况,两人便分开。
林晨若无其事地回归车队,却未与人提及此事,仿佛袁士德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趁着夜色,队伍继续赶路。
陈有烈来到林晨身边,“王爷,随车队而行目标太大,不若我等单独去昊天门,两下里都会很方便。”
林晨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可以,便把众人聚到了一起,重新进行分组。
采取化整为零的方法,陈家人分为三组,分别由司马空、简清寒和阚泽各带一组。
其余人跟着林晨,往大炎方向。
这样一来,陈家的目标并不大,而且除了大信城,其余城池甚至是神龙军并不知道陈家的存在。便是知道,也不会把主要精力用来对付陈家。而且由司马空三人保护陈家,林晨也足够放心,毕竟离昊天门越来越近,各个城池都有着昊天门的眼线。
以昊天门的势力,在各地想找些帮手,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下林晨与西盟其余凝元境强者以及镜花宫、七名曾是傀儡的凝元境强者快马加鞭朝西而去。
每经过一座城池,他们都是在夜间破城而入,凡有阻挡者,便大杀一番。
一连闯了六七座城,情况都很顺利。
各城似乎知道林晨这伙人的厉害,也就象征性地阻拦了一番,并没有不死不休地拦截。
只是沿途之上,他们也遇到了一些形迹可疑之人,似乎应该是血魔教或官府的探子,不过林晨却并不介意,为了避免造成太大的影响,他没有动这些人。
时间一晃,半个多月过去。
这一天,林晨一行已经来到楼西城地界。此时正是中午时分,一行人正纵马奔驰在官道上。
全队共有十九人,全部都是头戴黑纱斗笠,看不清相貌,没有人能看到是什么人。
正行走间,最前面的林晨忽然大喝一声,“停住……”
随即他瞬间勒紧马缰,坐骑前蹄人立而起,其余人亦在第一时间勒住战马。
坐在马上,众人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官道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离得还很远,更前面,官道的右方是一座并不太高,也不如何大的山丘。山丘上有着茂密的杂草,似乎也没发现里面藏着人的样子。
官道的左侧是略微起伏的荒野,没有茂密的草、树,更没有发现人迹。
众人快速地将周围情况扫视了一遍,而后不约而同地看向林晨。
此时的林晨正盯着右前方的那个山丘,眼中寒光闪动,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怎么了?”廖金妍疑惑地问道。
林晨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座山丘,口中说道,“那里有埋伏。”
众人再次把目光投向山丘,却依然一无所获。
“山丘距这里还有三里多远,公子如何知道那里有埋伏的?”廖金妍不解地问道。
林晨道,“当然不是听到或者看到什么,而是感应,那里有杀气。”
“这你也能感应到?”廖金妍震惊地问道,毕竟到现在她依然感应不到林晨的真实境界。
其余人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林晨,他们心内的震惊甚至比廖金妍还要强烈。
林晨笑笑,“这就是直觉,不管准确与否,咱么都绕开那里。如果各位不甘心,或者去一探究竟,林某乐意奉陪。”
廖金妍知道林晨是有意到山丘上去看看,但担心大伙不愿意冒险。其实以她的境界和胆识,天下之大还真没有不敢去的地方,更何况这里十八位凝元境强者,还有一个虽然不是,但已接近凝元境高阶的林晨。
她豪气大发地说道,“也算老身一个。”
“去看看又何妨?”
其余人也想验证一番,纷纷发言。
林晨看看大伙都表态了,便道,“既然各位都想一探究竟,那就随林某前去,不过,不可贸然上去,最好跟在我身边,随时防备不测。”
大伙自然没有意见,于是跟着林晨策马下了官道,向山丘后方绕去。
山丘也就方圆几里范围,草木茂盛,远远地看去,有草木遮挡,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林晨一边绕路行进,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山丘,那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依然很清晰,因而他也是非常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