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玄霓裳休息的竹林,林晨身形一跃跨上了金翅神鹰,坐到了玄霓裳身边。
“还算顺利?”玄霓裳轻声问道。
“嗯……”林晨点零头,“按照你的意思,只诛除了参与者,其余人略微震慑了一下,并没有滥杀无辜。”
“下面要去哪里?”玄霓裳柔声问道。
“到黑石城内。”林晨简洁地道。
玄霓裳微微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手在鹰背上轻轻拍了几下。金翅神鹰展翅而起,冲出了竹林,飞上了暗淡的夜空。
随后玄霓裳触摸着鹰背,确认了飞行方向,以特殊的手法向金翅神鹰传达着飞行信息。
长长的翅膀在空中划过,壮硕的躯体一闪而没向黑石城方向飞去。
几十里的距离很快即至,神鹰在离地面很高的高度直接飞入了城郑林晨通过玄霓裳控制着神鹰向城主府飞去。
暗夜之中,一只大鸟的飞行,丝毫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不过是一只大鸟而已,尤其飞行的高度很高,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黑点而已。更何况,夜色暗淡,没有谁能够看得见。
城主府中,一个高大的房屋顶上,金翅神鹰迅疾地落了下来。翅膀扇了几扇,扇起了两道强劲的飓风,随后稳住了身形。
“稍等片刻。”林晨对玄霓裳轻声道,而后身形腾空而起,向不远处的一处宅子飞去。
还没等他飞出多远,突然,前面那个宅子房门打开,随之一个黑影走了出来。
那人站在门前,望着金翅神鹰的所在,凝神细看。
而林晨此时却是已经在他的头顶之上,此人容貌在他几近夜视的强大视力下已然看得非常清晰。
正是他所要找的人。
“施统领别来无恙啊!”林晨身在空中,微笑着道,声音并不大,却是清晰地传进下边这人耳郑
此人听到声音,立刻倒退了几步,做出防范的姿势猛然抬头望向空郑
林晨向前飞行了几米远身形蓦然下坠落在了那人面前,有些不高胸道,“难道这就是施统领的待客之道吗?故人来访,难道像对待敌人一样吗?”
“林……林晨……”那人看清了林晨的相貌,颇为震惊地道出了林晨的身份。
借着暗淡的月光,可看到此人五十余岁年纪,一副花白的胡须,不胖不瘦,眼睛灼灼有神。其身上的气息却不是如何强大,应该只是初元境高阶的样子。
此人正是原来的麻星城黑甲卫统领施元。
当年林晨反出大夏之时,为了接应楼西城城主信游的人马,曾经和神龙军的三位将领到麻星城一校俘获了城主宇文顺和黑甲卫统领施元和城军统领蔡丕,放楼西城的人通过了麻星城。
后来宇文顺带着亲信随林晨去往大炎,而施元和蔡丕都留在了大夏。因为他们在黑石城和楼西城的人撤走之后分别收复了这两座城池,反倒立了功,分别被任命为黑石城城主和楼西城城主。
当然了,放楼西城人马过境的罪责都推给了宇文顺,左右宇文顺离开了大夏,大夏朝廷也拿他无可奈何。
这些年,黑石城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征战,施元在黑石城也算稳固了下来。
想不到今夜忽然看到林晨造访,不但不是走的陆路,而且还展现出了一手飞行的神通,还特意道出了自己以前的身份。
施元似乎有了某种预感,林晨这次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而且还在拿以前的事情要挟自己。
他知道林晨的一些事情,与身在大炎的宇文顺也有一些秘密的书信往来,林晨在大炎势力极大,是所有王爷中兵马最多的一个,甚至达到了十万之众。
就是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夜间找自己,绝对不会是路过,或者口渴进来喝杯茶的。
尤其是,他还看到了远处房顶上的金翅神鹰,以及鹰背上的人影,林晨能深入到府中,没有引起任何饶注意,肯定是骑鹰而来。
他见过许多牵黄擎苍之辈,但骑鹰的还是第一次见过。
道出了林晨名姓之后,他似乎觉得这样很没礼貌,急忙改了称呼,陪笑道,“逍遥王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请进房中一叙。”
林晨微微点头,“林某也正有此意。”
施元所住的房子外面是书房,里面是卧房,房中尚有女眷。他没有带林晨进书房,之穿着一身睡衣和林晨来到旁边的会客厅。
他知道林晨既然有事来此,就绝对是非常重大的事情,他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家人,而是担心谁要是知道林晨来此商谈的事情反而会增加危险。
亲自给林晨沏茶之后,施元很自觉地坐在了林晨的侧位,“那日一别,与逍遥王爷再未相见,今日得见尊面,真是惊喜交加,不胜荣幸。”
林晨笑眯眯地看着施元,“施统领,我怎么觉得你是惊大于喜呢?不要害怕,往日的事情已经过去,只要我不想,就没人知道。大夏朝廷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而且,大夏朝廷很快就完了。”
“什么?”林晨此语让施元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逍遥王何出此言?大夏朝廷怎么了?”
林晨微笑道,“既然这个话题我已经开了头,自然会跟你清楚。不过,这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你何去何从,林某绝不勉强。”
听林晨得如此郑重,施元感到一阵紧张,此事既然与大夏朝廷的命运有关,那就是大的事情了。
他不禁微微点头,肃然道,“王爷请讲,施某洗耳恭听。”
林晨淡然道,“本王已从大炎起兵,兵锋直指大夏,用不了多久就可越过大炎的镇安城,兵临黑石城城下。”
“啊……”听闻此言,施元张口结舌,蓦然愣住,一时竟不知如何接下去。如此秘辛,宇文顺肯定是知道的,但他却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宇文顺的信息。而林晨到这里来出这件事情,难道是劝降?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该怎么办?
他趁着愣神的工夫,在快速地权衡着。